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姑渾身癱軟的趴在他的背上,見他累得氣喘吁吁,心有不忍,有氣無力的發出蚊蠅般的聲音,嗔怪道:“傻......孩子,誰......讓你......隨便出......出......出來的......?多......多......多危險啊!”
那年輕男子從來沒有得到別人這麼關心過,而且還是對自己有過救命之恩的人。
見她首先想到的不是個人的得失,而是他人的安危,他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不停的哽咽着道:“你別再說這些見外的話了呀,你對我的大恩大德我是終生難忘,無以爲報,我就是舍了身家性命,也要救得你老人家的!你現下不要再費力說話了呀,你傷成這樣......!”
說着話,就聞聽的前院一陣呼喝之聲傳來:“哎呀,不好了,這真的是出了鬼了呀,老妖婆子怎麼憑空不見了呢?!”
這原來是有一個隨從一時尿急,出來撒尿。剛撒完,在那牆角處一邊提着褲子,一邊習慣性的警覺的回頭張了一眼,突的就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趕忙的繫緊腰帶,扭轉身來。這一下子看得確切了,哪裡還有那老道姑的半個影子。
這一驚非同小可,隨之便殺豬般的嚎叫起來。
那屋子裡的人正興致勃勃的看着那劉大人和那王大人,將那兩個小道姑的衣服一點點的撕成碎片。
漸漸的二人開始衣不遮體,那衆人越發興奮異常的“哈哈”大笑,跟着起鬨。
兩個女孩子的臉色變得都不是那人色了,慌亂中手足無措的左躲右閃着。
可無濟於事,這些傢伙將她們二人圍在那中間,任你向哪面躲閃都是人。
而且有些傢伙還趁亂,手在二人的身體上摸來摸去的,兩個女孩子精神馬上就要崩潰了!
她們哪見過這陣勢,感覺受到了那奇恥大辱,恨不得一頭撞死在屋裡的牆上。
可她們靠不到那牆邊。她們不斷的在尋找着機會,可沒有人給她們機會。
沒等她們到了牆邊,又被衆人給推到了地中間。
她們二人現在真正的嚐到了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狀態。
她們覺得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恍若那行屍走肉般的,昏昏噩噩的在地中間晃悠着,好似那隨波逐流的浮萍般的無奈。
隨着二人身上所能遮體的衣服越來越少,她們也拋卻了羞恥,只是在尋找着機會一死了之。
突的那青兒的神色一變,嬌聲嬌氣的道:“劉大人不就是想要小女子的身子嗎?那我就痛痛快快的給你不就得了嗎,何苦你費這麼大的勁呢?!”
一邊發出這嗲聲嗲氣的聲音,一邊眼睛就向着那劉仁恭的腰中瞅去。因爲她看見了那兒有着一把劍掛在他的腰上。
可誰也沒有注意到她那隨意的一瞥,而只驚奇着她突然變了的聲調。
心道,呵,原來這小姑娘如此的風騷?那還說什麼,這馬上就有好戲看了呀!
劉仁恭也是一陣心花怒放,“哈哈哈”的一陣大笑,手一捋鬍子,驚喜的道:“奶奶的,你早說啊!那還等什麼?來呀我的小寶貝......!”
說着話,興奮的張開手臂向着那青兒摟去。
那雲兒突然聞聽了青兒的話語,心下不僅一愣,這大師姐究竟是怎麼了呀?是被這些人嚇怕了還是怎樣?
她也不是這種貪生怕死的人呀!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她百思不得其解,緊皺眉頭,兩隻眼睛向着師姐生氣的狠狠的瞪去。
那青兒見雲兒瞅向自己的眼神充滿了蔑視和敵意,心下一下子就明瞭了,這個小師妹就是這樣嫉惡如仇的性子,便眼角向着她輕輕的一挑。
她們這姐倆朝夕相處這麼多年,一個眼神馬上就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這雲兒一下子心情沉重和焦慮起來。因爲她清醒的知道,這大師姐是要走向絕路。不然的話,她不會這樣的。她爲她暗暗的捏了一把汗。
她也從心裡做好了準備,不管大師姐做出什麼舉動,自己一定追隨其後。
青兒見雲兒的臉上的表情隨之變了回來,知道她已領會了自己的意思,心裡不僅一陣的欣慰,暗暗道,這真的是我那聰明的好妹妹啊!
念及至此,再也心無旁騖,迎着那劉仁恭張開的雙臂,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裡,隨之那手就向他腰中的劍柄摸去。
就在她那手已經觸到了他的劍柄,馬上就要抽出來,一劍刺向那劉仁恭時,外面的一聲嚎叫,依稀聽得什麼老妖婆子不見了的話,令她的心下一驚,手一抖,縮了回來。
兩眼直愣愣的傻呆在那兒,心裡“砰砰砰”的一陣狂跳,焦急的不得了。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師父哪去了?剛剛自己要拼死一博,就是爲了趕快的去救師父。可現下師父不知所蹤,這該當如何是好啊?這一下將她的計劃,全部打亂了呀!
緊跟着這屋內的人就好似炸了鍋一般,紛紛的向着那屋外奔去。
劉仁恭和那掌書記王健,也相擁着青兒和雲兒緊跟着出去。
月光下一看,剛剛躺着老道姑的地方,哪還有個人呢?!
衆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頭皮一陣陣的發麻。渾身上下平添了一股無名的恐懼,不知道是出了鬼了,還是那老道姑本身就是個鬼!
劉仁恭一見之下,呆愣了半天,少頃,恐懼中突然爆發,一下子憤怒的扯拽住那青兒的頭髮,歇斯底里的厲聲嚎叫道:“你們這觀裡是不是還有另外的人,快說,不然老子弄死你......!”
那青兒和雲兒皆是一愣,不知怎的會出現這種情況?沒法回答那劉仁恭的問話。就是打死她們,她們也不知道這觀裡還有外人居住啊。
二個人心裡現在是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幻想着師父是功力深厚,而自己逃脫了。可轉念又一想,師父傷成了那個樣子,命都難保,是根本不可能的呀!
那就是這些人剛剛出來害死了師父後,暗藏了起來,怕傳揚出去,對他們不利,而故意的這樣做戲?!
一陣思慮攪得二人腦袋昏昏沉沉的,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那青兒索性也不去想着這些沒用的,那眼睛隨之就又向着那劉仁恭腰上的劍瞅去,緊跟着一聲嬌叫:“我知道了,原來是他乾的,我的天啊,他終於來了啊......!”
說着話,好似情緒失控般的站立不穩,身子一下子就向那劉仁恭的身上倒了過去,那手緊跟着就伸向了他腰中的那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