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思安見有人向回躍馬奔去,心下不僅大喜過望,這說明山上的賊寇,並不知道他們的到來,不然的話,也不會毛手毛腳的闖了出來的。
現在急需在這兩個人逃回山寨之前,將他們逮住,免得他們回去通風報信,讓山寨上的人有所準備,那樣想攻下這山寨可是難上加難了。
念及至此,那李思安飛馬緊跟上去,闖進了峽谷,那後面的衆官兵也毫不示弱的跟了上來。
那前面的兩個人,卻有些不緊不慢的,還時常的回過頭來,看那官兵跟上來沒有。
這李思安哪知是計,一直緊追不捨。
那峽谷上面的刀疤臉,見那官兵基本上都進了峽谷,馬上手中的寶劍使勁的向那空中一揮,大聲的道:“兄弟們,給我狠狠的打——!”
那衆官兵聞聽了他的話,一聲呼喝,只見那滾木礌石向那峽谷下滾滾而來。
峽谷內霎時傳出一陣震天介響,隨之緊跟着一陣哭爹喊孃的嚎叫。
那峽谷下面的官兵在這李思安的帶領下,緊攆着這前面的兩個人,突的一陣轟響,衆人驚見那峽谷上面滾木礌石,劈頭蓋臉的向着衆人砸來。
慌忙的躲閃着這突然襲擊,可還是有人被這山上滾下來的東西,砸的腿斷胳膊折,頭破血流。
有人雖然沒被砸到,可由於驚慌失措,紛紛落馬,本來還沒有死,被那擁來擠去的衆人坐下的馬,踏了個粉身碎骨。
那李思安將軍一見之下,知道自己還是中了這賊寇的奸計,氣惱的大聲的嚎叫道:“大家給我穩住,不要慌亂,趕快撤出這峽谷!”
可他的話,絲毫也不起作用,那衆官兵已經失控,像無頭的蒼蠅一般的東碰西撞的。
他正四處察看着是否有逃出去的機會,突然那探子頭衝上前來,一下子將他推落馬下。
他呼通的一腚墩跌坐到那地上,差一點將屁股摔成兩瓣,不僅大聲的咒罵道:“媽的,想造反啊?!”
說着話,揮舞着那手中的寶劍,憤怒的向他斬去。
緊跟着一塊巨石從天而降,一下子砸在那馬頭上,將剛剛自己騎坐的那匹馬砸倒在地,滾了幾滾便再也不動了,這纔始知這傢伙是在危急時刻,相救自己來的。
一邊站起來揉着屁股,一邊大聲的道:“奶奶的,謝了兄弟!”
那傢伙拉起他的手,順着那峽谷壁使勁的向前拽去,“快,將軍,逃命要緊啊!”
那李思安沒加防備,被他這一扯拽,一個趔趄,差點跌倒,也顧及不了那麼多了,踉踉蹌蹌的緊隨着他向前奔去。
由於二人是在那峽谷壁處,所以上面滾落下來的東西,都是彈蹦着落到那中間的部位,而砸不到他倆的身上,自然安全的多了。
不到一會兒功夫,竟然逃出了那峽谷。
已經逃出了那峽谷口有了相當的一段距離了,二人才一屁股跌坐到那地上。
一陣的呼呼氣喘,互相看看,不僅一聲長嘆,這征戰沙場多少年,哪有一次像今天這般的狼狽。
不僅咬碎鋼牙,一陣咆哮:“他奶奶的,此仇不報非君子,我們就在此地駐紮,跟他們耗上了,將這龍虎山圍個水泄不通,困也要困死他們!”
那探子頭也是眼珠子都紅了,“對——!李將軍,我們絕不能輕饒了這幫強盜,它日氣勢養成了,再收拾他們卻是萬難……!”
正說到這兒,便有那士兵從峽谷中紛紛的潰逃出來,一個個是丟盔卸甲狼狽不堪的,那李思安將軍見了,更是氣憤難當。
趕忙的收拾那殘兵敗將,清點了一下人數,已是損失了三分之一的人馬。
這李思安首戰失利,真的是懊惱不已,馬上安排下去,在離這峽谷口半里地外安營紮寨,勢與那賊寇決戰到底。
一會兒功夫,那營寨便聳立在那峽谷口的不遠處。
那峽谷上的刀疤臉,正爲着自己沒費吹灰之力,便大敗那官兵,心裡正洋洋得意之時,突的驚見那峽谷口的不遠處,沒用上半天時間竟然立起了一個營寨。
心裡不僅大吃一驚,看來這官兵是要在這兒常住了呀!這一驚非同小可,這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
他本來覺得這官兵,剛剛被他打的丟盔卸甲的,潰逃到那峽谷外面,肯定是早已嚇破了膽了,再過一會兒就會收拾那殘兵敗將,逃回那澤州城去。
可萬萬沒有想到,這官兵卻竟然在這峽谷口處安營紮寨,看來是要打個持久戰了。
想到此,他不僅一陣的心煩意亂,這他媽的哪行啊,真要是這樣的話,這憋也把他們這些人憋死了呀,這山上早晚會彈盡糧絕的,真的跟他們耗不起。
他馬上派人到那山寨給二當家的報信,讓他拿出個好主意。
因爲剛剛的一戰,二當家的可謂足智多謀,令他佩服的五體投地,沒有他的誘敵深入,也不會有自己這麼快的勝利。
此時那山寨裡,衆士卒手持長槍大刀,已是嚴陣以待。
那張道長手搖羽扇,在那寨門處的崗樓上面,遙望着這山下的動靜。
突的見那一騎飛奔而來,他眯縫着眼睛微微一笑,頭也沒回的對着自己身後的瘦的跟個竹竿似的男子道:“這一定是那官兵準備長期居住下來了,這刀兄又慌了神了呀!”
“哦?”瘦的跟個竹竿似的男子將信將疑的道,“也可能是那刀兄來報喜的也說不定!”
張道長“嘿嘿”一笑,“這官兵吃了這麼大的虧,哪那麼輕易的說走就走呢!”
那一騎躍奔到山寨門前,守門卒趕忙將大門打開。
那人翻身下馬,仰望着那崗樓上的張道長道:“二當家的,這刀爺讓我來報信,說那官兵已經在那峽谷口外安營紮寨了呀,請你定奪如何應對?”
那瘦的跟個竹竿似的男子一聽這話,一陣“哈哈”大笑,“小弟佩服,大哥真的就是料事如神啊!”
那張道長用手捋了捋骸下的一縷長鬚,兩眼若有所思的望着前方,聲音低低的道:“回去告訴刀兄,這官兵今天天黑之前,就會自動撤退的了!”
“是——!”那前來報信的兵士答應了一聲,翻身上馬,向着山下急奔而去。
張道長見那兵士遠去,方回過頭來,詢問道:“兄弟將這山寨中的老弱、家眷都轉移到後山了嗎?”
“是的,都按照大哥你的旨意,一切都已經妥當了呀,不然我也不會回到這來的,只是……”
說到這,那瘦的跟個竹竿似的男子,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