禳星九劍,劍法和禳星這種名間占卜術有什麼關係呢?——嶽簫
下午,嶽簫看了林傲天演示完一遍“禳星九劍”,覺得怪異萬分,心想:“這套劍法看起來似乎綿綿無力,招與招之間的承接也不是很好,很多是跳躍式承接的,這樣會讓對方鑽空子,更何況,我就覺得這是按照星辰的變化來演化出一套劍法的,和民間的占卜古學禳星似乎沒有半點關係!”嶽簫想雖是這麼想,可是手頭卻沒有閒着,憑着多年習武得來的記憶武功的能力,他重新演示林傲天的禳星九劍的一招一式,從第一招至第九招,可以說是一模一樣的,但是一點也不快,絲毫沒有劍宗的氣勢。
在一旁看着的王琪說:“什麼上神劍,是不是空頭名號,這一套劍法簡直差勁到了極點?快又不快,氣又說不能加進去,這套劍法有什麼用?”
“那可不一定嘞!”醉八仙喝了一口酒,滿意地“啊”了一聲,說,“不要被事物的表面現象所迷惑。”
“可是老哥,劍宗不就是外在就能看出來嗎?”豹獸人余天在一旁問道。
醉八仙搖搖頭,說:“劍宗招式雖快,但也要精,要熟,熟能生巧!”
“可我看嶽簫根本就不是很精很熟啊。”王琪嘟着嘴,咕噥道。
“初學,難免如此。走啦,別打擾他。”於是,三人便走了,留下嶽簫一個人。
嶽簫摸摸坐在他旁邊的松獅犬,突然想道:“不如……去看看‘禳星術’?”想到這裡,翻身騎上松獅犬。好多天沒有跑個盡興的松獅犬一下子興奮起來,四肢猛地發力,衝向遠方……
過了一會兒,嶽簫來到神劍穴旁的小鎮上,那裡的人們這在舉行一場禳星儀式。所謂禳星儀式,對於第一平行宇宙的人來說,就是一種迷信,由一個巫師坐在人羣旁邊,拿着一根“魔杖”,對着天空揮來舞去,感應着星神的指引,努力做好本分,指引人們應當如何如何。據說,巫師一套魔杖舞完,星神就會附體,借巫師的嘴巴告訴人們應當做什麼。
一個黑麪巫師盤膝坐在人們圍成的圓形中央,鼻樑正對着柱在地上的一根魔杖。周圍的人們閉着眼睛,呼吸平緩,也盤膝坐下,似乎在感受着星神的到來。嶽簫騎着松獅犬在一旁默默地觀看這一場盛大的儀式。巫師突然起身,身手不亞於一個武功高手,順勢帶起魔杖,在天空轉了幾圈,以杖尖爲劍尖,使出“劍身橫掄”“帶劍頂肘”“劍指蒼穹”等極爲普通的招式,嘴裡咿咿呀呀地說着一些聽不懂的話語。他杖指北斗星,順勢滑下,又指其他星座,還真像一套劍法!
嶽簫看到這裡,不由地拔出了天玄劍,“星辰玄變”,一劍顫抖着刺出,突然伶俐落下,又一個大騰空,轉身一劍直挺挺地刺去。之後,便再無“禳星九劍”的架勢,但是劍尖劃過的地方,確實構成了一幅星座圖。嶽簫雙腳橫貫扎馬,劍繞了一個圓,改馬步爲弓步,又改步法,越打興頭越上來,竟然感覺有種飄飄然的感覺,雙腳驟然離地,登向一座房屋,站在房頂,狂風吹拂着嶽簫的臉龐,嶽簫迎風舞劍,一直打到“天罡北斗”,突然整個人後空翻,一劍卻刺去,最終單腳站定。緊接着在屋頂上買着八卦陣的步伐,隨處隨地,劍出於心,劍身環抱着他的身子,使他迎風而不倒。霎時,他起身躍起,跳樓!
其實這根本就不叫樓,只不過一層瓦片房罷了,但這一招,卻是劍尖先落地,然後整個人飛了出去,也就是“星墜龍起”的“墜”字訣。嶽簫打着打着,竟來到了人羣旁,隨即站定。巫師看着他的招式,大叫道:“好妙的劍法,竟然有點像天上的星星,難道你就是星神?”
“不,我是星神籠罩下的人民。”嶽簫瀟灑地答道,施展持器抱拳禮,跨上松獅犬,走了。
次日上午,林傲天要檢測嶽簫的進展,拿來了兩卷繃帶,要嶽簫纏繞在手上。
王琪在一旁疑惑不解地問道:“爲什麼要綁繃帶,這樣不是會束縛到手腕嗎?”
“沒錯,”林傲天面色不改,依舊嚴肅萬分,說,“我就是不要讓他的手腕太靈活,不然將來怎麼辦?”
