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落自然幫不上太大的忙,只能從旁偶爾擾亂一下赫連浩宇的戰鬥心,赫連浩宇情急之下便放棄玄音,長刀全力向凌落砍來,凌落雖然避開了一前幾招的攻式,可是面對赫連浩宇拼死一戰的亡命招式還是無力招架。眼看長刀將自己手中的刀砍成了兩半仍然來勢不見的劈向自己的面門,凌落頓時連躲閃的力氣也消失得一乾二淨。
正在這千均一發之際,玄音立刻以身擋在她面前,赫連浩宇那一刀便結實的砍在了玄音的背上。凌落立刻反應過來,急忙扶住他問道:“你怎麼樣?”
玄音來不及回答,因爲赫連浩宇的長刀又已向二人落下,他只得橫劍抵擋,奈何赫連浩宇的長刀太過鋒利,玄音的長劍應聲而斷。赫連浩宇的長刀卻來勢未減,凌落雖然努力的將他拖開,長刀卻依然在前胸上劃了一道。
現在玄音腹背都已受傷,又失了武器,根本就不再是長刀在手的赫連浩宇的對手,赫連浩宇倒是越佔越勇,哈哈一陣形大笑之後長刀便加大了速度與力道向兩人落下來。不一會兒,兩人身上都又增添了數道傷口。
如此三人又過了數十招,赫連浩宇一個凌厲的攻勢,長刀穿過凌落的肩胛直刺玄音的胸口,再拔出來時便沾染了兩人的鮮血。眼看着第二刀落下去的位置正是凌落的胸口,玄音一個轉向便將凌落抱在了懷中,赫連浩宇的刀便至他的後心直穿透到前胸。鮮紅的血染紅了玄音的衣衫,也同樣染紅的凌落的衣衫。兩人重重的倒在地上。
凌落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依然是滿臉溫柔的笑,她輕輕的叫道:“玄音,你怎麼了?”
玄塵早已失了回答的力氣,他努力的擡起手,想撫上凌落的臉,卻只是徒勞。終於,染滿鮮血的手在她的臉旁落下,他的眼睛也慢慢閉上。
凌落擡起手,努力的搖晃着他,喃喃叫道:“玄音,你說話,不,你不喜歡這個名字。玄塵,你醒醒,雪姐姐有了你的孩子,她在等你,你醒醒啊,醒醒。”可是身邊的人再也醒不過來了,沒有了溫柔的擁抱和笑容,冰冷的身體終於失去了最後一點溫度。那一瞬間,凌落心裡難過到了極點,那種痛,那種傷心絕望甚至連哭都哭不出來。老天爺,難道你讓我來這裡就是爲了讓我嚐盡這世間的分離之苦嗎?與愛人的分離,朋友的分離,如今再是親人的分離。爲什麼要這麼殘忍。“啊”凌落用盡力氣仰天悲吼一聲,那種悲憤讓赫連浩宇刺去的長刀滯留在了半空中。
凌落恨恨的看向赫連浩宇,然後隨手拿起身後的一截斷刀使勁握住,慢慢站起身向赫連浩宇走去。然後用盡全身力氣刺向赫連浩宇,可是受了傷又傷心過渡的凌落如同風中的扶柳,赫連浩宇的長刀只輕輕一轉便捅向了她的胸口。就在她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她卻恍惚看以了端木景淵擔心焦急的面孔。
秦月樓帶着赫連淳趕到廣場來看到的第一幕就是端木景淵抱着毫無生氣的凌落自高臺上走下,他的腦袋嗡的一聲,周圍所有的聲音似乎都在瞬間消失,他的眼裡,心裡,都只有那個臉色蒼白渾身滿是鮮血的女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