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奧二派和明神派的戰鬥就要開始了!我要幫誰呢?——嶽簫
陳凌站了起來,雙手下垂,頭髮披散着落下,如同行屍走肉,頭一擡,雙眼佈滿血絲,仰天長嘯:“啊!”這聲音震耳欲聾,氣從丹田發出,渾厚而充滿力道。
宇文瑤和龍嬌聞聲一驚,轉頭一看,陳凌的脊椎突出了幾根骨刺,極爲駭人。龍嬌急忙問宇文瑤:“徒弟,你砍了他哪裡?”
宇文瑤說:“我砍了他的一整條督脈。”
“什麼!”龍嬌花容失色,道,“習武之人之所以會走火入魔,就是因爲內力在經脈裡不能很好的存起來。真氣遊走經脈的時候,帶動了裡面的內功,而自身卻無法控制住帶有內功的真氣,纔會入魔。而你砍了他的督脈,正是幫他疏通管道,他又受了傷,氣象紊亂,帶動了內功,入了魔!”
“入魔之後會後什麼事發生嗎?”宇文瑤有些懊悔,問道。
“他已經沒有理智了。人在暴走狀態時,不會感到疼痛,力氣憑空增大數倍!”
宇文瑤大驚失色,尖聲道:“這麼恐怖!”
但二人沒有注意,就在她們說話之時,已然入魔的陳凌的掌風呼嘯而至。龍嬌全憑一種習武慣了的感覺,將頭一低,雙手護在胸前和腹前,擋住陳凌自下而上襲來的拳頭。龍嬌嬌叱一聲,感覺手掌心一股疼痛感,此時的陳凌已經今非昔比,拳頭的力道更是超越之前數倍。宇文瑤一驚,抖了抖韌靈鞭,“刷拉”一聲襲向陳凌。陳凌手上的通靈掌無堅不摧,只一握、一扯,宇文瑤便被他扯了過去,但此刻陳凌已經不想對宇文瑤做什麼事,只是一掌襲取。
絲帶劍一下竄了出來,直衝陳凌攻來的左掌。陳凌內力一迸發,左掌震碎了通靈掌,在掌心中凝聚了一股幽綠色的氣,一掌過去,恰好與絲帶劍抗衡。
龍嬌心料不妙,對宇文瑤喝聲:“快走!”便挽了她的手,向遠處奔去。
但絲帶劍有距離限制,不到三十步便能奏效,三十步之外就沒了用處,轉而衝向宇文瑤,而且自動在她的靚麗長髮上扎出了一條馬尾。陳凌這番沒了束縛,氣衝丹田,轉入周身經脈,腳下生風,直衝龍嬌和宇文瑤,雙掌凝聚了一股幽綠之氣,甚爲嚇人。因他喪失了理性,功力大增,不一會兒便逮着了二人,雙掌襲去。龍嬌大喝:“趴下!”二人迅速俯身,有擡起腳,往他小腹一點,教他飛了出去,二人配合得極爲默契,不像師徒,更似閨蜜一般。
陳凌卻哪裡肯罷手,又抖了抖身子,腳尖一用力,又衝向二人。
龍嬌推開宇文瑤,拔出劍,使出劍法護體。但陳凌卻似不把劍放在眼裡,手肘迅速屈伸,快似閃電,而掌力又極爲渾厚,的確是一個高手。龍嬌倒退幾步,將劍刺向陳凌。而陳凌也擔心劍會刺傷手掌,屢屢罷手,但又重新襲來,他的內力和體力似乎源源不斷,沒有窮盡似的。宇文瑤心想:“再這樣拖延下去,師傅一定會先垮掉。”正欲出手幫忙,韌靈鞭已經蓄勢待發。
可就在此時,一個人大喝:“嬌派弟子切莫動手!你這一鞭過去怕是會傷自己人!龍掌門,我來幫幫你吧。”一個飛石“休”的一聲,直衝陳凌胸口的膻中穴。陳凌雖是沒什麼思維,但也知道膻中穴的重要性,連忙停手。龍嬌見這個飛石又穩又準,想來定是那個人,說道:“莫不是義派掌門韋陀笑到了?”
“正是在下!”小巷中轉出一個男子,身穿紅色唐裝,這也是義派掌門的標誌,眼睛有神,留着兩撇小鬍子,雙手背在身後。義派不僅擅長心法,更擅長識經脈點穴位,韋陀笑能名聲在外也全靠他的點穴手法。龍嬌使抱拳禮,答謝道:“多謝韋掌門出手相救!”
韋陀笑擺擺手,道:“不必多禮。這個傢伙是走火入魔了麼?”
“的確如此。我的徒兒一時衝動,砍了他的督脈。”
“督脈?”韋陀笑一愣,又補充道,“你們嬌派沒有教一些點穴手法麼?”
