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帝煌就敗下陣來。
“神皇!”這個時候,玄河忽然出現,扶住了帝煌。
看到玄河,帝煌厲聲吩咐道:“快,快把他們給我殺了!”
“神皇,屬下殺不了他們。”玄河倒是有自知之明。
“你!”帝煌氣噎。
“神皇,屬下雖然殺不了他們,但有辦法,和他們同歸於盡!”玄河忽然道。
聞言,慕容九和步衾歡,兩人神色頓時一緊。
“你,你到底做了什麼?”帝煌好像察覺出什麼似的,嚇得臉色慘白,身子抖如篩糠。
“屬下啓動了神族的自毀機關。”玄河道。
“你……”帝煌一愣,又癲狂地大笑起來:“好好好!同歸於盡也好!”
他既然做不了神皇,那多拉幾個墊背的也不錯!
慕容九一聽,面色稍冷:“玄河,和我們同歸於盡,對你有什麼好處?”
“對我沒好處,但對你們有壞處就行了。”玄河的心態,已經徹底變態。
既然得不到,那就不如毀掉!
“丫頭,作爲你舅舅,我最後告訴你一句,想要讓自毀機關停止也行,那就用你的神力去獻祭!”
帝煌說這話的時候,衆神大陸,已經開始崩塌。
而且,崩塌的速度很快!
以這趨勢來看,不久就會全面崩塌。
慕容九在帝情的傳承中,找尋了一下。
果然,在帝情的傳承裡,找到了停止自毀機關的辦法。
正如帝煌所說,只能讓她以神力獻祭!
慕容九沒有多想,立即奔向神殿!
在帝情的傳承記載中,神殿是自毀機關的中心。
想要阻止自毀機關進行,那就要去神殿!
步衾歡想要阻攔她,卻被墨池阻攔:“放心吧,那丫頭不會有事的。”
墨池說的聲音很小,步衾歡卻聽得很真切。
他不知道墨池爲什麼要這樣說。
但墨池是慕容九的父親,沒道理害慕容九。
於是乎,步衾歡按捺住心神,和墨池一起,封印了帝煌。
玄河則在激戰中逃走。
後來,慕容九安然回來。
原來,在神殿中,有帝情的最後一道傳承。
慕容九原以爲,最後一道傳承是在天北城中。
沒想到,是在神殿中。
是帝情的最後一道傳承,阻止了衆神大陸坍塌。
然,慕容九和步衾歡,卻封印了衆神大陸,造出衆神大陸雖沒完全坍塌,卻已經不復存在的假象。
再後來,慕容九退讓爲神後,步衾歡爲神帝,神魔兩族再也沒有大戰。
大戰之後,墨池回到魔族,取回帝情的屍身,葬於魔尊大殿之後,日日陪伴。
他日日陪伴着帝情,離凰則日日陪伴着他。
歲月一番又一番,無情的流逝着。
千年萬年過去,終於日久見人心。
墨池放下了對帝情的執念,和離凰走到了一起。
他依舊日日守着帝情,離凰也不生氣。
不過,這次墨池守着帝情,卻是和離凰一起。
要說起,墨池和離凰爲何可以走到一起,這還是慕容九的功勞。
她認可墨池對帝情的感情,但她尋找多年,實在找不到復活帝情的辦法,也不忍心看到墨池孤獨終生。
索性,最後她撮合墨池和離凰在一起多次,終於成功了。
云溪和白魅成了親,多年未生育,最後竟一舉獲得四胞胎。
帝綰和夜玄澈在一起,也成了親,有了自己的孩子,甚至成爲幻天大陸,很有名的強者,引得人人敬仰。
至於夜玄冰,則被沐琉璃戴了綠帽子。
沐琉璃本來就不是個善茬,見夜玄冰對她一直沒有好臉色,也倦怠了心思。
兩人雖然成親,但遲
遲沒有圓房。
夜玄冰甚至連碰都不願意碰沐琉璃。
沐琉璃惱恨之下,就跟別人有了私情。
最後被發現,以沉塘之刑處死。
夜玄冰最終,也離開了夜家,到外闖蕩。
有人說,他一輩子追求修煉,不知埋骨何處。
也有人說,他真正喜歡的人是帝綰,奈何他不懂得表達心意,一錯之下,只能步步錯。
……
後來,岑氏得到了岑家的勢力,想要爲自己,爲水媚兒報仇。
但水家已經不同與往日,最終整個岑家,在岑氏的不作不會死的情況下,被水家吞滅。
……
水雲景和清流竟走到了一起,成爲了夫妻。
清流更是難得一遇的煉陣師,她嫁入水家,讓水家如虎添翼,漸漸成爲玄靈大陸上第一大世家。
水心兒有主母之能,又有水家做靠山,嫁給了離天痕,成爲了離家的主母。
離天痕跟水心兒在一起,完全是個意外。
有一次,水心兒女扮男裝之下,離開了水家,到處闖蕩,無意中結識了離天痕。
水心兒褪去心機城府之後的可愛,與慕容九有三分相似,這讓離天痕對她頗有幾分好感。
但最後,真正讓離天痕動心的是,他有一次遇險,命懸一線之際,是水心兒不顧性命安危,救了他。
甚至在那之後,連續照顧了他三個月。
長時間的相處,讓離天痕對水心兒動了心。
這就是日久生情吧。
婚後,離天痕和水心兒的感情很好,也沒有像是其他大世家的人,娶三妻四妾。
兩人就這麼相伴終生,還有一雙兒女圍繞。
……
再後來,慕容九和步衾歡又生了個孩子,是個男孩兒。
還不會走路呢,就被云溪給盯上了。
……
再後來,這大概就是所有幸福的終結,也是另一個幸福的開始吧。
……
水家的事情,終於告一段落。
掌家之權交給了大嫂清流,水心兒很是清閒。
這一日,她閒來無事,心血來潮,女扮男裝離開了水家,想要過一把浪跡江湖的癮。
三月後。
水心兒坐在馬車上,小臉皺成了一團,身上的錢,被她這幾個月都花的差不多了。
到了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原來在外面生活,一點都不容易。
“錢也沒了,這下該怎麼辦?”水心兒皺起優美如新月的眉,水嘟嘟的脣,撅的老高。
“籲!”
