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遠行,如果我不小心動怒,殺了毒冥二派的人,豈不是有違師意?還是剋制住自己爲好!——嶽簫
衆人見那人,身穿淺藍色道袍,寬大的衣服使他的身材很難被看穿,那人劍眉橫須,以及尖尖的小鬍子,頭髮、眉毛、鬍鬚都梳得尖尖的,目光炯炯有神,但又有些逼視的意味,兩隻手都背在身後,顯得氣宇昂揚,神采奕奕。他又厲聲道:“怎麼一個一個都這樣看着我?我長得很有特點嗎?”他沒有說“我長得很帥嗎”而是說“我長得很有特點嗎”,既不失句子中的意思,又不過於自戀,問得極爲巧妙。
突然,他目光一變,說道:“上神劍林傲天!右羅漢智乾!”
這時,被叫到的兩位天下五絕之一才認出他來,齊聲道:“原來是你,左道長周鑄!”原來,這個身着道袍的人便是天下五絕之一,當年玉龍雪山一戰,天下衆位好漢摩拳擦掌,欲爭“上下左右中”天下五絕的五個席位。最終,中問天坐了頭一把交椅,上下二人也已定了下來,而右的席位是倒數第二個定下來的,自然,左道長這個稱號是最後定的,當時,天下轟動,更是有人把本來的“狀元”“榜眼”“探花”並稱爲“中原三中”。(作者:此處爲作者想象第二平行宇宙的事,第一平行宇宙沒有這種說法。勿信!)
周鑄飛身下樹,對衆人一一行抱拳禮。衆人也還了禮。周鑄道:“我剛纔聽聞衆人要找什麼劍譜的幕後黑手?是不是小可聽聞的許多劍譜都被偷的那件事?”
“正是。”嶽簫說道,“道長說願意與我們同行,嶽某當真感激不盡。”
周鑄看了看他,問道:“你的父親是嶽不羈?”
“是。”嶽簫老實地回答,心裡卻在嘀咕:“怎麼這麼多人看了我的臉,都要認認真真的看一番,然後就問‘你是不是嶽不羈的兒子’之類的話。難道我是嶽不羈的兒子很奇怪嗎?真怪了,怎麼父親生前雖然做了許多對不起社會的事,但是他要我一一補過,也不算十惡不赦的人。爲什麼個個都要這麼問?”
周鑄說:“剛纔看你舞劍挖坑,拍石入地,當真功夫高強!比你父親的功夫更是不知道好了多少!”
嶽簫抱拳道:“多謝道長誇獎!”
周鑄擺擺手,對其餘人說:“既然要去找毒冥二派,大家打算先從哪一派開始攻打?”
“我覺得兵分兩路比較好。”王磊是參謀,說。
余天卻反駁道:“王兄弟,恕我反駁。毒冥二派處在蒼莽山和星宿山,哪裡可不像令狐華山這麼平坦!蒼莽山有着許多野獸,更是有着千萬米長的瀑布,三根鐵索所構成的‘橋’,那裡的環境易守難攻。如果我們現在再分散兵力,恐怕很難到達山頂。”
“那弟弟,星宿山的情況如何?”醉八仙問道。
“星宿山相比蒼莽山要好得多。可是毒派是施毒之派,在星宿山上免不了佈置毒粉毒藥。再說了,要煉丹煉藥,肯定要採摘草木花果,星宿派練得又是十分毒的東西。而且,據我觀察,丁竹天這個人並不勤快,不會跑個十萬八千里採摘一片葉子,所以,星宿山上必定有着許多含有劇毒的植物,更加兇險。”
“那餘兄弟,你有何妙招?”王磊承認他是對的,便問道。
“我們這裡,擁有各種各樣的武功奇才:我的野獸基因,哥哥的醉仙八拳,羅漢的伏虎羅漢拳,神劍的御林劍法,東方掌門的繡花針,王磊的彈指神通,王琪的滾球功,宇文姑娘的鹿飲拳,嶽簫更是精通四派的精妙武功,更學會了神劍的禳星九劍,還有吳建風的聞風劍訣,道長……道長的……”余天不識得周鑄,更加不知道他的本事。
周鑄故意賣個關子,說:“到時有用!”
“所以,我們這裡高手如雲,還有什麼危險破除不了。如若分成兩路,能力勢必削減一半,加上環境本就兇險,所以還是各位一起上山比較妥當。”余天侃侃而談,字字珠璣,句句在理,令衆人不能不信服。
周鑄問道:“那你打算先進攻哪一派?”
