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傢伙聞聽得這黑虎嶺還得趕二十幾里路,生怕那黑天之前趕不到,而且衆人路途不熟,一旦摸黑走錯了路,那可就麻煩了呀。
所以幾個人趕忙站了起來,那頭兒將一錠銀子放到那桌子上,扭頭向着這樵夫和那陳摶老祖抱拳施了一禮,道:“我等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說着話,領着這衆人呼啦啦的走下樓去,扔下店家和樵夫以及老祖幾個人瞅着衆人的背影發愣。
這時那老祖似乎從那沉思中清醒過來,緊盯着那店家驚訝的問道:“敢問店家爲何將那路徑正好告訴相反啊?”
那正在發愣的店家,聞聽了他的話,隨之一愣,知道被他識破,“嘿嘿”一笑道:“這些人豈是那良善之輩,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對那道人做出什麼不利之事呢?我爲什麼要告訴他們實話呀?!”
那老祖聞聽一愣,奇怪的詢問道:“店家難道與那道士相熟嗎?”
“不相熟!”店家搖了搖頭,若有所思的道。
"哦?既不相熟,那爲什麼店家還要相幫於他呢?”老祖大惑不解的道。
“你這說的什麼話啊?你可知道這黑虎嶺的道士,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嗎?”那店家白了這老祖一眼,撇了撇嘴道。
“哈哈哈,那你說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了?”那樵夫見說,再也坐不住了,心道你這人真的是有眼不識泰山,本尊就坐在你面前,你卻問他知道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他一下子饒有興致起來,他也非常想聽一聽,別人對師父的評價,這倒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呀!
那店家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看來你們真的是那孤陋寡聞啊!怎麼連這麼樣的一個解危濟困的老神仙都不曉得啊?”
那店家越說越激動,臉色都紅了,“只要是誰有了那疑難雜症他是手到病除,在他的手裡不知道救活了多少人了啊!難道這些人他都認識不成?所以說我雖然不認識他,也沒求過他,可是他爲天下百姓蒼生做了這麼多好事,這樣的人,還不應該去保護他嗎?!”
那老祖聞聽不僅一愣,他真的沒有想到這公道自在人心吶!自己只是做了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得到了這麼高的評價,他真的覺得自己受之有愧啊!
“可是難道你就不怕他們察覺後,回來找你算賬嗎?”這老祖不無擔憂的道。
“什麼?我怕什麼?如果以我這條賤命,能夠保護了這道人,那我又死而何懼呢!我剛剛告訴他們錯誤的路徑的時候,就早已將那生死,置之度外了呀!”這店家一陣跳腳大叫。
那陳摶老祖越聽越激動,不禁爲店家捨生忘死,保護他人的舉動所深深的感動,趕忙站起身來,對着那店家鞠下深深的一躬。
那店家趕忙直襬手,道:“哎呦,道士你這是幹什麼,你如此高齡的人,卻來給我鞠躬,這真的是折煞死我了呀!”
那老祖“嘿嘿”一笑,道:“受得,受得,我這是爲天下百姓敬你的呀……!”
“哦————!”那店家似乎有些恍然大悟,“哈哈”一笑,道,“好了,我們都是爲那天下百姓計了!”
“哈哈哈……"那老祖也是一陣痛快的暢笑。
正在這二人暢笑間,那樓下傳來了一陣稀里呼隆的聲音。
“唉,客官,你們咋又回來了呢?!”
隨之傳來了店小二的聲音,緊跟着,便聽到了“啪啪”的打耳光的聲音。
“哎呦,哎呦,打死人了呀!”只聽得下面小二不停的叫着。
三個人不僅一愣,知道壞了,剛剛的這些傢伙又跑回來了,一定是察覺走錯路了!
原來這些傢伙出了這酒店大門,一路打馬向着那北方狂飆,可走着走着,竟離那山林越來越遠,最後竟然奔到了一個集市裡頭去了。
因爲他們打聽過這黑虎嶺的樣貌特徵,與現在真的大相徑庭,便心有疑慮的打發一個傢伙下馬到那人羣中去打聽一下。
這一打聽不要緊,沒把這幾個傢伙給氣死,這他媽的不是那南轅北轍嗎?幸虧這走出不遠,不然的話,想找回去酒店的路都還難找了。
就這樣,這些人竟氣呼呼的返回來,要跟這店家討個說法。
這小二不明所以,見這些人不知怎麼又回來了,便趕忙上前打聲招呼,不想卻捱了一頓揍,氣惱的一陣嚎叫。
那幾個傢伙也不再去理他,他們主要是要找那店家算賬,所以“噔噔噔”的一陣樓梯響,直接的奔上樓來。
那頭兒第一個搶上來,一把就薅住那店家的脖領子,照着店家的臉,“啪啪”的搧了幾個嘴巴子,當時那店家的嘴角就流出了血。
那頭兒一陣的罵:“你他媽的找死不是,竟敢戲弄爺爺我,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緊跟着從腰中抽出腰刀,摟頭向着這店家劈去。
眼瞅着那刀就要砍下那店家的腦袋,一聲清脆的聲音響過,那傢伙的手一麻,動彈不得。
趕忙扭頭一看,只見剛剛在那直打瞌睡的老者,站在身旁,用那兩個手指,不停的彈着那刀背,震得他的手臂一陣的痠痛不止。
緊跟着又見那老者手指又一彈,“當”的一聲,那刀斷掉一截,隨之又一彈,“當”的又斷掉一截。
就這樣不停的彈着,那頭兒的手裡,最後只剩下個刀把握在手心。
那大粒大粒的汗珠,從他的臉頰滾落下來,可他依舊心有不甘的道:“這……這……這老……老人家,此事與你無關,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衆人驚見這老者的功夫,比剛剛的那個鄉巴佬,真的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哪個還敢出一口大氣,一個個裝傻充愣的呆立在那兒。
那店家眼睛隨着那老祖的手指頭一路瞅下去,一陣的心花怒放,有着這樣一個神功蓋世的人保護自己,還怕他們什麼?
趕忙使勁一推那頭兒薅住自己脖領子的手,不停的叫道:“你鬆開了你,別沒事找事,有話說話,動什麼手啊?當心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