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這個絕色神偷說到做到,我們能就到瑤兒。——嶽簫
宇文破規和嶽簫來到了樹林,宇文破規使出內力,聲音自丹田發出:“絕色神偷!劍譜我帶來了!我的女兒在哪裡?”叫聲消失後,傳來了樹葉摩擦的沙沙聲,顯然是有人向這邊奔過來。嶽簫的天玄劍早已在手上,隨時可以使出禳星九劍教訓教訓江巖妮。
江巖妮一個轉身,出現在二人視野內。二人步子加快趕了過去。結果江巖妮將左手出掌一豎,示意不許動,右手執鞭指指後方,一個粉色的修行服被五花大綁在樹幹上,那不是宇文瑤又能是誰?那種纖細感、那種清純的粉色。江巖妮又將左手伸出,說道:“人你們已經看到了,劍譜呢?”
宇文破規從袖口取出了那本破爛不堪的劍譜。江巖妮一眯眼,有些不相信一本排行第九的劍譜竟如此破爛。宇文破規知道她在懷疑這本劍譜的真假,便打開了劍譜,上面畫着一系列劍招的人像。江巖妮終於點了點頭,說:“拿過來!”
宇文破規慢慢地走過去,靠近江巖妮,也靠近了宇文瑤。
Www .тTk an .c○ 江巖妮突然說:“停!把劍譜扔過來。”
宇文破規聽了她這麼說,將劍譜朝空中扔去。江巖妮眼睛一瞥,鞭子立刻飛了上去,又使出魅眼金瞳,固定住宇文破規,待到劍譜到手,方纔收功,腳步一踮,又騰地飛到樹上,沒了蹤影。嶽簫連忙向綁在樹上的宇文瑤,一看,竟然只是一團衣服被綁在樹上。
只聽一個聲音傳來:“人在你右邊的第五棵樹下。”是江巖妮的聲音,這話聽來不假,看來江巖妮倒是個稱職的賞金獵手,只爲了錢和目標,不會傷害無關人,這是賞金獵手上榜的一大條件。所以,賞金獵手並不會被社會稱爲“邪派”,他們敢作敢當,恩怨分明,只不過不顧手段,只爲了錢。
嶽簫聽了後,腳步轉而衝過去。
宇文破規突然喝道:“給我停住!”嶽簫連忙駐足,問道:“爲什麼?”宇文破規怒道:“你個壞小子,我女兒的衣服在這,如果你走過去,豈不是看了她的玉體?原來你是這等色鬼!”嶽簫大驚,他一心只掛念宇文瑤的安危,全然沒有考慮到這一點,連忙道:“叔叔莫怪,是我糊塗,忘了這一點。”
宇文破規抓起宇文瑤的粉色衣服,丟給了嶽簫,相信了他。只聽一個嬌柔之聲傳來:“簫兄,走到第三棵樹之後閉眼,向左側一步後一直走。”這個聲音正是宇文瑤的聲音。嶽簫答應了一聲,就走到了第三棵樹,依言閉眼,一直走。宇文瑤又說:“停!簫兄,把天玄劍給我。”嶽簫將衣服攬在左手,右手拔出天玄劍。一個細嫩的小手扳開了他的手指,接過了天玄劍,宇文瑤砍斷了綁在自己身上的繩子,說:“不許睜眼!把衣服遞給我。”
嶽簫雙手呈上,宇文瑤取走後,把天玄劍放在了嶽簫手掌上,嶽簫將劍背在身後收好。
宇文瑤將衣服穿上,突然覺得腳下一酸,身子下滑了一下,一驚之下,抱住了嶽簫的腰間肌。嶽簫的後背頓時一陣發麻,心想:“怎麼回事?這就是傳說中的戀愛會有觸電的感覺嗎?只怕瑤兒出了什麼事。”連忙問道:“瑤兒,怎麼了?”宇文瑤本來無意識地抱住他,就已經羞得滿臉通紅,聽他沒有什麼淫穢之語,忙道:“簫兄,把我扶起來一下。”
嶽簫依然閉着眼睛,爲了準確地扶起宇文瑤,雙手只好順着她的光滑手臂划過去,到了腋下,一使勁,便將宇文瑤扶了起來。宇文瑤因爲他撫摸自己的手臂,十分驚訝,擡頭一看他沒有睜眼,很老實地履行自己的話,不禁撲哧一笑,說道:“可以睜眼啦。”
嶽簫依言睜開了眼,一看到自己心上人的面孔,宇文瑤的笑臉煞是可愛,不禁伸手輕輕捏了一下,可是情到極處,怎是“捏一下”可以說明?嶽簫也不管身後的宇文破規,緊緊地抱住了宇文瑤,嘴中念道:“太好了……太好了……瑤兒你沒有事……”
宇文瑤被他抱住,起先很是震驚,但他身爲南宮迅之時,自己不知道伸手抱了他幾次,況且他是關心自己,又怎麼能夠拒絕呢?雙手也就抱住了嶽簫的後背。樹葉沙沙的響着,卻沒有惱了這對逍遙侶的情意。兩個人經過嶽不羈的算卦,在了一起。嶽不羈終究是個奇才,竟能算到宇文瑤和嶽簫定然是一見鍾情,二人會互相關心對方。設若媒婆有這等本事,就不會有那麼多逼婚的情況出現了。
宇文破規見他們抱在一起,心中非但不會惱怒,反而笑盈盈的,調侃地咳嗽了兩聲。嶽簫和宇文瑤一聽,連忙分開,互相瞧瞧彼此,心裡都想着:“真是的,幹嘛這樣見不得人,又不是什麼壞事!”宇文破規道:“好了,女兒、女婿,該回家了!”