“我覺得進攻冥派比較容易,畢竟沒有什麼毒,只要有點功夫,那些危險也都過得去!”余天道。
衆人齊聲叫道:“好!出發。”
由於蒼莽山距離令狐華山有個十萬八千里,所以兩天後,嶽簫、宇文瑤、王磊、王琪、東方珣、周鑄、林傲天、吳建風、智乾、醉八仙、余天十一人浩浩蕩蕩地趕到了冥派蒼莽山的山腳下,藏了起來。余天說:“雖然我們個個武功高強,但是環境險惡,如果被鳩筆翁知道我們要來拿他,必定要派人來阻攔,這樣我們的情況就很危險,所以我們還是悄悄進去比較好。”衆人點點頭。
“我們得每人搞一套衣服。”余天說罷,數了數守衛,只有八個人,而他們有十一個人,顯然是不夠的。
衆人都覺得有些難辦。突然,王磊提議道:“一些輕功了得的人就沒有必要穿衣服了。”衆人點頭稱是。周鑄道:“我的輕功還算可以,沒有必要穿。”見衆人不信,林傲天連忙道:“周兄說得不錯,天下五絕之中,只有他的輕功可以堪稱第一。即使是中問天,也不一定追得上他。”
衆人便放了心。余天說:“我有豹族的基因,竄上跳下肯定沒問題,我也沒必要。”
智乾有主動說:“嶽兄弟,當晚我抓陳凌,你也見着了。我也就不必穿了。”大家都知道智乾雖然糊塗,但是武功的高強卻沒人敢說一個不字,也就應允了。東方珣說:“至於拿衣服,看我的吧!”說着,手指握拳,三根針便從手指縫中挺了出來,看中了之後,六根針丟了出去,又摸出腰間兩根針,飛了出去。雖然後面兩根針後發,但卻輕鬆地追上了前發的六根針。醉八仙這個直性子,不由得拍了拍手,幸好沒被人聽見。
只見八根針準確無誤地插進了八個人的穴道,當即暈了過去。那些輕功好的人,早已飛了出去,登上了山腳。其餘人換好了衣服,大搖大擺地走了上去。宇文瑤心思縝密,對王磊說:“王兄弟,如果被人發現山口沒有人站,會被懷疑的。”王磊點點頭,跑了上去,見到一個冥派弟子,說:“師弟,你叫幾個人去山腳幫忙站一站,我們不小心喝了一個酒販的酒,肚子疼得緊,要去出恭。”那弟子見是師兄發令,自然遵循,便點了點頭。
其餘人便假裝捂着肚子,狼狽不堪地走過了這弟子的旁邊。衆人走到一邊,等待這個弟子讓其他冥派弟子下去把守,免得中途碰上,露出了馬腳。不一會兒,周鑄便在樹上飛了回來,說:“他們已經下去了,咱們繼續走吧。”說着,領着智乾和余天,在樹上穿梭,爲衆人探路。
八人雖然穿着冥派的衣服,但仍然不敢怠慢,在山路上左閃右躲,生怕被人瞧見這麼多人,起了疑心。到了必要的時候,才讓一個人出來露露臉。趕了一個時辰的路,見到了余天所說的千萬米長的瀑布,有些言過其實,但一看,也有四百多米,那還是極爲嚇人的。余天在樹上,對大家說:“我們得從瀑布邊的石頭上踏過去!”說着,自己飛身躍出,化作美洲豹,輕鬆地跳了過去。
其餘人也十分輕鬆地跳了過去。如果是對不會武功的人,要過這石頭橋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因爲石頭隔得很遠,但是對於有一定輕功基礎的人,跳躍力自然極爲厲害,無須擔心了。
可是宇文瑤自幼沒有下過水,顫抖地抱着嶽簫的胳膊,說:“簫兄,我……我不會游泳……我……我怕水……”
可是嶽簫卻不一樣了,他在奧派做了多年苦力,每天都被丘自在這個惡師傅叫去河邊打水,一開始還有些害怕,不敢下水。到了後來,水就像他的朋友一樣,他可以和水玩耍,自然也就不怕它。嶽簫自從和宇文瑤相識後,一顆心便掛在了宇文瑤身上,說:“我和你一起過!”說着,撇開了她,跳到了第一塊石頭上,
宇文瑤悲聲道:“簫兄……”
嶽簫卻心一橫,說道:“別叫我‘蕭兄’,我不是蕭峰。來,瑤兒,跳過來。”說着,將手送了出去。宇文瑤爲了牽着嶽簫的手,眼睛一閉,一下跳了過去。她還在半空時,嶽簫手一伸,一拉,便將她拉了下來。石頭很小,二人身子貼着身子,眼對着眼,頓時誰也不動。
醉八仙看得不耐煩了,說:“嶽兄弟,快點啊!”
嶽簫方纔回神,“哦”了一聲,跳了過去。宇文瑤也不伸手,將身一挺,跳了出去,嶽簫一把抱住她的纖腰,將她甩到下一個石頭,剛好站穩,緊接着,自己也跳了過去。他們二人的這種姿勢,好像不是在渡過一條極爲兇險的橋,而是在跳一曲輕快優美的華爾茲,令人心醉。
卻說衆人過了石頭橋,前方又會有什麼樣的危險?冥派的鳩筆翁會不會發現他們?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