聽到這句話,王琪也不敢再說什麼了,只是有些擔憂地望着嶽簫。
嶽簫卻一點也不畏懼,拿起繃帶,在手腕上纏繞了幾圈,用力一扯,眼神萬分堅定,有一種無所畏懼的英雄氣勢,他提起天玄劍,繞了繞手腕,自言自語:“還行吧。”突然,瞳孔中閃過一道亮光,劍忽然抖了起來,速度宛如雷電劃過烏雲,雄鷹略過天空,嶽簫的曠世寶劍天玄劍的碧綠殘影圍繞着嶽簫轉來轉去,俶爾衝出,陡然收回,但一切是那樣的流暢,那樣的迅速。
一套“禳星九劍”舞閉,連林傲天都大吃一驚,問:“你是怎麼做到的?這套劍法已經超越我了,但對於我的御林劍法還是顯得有些單薄。”後面一句估計是林傲天要保住身份吧。
連余天、醉八仙、王琪三人都很驚訝,昨天下午還是一個木訥得不可名狀的小子,怎麼今天就能把一套劍法演示得如此曼妙精美,就像一種藝術一樣。
“因爲,我去看了禳星儀式。”嶽簫微笑着說,心中滿是得意。
林傲天讚賞地點點頭。突然,“滴滴”“滴滴”的聲音傳來,林傲天跑向監控室,是右羅漢智乾!嶽簫四人也跟着林傲天來看,見是智乾,心中有些慌亂。余天道:“上次我傷了他,這次他估計是來複仇的。”
“不錯,我的‘衝拳式’也打了他,這樣,他就會怒火萬丈地來打我們。”醉八仙說道。
“可是,他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王琪對其餘三人問。
這個問題倒問倒了三人。而林傲天卻說:“因爲余天是豹獸人的身份,他已經知道了。所以他就可以推斷你們是要來找我問余天雙親的下落。”
“這可就壞了!那我們快走吧。”嶽簫急忙說。
“怕什麼?我叫那糊塗羅漢嚐嚐我神劍的厲害,上次‘天下五絕’選舉中,我和他沒分出高下呢。”林傲天不緊不慢地說道。
“不行,師傅,你不知道怒意會使人變得強壯嗎?”
“也是,這羅漢性子急。罷了,你們快走吧。”
四人聽了這句話,立刻從神劍穴後山口跑了出去,跑到公路,纔想起來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哪裡!嶽簫建議道:“不如,我們去寒影洞穴吧。這樣,余天、醉八仙也好聞下落。王琪和我的兄弟也在那裡。”
“只是真奧二派正向哪裡趕啊!”余天消息靈通,自然知道這一點。
“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話說回來,明神派掌門東方珣和占卜算士王磊在令狐華山別了嶽簫後,過了幾天便聞訊“真奧二派要攻打明神派”的事,連忙往回趕,東方珣問道:“王磊,你說真奧二派爲什麼要攻打我們明神派,我們並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啊?”
“戰爭總是有的,而且總是來源於那些野心勃勃的人。”王磊說了一句頗有哲理的話。
“你說的是奧派教主丘自在?”
“不好說,說不定是奧派哪個弟子想當天下老大,就要打着‘正義’的旗子來攻打我們所謂的‘邪派’。”
“可惜啊,受傷的卻是無辜的真奧派弟子,和我們自己本派的弟子。”
“所以我們更要加緊往回趕了。”於是,二人不再說話,腳下發力,跑了回去,由於人可以抄捷徑而火車是不可以的,於是,王磊和東方珣二人決定跑着回去。
而另一方面,丘自在和令狐破也會合了,兩個人拉了一段家常後,開始商討如何攻破明神派的老巢寒影洞穴。丘自在說:“寒影洞穴,只有一個出入口,是易守難攻之地,我們人馬衆多,但是洞口就那麼大。很難擠得進去啊。”
“所以,我們要重新開一個洞口!”
“什麼?令狐掌門,你要怎麼做?”
“我想請貴派的精英與我派精英合夥從旁邊或者後面打穿一個洞,這樣一來,前後夾擊,我們的勝算就要翻倍了。”令狐破是軍事家,自然是有辦法的。
“這個辦法是不錯,但是寒影洞穴在高山上,克服高原反應就很難了,何況還要運功打一個洞?”
“這是個問題,不過我想會有辦法的。對了,門下弟子趕過去了嗎?”
“嗯,已經在路上了。”
“很好,這樣一來,我們兩家就能各取所需。你要聲張正義,我要復仇,也就剛剛好了。”
路上,魏道閣、龍道正、莫道梅三人依舊是前鋒,但是由於他們登山了,高原反應也逐漸明顯。雖然三人是內功高手,但是內功裡面克服自然的武功,卻沒多少。
莫道梅喘着粗氣,甜甜的聲音響起:“魏師哥,你冷嗎?”
魏道閣知道莫道梅脾氣很大,問別人冷不冷,其實自己就是冷得很了。於是一言不發,走到莫道梅旁邊,左手攬着她,說:“現在不冷了。”
“嗯。”莫道梅躺在魏道閣發達的胸肌上,閉上了眼睛。
雪,開始飄落在二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