正想着,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駿馬長鳴,水心兒的身子,不由地前傾,撞到了馬車的側壁。
她揉了揉腦門,正想說那馬車伕,到底會不會駕車,卻聽到馬車伕的聲音,在外頭響起。
“各、各位好漢,你們這是……”馬車伕顫顫抖抖的聲音明顯的宣誓着他在害怕。
聽到這聲音,水心兒意識到,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情,便偷偷掀開車簾一角,往外看去。
只見外面有十多個壯漢,個個手裡拿着刀槍,騎着高頭大馬,一臉戾氣地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少廢話,沒看到咱兄弟們的傢伙什嗎?想活命的話,就趕緊滾!”爲首的男人臉上,有着一條十字疤痕,貫穿整個面部,看上去十分嚇人。
不用說,水心兒也知道,這是遇上了打劫的。
只是,這打劫的,也太不長眼了吧?
當初爲了不引人耳目,水心兒留了一個心眼,在外從不露財,吃穿用度在外面,也十分小心謹慎。
她這輛馬車更是又小又破,一看就不值錢,劫了她,對他們也沒多大好處啊!
這年頭,劫匪難道也餓肚子了,竟連她這不值錢的小馬車,都要劫持?
“各位好漢,我們這馬車上,着實
沒什麼東西。您看看,這馬車又小又破,劫去也不值錢啊!”
馬車伕心疼水心兒一個小丫頭,出門在外不容易,沒有直接把水心兒拋下,而是和土匪說出實情,希望土匪可以放他們一馬。
但是,土匪哪裡有那麼好說話!
今年這些日子,各地不是鬧旱災,就是鬧水災,土匪的日子也不好過!
往來大多都是難民,他們沒辦法搶,也搶不到什麼東西,這次是個馬車,甭管是不是又破又小,他們都得搶啊!
畢竟,在這個時候,可以使得上馬車的,總比用兩隻腳丫子逃難的難民強吧!
“少廢話!把馬車裡的人和東西,給老子留下,趕緊滾,別逼着老子動手!”土匪頭子罵罵咧咧道。
看到土匪是不可能善罷甘休,馬車伕爲了保命,丟下了馬車,慌忙逃竄。
這些土匪倒也說話算話,沒有爲難馬車伕。
看到馬車伕跑了,水心兒皺起了眉頭,掀開車簾走了下去。
“呦呵,大哥,馬車裡竟是個漂亮的小娘子呢!”看到馬車裡是個女子,容貌長相還不錯,土匪們都起了色心。
“大哥,不如把這小娘子也劫回去,讓兄弟們樂呵樂呵?”
“哈哈……”土匪們的話,粗鄙的很。
水心兒一聽,神色頓時猛沉,一個個不長眼的土匪,也敢調戲她?
真以爲,她這些年白修煉了?
“想要劫我的車,也得看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水心兒掐着腰,兩腮氣呼呼地鼓着。
水心兒的模樣,實在是無害。
早些年在水家裡學的那點心機,這些年也忘得差不多了。
不過,即使沒忘,放在這些土匪面前,也沒作用。
“呦,還是個辣辣的小娘子呢,我喜歡!”土匪頭子哈哈一笑,泛着淫光的雙眼,一個勁兒地遊走於水心兒的身上。
他作勢翻身下了馬,就要吵水心兒走來。
水心兒尚未動手,就見一道藍色身影,擋在了她面前。
然後,就見一頭烈焰獅子,以極快地速度,將土匪們一一撂倒。
看着那烈焰獅子,水心兒哇了一聲,很是興奮。
土匪們見大事不妙,立即逃離。
這時,水心兒纔看向那突然出現的藍色身影。
只見那人穿着一襲天藍色精緻長袍,長袍上用銀線繡着一道道古樸的花紋。
是個男子。
男子看起來二十三四歲的模樣,薄脣勾一抹淺笑,淺咖色的雙眼猶如一片未知的領地。
他回過頭來,看了看水心兒,聲音溫潤:“姑娘家的,出門在外,小心些。”
說着,他帶着烈焰獅子,轉身就要走。
“喂,你是誰啊,你要去哪兒,能不能帶着我一起走?這附近沒有個人家煙火的,你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不好吧?”
水心兒說了一連串的話。
男子聽到她最後那一句,想了想周圍的環境,便點頭:“跟着我走,我帶你離開這裡。”
水心兒喜滋滋地跟了上去,一邊跟着男子走,一邊說:“我叫水心兒,你叫什麼名字啊?”
少女的活潑像極了記憶中的某個人,看着她,男子的目光漸漸變得深遠悠長。
“喂,跟你說話呢!我都告訴你,我叫什麼名字了,你這人怎麼一點禮貌都沒有?”
“離天痕。”男子拋出三個字,繼續往前走着。
“什麼嘛……”水心兒楞了一下,才明白過來,男子說的是他自己的名字?
離天痕?
看着男子走遠了,水心兒連忙跑了上去:“喂,離天痕,大木頭,你等等我啊!”
……
有些初相識,那麼啼笑皆非。
有些初相識,那麼難以忘記。
有些初相識,是心底最深的記憶……
全文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