夏青雖實力非但,但聽心沐嵐說,她爲人沒什麼架子,看似對什麼事情都不上心,成天神色淡淡的,但她卻是個熱心腸。
平常誰要是有個三災六病的,有個傷風感冒的,她都會施以援手。
“是!”
聽到夏青的話,衆人連忙拿着自己的令牌,向憑欄館裡走去。
慕容九也拿着令牌,擡步向憑欄館裡走去。
“慕容姑娘,你不用擔心,我相信你是可以的。”身邊心沐嵐,連忙抓住她的手腕,小心叮囑。
慕容九衝她笑了笑,沒說什麼,轉身走進憑欄館。
她走到憑欄館的時候,其餘人都已經進去,只有夏青依舊站在門口。
等待所有人進去之後,夏青就會親自將憑欄館的門關上,明日申時纔會再次開啓。
看到慕容九,夏青微微頜首,禮貌性地打個招呼。
慕容九亦是回以一笑,提步走進憑欄館。
她一進去,夏青就擡手把憑欄館的門關上,並以金鎖,把門鎖起來。
在整個比賽期間,不允許參賽者出入。
若是有吃喝拉撒一系列的事情,都可在憑欄館內解決。
憑欄館內,廚房裡已經準備了吃食,憑欄館後的院子裡,則是茅房。
除此之外,整個憑欄館內,還有五十間房間,足夠這次參賽的人,在憑欄館內解決所有可能出現的問題。
由於丹師本就稀少,這一次參加初賽的人,不過百人。
每個人都被單獨帶進一間房裡,而這間房會在接下來的一天一夜中,充當參賽者的休息室以及工作室。
慕容九被一個丫環裝扮的小丫頭,帶進了二樓最左邊的一間房。
房門上,標着:第九十三號。
這一次,總共是一百零幾人參加,她卻排上了93。
呵,慕容九無聲地一笑,看來還有幾個,比她報名還晚。
當時她報名的時候,已經臨近結束,沒想到在她之後還有好幾個呢!
“姑娘,房間裡有這一次初賽的考題,您可以進去了。”小丫環低着頭,一字一句地道。
“嗯。”慕容九輕哼一聲,提步走進房間裡。
吱呀!
她一進去,身後的房門,就被小丫環關上。
再然後,門外就傳來一陣鎖門的聲音。
慕容九眉頭一擰,眸光浮沉,盯着那房門看。
沒等她問話,小丫頭的聲音,就從外面傳進來。
“初賽時間是從現在,直到明天申時一刻,在此期間,姑娘您不能離開房門半步。”
說到這,小丫頭停頓了一下,又道:“您若是有什麼三急的話,可以在左側小內室裡解決。”
“我知道了。”慕容九撇撇嘴,這個藥楓谷,弄個比賽跟真的一樣,還鎖起來慕容九聳聳肩,繼續往裡走。
“對了。姑娘,您是否要吃飯呢?”小丫頭的聲音,又在外面響起。
仙古大陸上的人,可以修煉者,大多出生的時候,實力就已經在靈神左右了。
在這個實力,是不需要進餐的。
但小丫頭不知道從哪裡得知,慕容九的實力不到靈神,特特來問她需不需要吃飯。
“不用了。”她的實力雖然沒到靈神,但已經是靈皇九階,無須再用餐。
“那姑娘若是沒其他吩咐的話,奴婢先告退。”
話音落,一陣稀稀拉拉的腳步聲響起,越走越遠。
慕容九淡淡地收回目光,在房間裡四處打量着,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小丫頭離開慕容九所在的房間後,直接來到後院一處廂房。
廂房裡。
一碧色衣衫的美人,面無表情地坐在桌前,面前放着藍底白釉的鉤花茶具套杯。
她持着一同色的被子,正漫不經心地品着茶,另一隻手裡,拿着一個泛着淡黃色的古卷,正在看着。
那人,赫然就是夏青。
“青姑姑。”小丫頭來到夏青面前,福身行禮,語氣頗爲恭敬。
她在藥楓谷,只能是一個隨侍的丫環,連個最低分位的弟子都不算。
按照規矩,像她這種的下人,面對夏青這樣的正式弟子,都要恭恭敬敬地喊一句:姑姑。
這個姑姑,不是輩分上的大小,而是對對方的尊敬。
若是男弟子,則被他們成爲小爺。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夏青輕輕抿了一口茶,目光不離
手中的古卷,淡淡地問。
“回姑姑的話,事情已經辦好了。那姑娘說,無須用餐,奴婢便回來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夏青淡淡地擺擺手,不甚在意似的。
小丫頭心裡卻泛起了嘀咕。
往常夏青雖是個熱心腸,但也不是那種聖母般的熱心,對待陌生人什麼的,她比任何人都冷。
這回怎麼這麼掛心,一個不過剛剛從下位面上來的丫頭?
想到這兒,小丫頭不由問:“姑姑,您是否認識那姑娘?”若非如此,爲何要如此偏頗對待?
“不認識。”夏青斜睨她一眼,語氣依舊冷淡。
小丫頭被她那淡然到極致的眸子一掃,害怕地一抖,不敢再問,說了一句:“奴婢先退下了。”就急急忙忙地離開。
離開時,她還不忘替夏青把房門關好。
房門緊閉,門外的腳步聲,漸漸已不可聞。
夏青緩緩擡起頭,看着正前方,放在矮几上的鳶尾草,眸光淡淡,嘴角卻浮現出一抹深意的笑。
她幫了慕容九嗎?
如果不是她聽到,阿譙讓她那個師叔,不要放慕容九過關,她爲了和阿譙鬥氣,也不會去幫助慕容九。
要知道,在整個藥楓谷中,到他們這一代弟子,最有競爭力的,就是阿譙和夏青。
夏青在衆弟子和長老們的口碑很好,但阿譙卻是被谷主看中的人。
這樣的情況下,兩者不免相爭。
但夏青性子薄淡,不願意參雜這些事情。
可是,有一次意外,卻讓她發現,阿譙根本不是普通人,也不是個好人。
那次意外,就是阿譙殺了月流風的時候。
除此之外,夏青甚至還發現,阿譙在給谷主下慢性毒藥。
最後,夏青沒有當面拆穿阿譙,想要給他留點情面,便偷偷地把給谷主的慢性毒藥,換成了平常的補藥。
也是從那一天開始,她處處和阿譙競爭。
但凡是阿譙看不慣的人,想要除掉的人,她就費盡心思保護。
因爲她知道,阿譙不會無緣無故的除掉某個人。
一旦他下手,就證明那個人,在某方面對他造成了威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