龍嬌被他說得有些害羞,俏臉紅撲撲的,說:“有教一些,可是沒有貴派那麼具體和全面。”
韋陀笑見龍嬌的花容極爲美豔,也不忍再去抱怨她。此時陳凌已經鼓足了氣力,一掌襲來。韋陀笑右手中指食指一豎,腳步一踮,閃過陳凌這一掌,但卻讓陳凌撲向了龍嬌,但韋陀笑是何等高手,就在躲過的一瞬間,右手一抖,點中了陳凌的風池穴。一陣劇痛迅速襲遍陳凌全身。韋陀笑又把握住機會,雙手並出,點陳凌督脈的神庭穴、命門穴、上星穴等穴位,結果大驚失色,心想:“怎麼這人竟學會了移宮易位的功夫?”他又轉到陳凌面前,點檀遊穴定住他,對龍嬌和宇文瑤說:“他的經脈穴位已經錯亂,我剛纔強行把他的內功收回經脈,讓他有些人性,又讓他頂住。你們快走!再過半個時辰,他就會自由了。”
龍嬌相信他,便拉着宇文瑤走了。韋陀笑對着陳凌搖搖頭,走了。
再說真奧二派這邊,這幾日真奧二派的弟子加緊修煉,終於練成了“氣震”。那日,丘自在對真奧弟子說:“恭喜各位弟子練成這招絕技,現在,是大家展示這項技能的時候了。根據我和令狐掌門的商議,我們決定從後門襲入,所以請各位運足氣息,打穿後門!另外,留十個弟子在前門攔截,由龍道正領導。”
“領命!”衆弟子齊聲大喝。
此時,樹上的豹獸人余天也回了寒影洞穴,向大家說了他們要進攻的事。
醉八仙把酒壺繫好,說:“好,我們打一場吧!”
“我看最好不要。”王磊對其餘人說,“南宮迅是真派弟子,而南宮迅的大哥嶽簫又是真奧二派的弟子,只怕到時還連累南宮兄弟揹負個‘欺師滅祖’之名。”
南宮迅點點頭。
這時候,王琪對王磊說:“原來哥哥你還不知道,其實南宮迅就是——”他本想說“其實南宮迅就是嶽簫”,但“嶽簫”二字未出,余天就捂住了他的嘴巴,瞪了他一眼,接口道:“其實南宮迅就是嶽簫的好兄弟。”
“我知道啊,弟弟!”王磊不知道其中緣由,只覺得有些奇怪,便還是回答了王琪。
原來余天怕王琪說出南宮迅的真實身份,被東方珣聽見了,恐怕對南宮迅不利,而且他又想南宮迅指不定利用他的身份刺激了一下王磊,所以還是不說爲妙。
南宮迅拿定主意,說:“要不我們趁他們還在佈置,先走吧。若是被他們看見了醉八仙和我都不好,待會醉八仙也成了個人人得而誅之的人了。”
王磊點頭稱是。而王琪說:“我還不打算走,我留下來一起禦敵。”
“好!”南宮迅看看醉八仙和余天,說,“走吧。”
“嗯。”二人答道。
王磊和王琪送走他們後,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真奧二派就進攻了,但因爲他們並沒有掌握真正的氣震,所以根本打不開後門。結果王磊帶着一撥人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了想要甕中捉鱉的龍道正十人,直接衝去包圍真奧二派的其餘人。但是龍道正畢竟還是奧派的三甲之一,將全部氣力都擲在腳上,對丘自在和令狐破說:“師傅,令狐掌門,我們失敗了。明神派的人衝過來了!”
“什麼?”兩位掌門大驚失色,感覺臉面盡失。
王磊卻不等他們反應過來,說:“真奧二派的兩位掌門,不知我派究竟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要讓兩派這樣大動干戈來討伐我派?”
“明神派承接的是日月神派,日月神派的東方不敗和任我行可是不怎麼正道的!”
“那都是歷史了,又與現在有什麼干係?”
“我聽說現在的掌門也姓東方。”丘自在摸摸鬍子,說。
東方珣不知從哪個角落飛了出來,說:“不錯,小女的確是姓東方。但那東方不敗是男的,只不過練了《葵花寶典》才變得不男不女,而且他和楊蓮亭也做不出什麼。至於和我,自然是沒有半點關係的,天下姓東方的人多了去了,難道他們就不能來做明神派的掌門嗎?”
丘自在自知理虧,又知道現在的情勢對自己有弊無利,但是又不知道如何下臺。
結果,龍道正插口道:“但是當今社會,有許多人都說明神派的人對他們不好,致使他們無家可歸。”
“現在說話要講憑證。丘掌門,令狐掌門,你們不會不懂這個道理吧?”王磊反駁道。
令狐破嘆了口氣,說:“現在我們是打不過你們的,你們十分熟悉這裡的高原氣候,我們是剛剛來的,不服水土。但是毒派的丁寧打傷我的徒弟,此仇不報,我還有什麼資本當掌門?我聽聞毒派、冥派、明神派三派同氣連枝,心想幫助丘掌門也算是了了這一樁事。”
“令狐掌門,這麼跟你說吧,我們明神派已經避世退隱,不在於毒派互有往來。”王磊客氣地對令狐破說。
“倘若真是如此,我便不該來了。”令狐破說,“真派弟子,列隊!”真派弟子迅速結合成一條長龍,排在令狐破面前,喝道:“列隊完畢!”
丘自在有些害怕,問:“令狐掌門是不打算打了嗎?”
“我真派向來信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好,剛纔聽王護法說明神派並非像日月神派一樣,那便是最好!但願一切事情都是人們因嫉妒心理胡謅出來的,這樣社會才能安康。奧派,收軍!”
不一會兒,真奧二派的大軍便離開了寒影洞穴。
“看起來,奧派掌門丘自在並非是那個想要權力的人。”王磊對東方珣說。
“的確如此,可是到底是誰,就很難說了!但這個人,必定是奧派弟子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