嶽簫又聽了“女婿”二字,有些害羞,卻不知道宇文瑤也是如此。
回到了家,宇文破規和嶽簫關心了一下宇文瑤後,就喝茶了。三人都不說話,但是心裡都很高興。宇文破規問嶽簫:“女婿啊,你用的是劍對吧?”
嶽簫也不管“女婿”二字了,點了點頭。
宇文破規卻壞笑了一下,說:“還說不是我女婿!——好了,說正經的,既然你使的是劍,而我宇文破規也略懂一些劍招。不妨我們倆切磋切磋如何?”
嶽簫連忙搖搖頭,說:“不可不可,我怎麼能以下犯上?”
“你是怕你傷了我,娶不到宇文瑤是吧?放心,我沒你想象的那麼脆弱,再說了,只是切磋切磋,你的氣脈元三息又皆使不出來,還怕什麼?”
嶽簫聽他這麼一說,倒也有理,拱手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將天玄劍一捎,走到了練武臺。
宇文瑤問道:“爸爸,你說氣脈元三息是因練武而來,那它們三者到底有什麼用?爲什麼我簫兄一失這三息,功力就會大減呢?”
宇文破規拿劍舞了起來,邊舞邊道:“氣脈元三息,顧名思義,就是氣息、脈息、元息。元息是與生俱來的,可以使身體形成一個循環,帶動周身經脈,若是氣息練得好,這個人是可以似鐵打一般的;而脈息,通過脈門,使身體和外界相通,使自己和環境合爲一體,爆發出氣息;氣息,就是用來攻擊的,如同氣功,就像大理段氏的六脈神劍一般。”
宇文瑤手指在脣上一點,說:“原來如此。”
宇文破規將劍一揮,說:“請指教!”一劍刺去,這劍法萬分犀利,一點不動,只是筆直地刺向嶽簫,別看起來很容易,能夠控制劍在攻擊時不偏不倚的人是少數人!嶽簫腳步一抖,使出“星子跳躍”,又打出“斗轉星移”,回刺宇文破規一劍。宇文破規橫劍一擋,感覺這劍的力道並不很大。嶽簫一見劍已經碰到了敵方的劍,手腕立刻活動開來,使出真派劍宗的“奪命連環三仙劍”,這三劍直逼得宇文破規退了幾步。宇文破規雖然敗陣,但依然讚道:“好!再來!”
宇文破規又一劍挺胸而刺。嶽簫將天玄劍繞了一繞,這是“纏劍”的打法,然後一劍順着他的劍身斬過去。宇文破規腳一佔地,立刻仰身下去,揮劍攻擊嶽簫的下盤。嶽簫起身一跳,使出“玄天一刺”,逼得宇文破規躺在地上,腳一滑,躲過了這一劍。嶽簫待他起身,抱拳道:“多有得罪!”
宇文破規拍拍後背的土,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沒有氣息,都有這等本事!小心了,我可要使出看家本領了!”說着,宇文破規將氣息灌注於劍中,揮劍直取,那劍風,唬得嶽簫大汗淋漓。嶽簫一個翻身斜刺,架住他的劍。宇文破規笑了一笑,支開他的劍,一劍揮向嶽簫的面門,那劍鋒雖然襲不到嶽簫的臉,可是劍上的真氣卻已經瀉出。嶽簫登時大驚,連忙俯身避過,又一招“星墜龍起”再度起劍,左手一推,擊退了宇文破規。宇文破規又將真氣集於劍上,這便是宇文家劍的奧妙之處:將周身氣息集中劍上,隨時可以抖劍發出。
嶽簫心想:“既然他的氣息都集中在他的劍上,只要將他的劍卸掉,不就成了?”心下拿定主意,右手使出“纏劍”,又轉“粘劍”,宇文破規的劍和嶽簫的天玄劍便牢牢地架在一起。嶽簫腳步又前進了一點,拿住宇文破規的手腕,用力捏住他的內關穴,宇文破規的劍頓時落了地,嶽簫在眨眼間便將天玄劍架在宇文破規的頸部。
嶽簫將劍放下,拱手道:“多有得罪!”
宇文破規不怒反笑,說道:“很好很好,我可以放心地把宇文瑤交給你了!”
卻說逍遙侶又要去哪裡?又會有什麼奇聞異事發生?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