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知黑衣神掌身後另有兩人,雪山俠侶者,他們白髮白衫,飄袂移動,便是心中卻想:這倆個人的武功真是高深莫測啊!無論如何施展輕功,他與黑衣二天王之間的距離竟然毫無變化,也不知是江峰這個“天下第一神掌”還是黑衣天王無影蹤更勝一籌!
黑衣暗想:這“天下第一神掌”也非浪得虛名,論武功只怕是難以勝算,卻說這天下輕功者,除了“天下之幫”的逍遙派高手,特別是逍遙七朗的蕭三少爺,難以高低下,竟然是他也不例外,與我不分上下,倒是江峰這種人不可小瞧,深藏不露,日後大可用途。
江峰在身後默默地想,卻也不語,以武功來論,全不能放他人於眼中,如今與黑衣二天王有關雪山俠侶和長髮魔婦的事業,倒也不能多心,眼睛雖然瞧見黑衣二天王及四個使者隨從,有些怪異之舉,卻也是裝聾作啞不理睬,等到過了山頭,纔對着黑衣二天王笑道:“黑二爺,歇息片刻。”
黑衣二天王與四位使者大吃一驚,心中若有所想,而江峰仍舊我行我素,自然不在意有誰在想他什麼武功?或者是陰謀?“老弟,此路多兇多險,再過一山頭吧!”只見五人仍舊在前面奔馳,也只有笑而了之,仍舊在身後一步一步地向前跟隨。
陸奇帶着疑慮往路上一探,猛得看向身後的陸雲追上來了,又是一驚,便已是見到了三位同門前輩來到了身邊,正在看着前面的怪事。
他們五人行看到了這黑衣神掌六人行,也是心中暗歎不已,多爲這“天下第一神掌”江峰的輕武功稱讚不已!“好俊逸的武功,真能與逍遙派一併高低了。”五人一齊把眼光投向六人,豈知那山中自有臥虎藏龍,雪山俠侶冷若冰霜,只不過是女俠笑道:“真是來踏山的不少,也不知他與她能否避過此遇?”男人冷道:“管不得隨風侍衛,誰叫他爲情與愛無法自拔呢?雪兒,如果我們當初也不是一往情深的,哪能走到今時今地?”
五人中楊嘯行仨個爲長輩,雖然說是匆匆一面,卻也是這三位老者都識得此人,只是楊嘯行從懷中掏出一副畫卷,鋪開一比對,笑道:“就是他,沒錯。陸賢侄啊,你們的救命恩公果然在此山中。”
“他果真是‘天下第一神掌’江峰?楊師伯,若師叔,任師叔,他就是我們青龍幫的恩公,還是我們的恩師。”陸奇仍舊是不敢相信地問道。
陸雲卻是另一番心情,充滿敬意地盯着前進的六人行,聽到陸奇懷疑的口氣,也不免看着楊嘯行等三人,希望他們仨人肯定的點頭,來達到自己的意願。
“沒錯,除了他還有誰這麼地厲害!看,能與黑衣二天王這個無影蹤相提並論,除了逍遙派的那些道法高深外,就是無間道家的那些怪手了。”楊嘯行越說越激動,陸奇陸雲聽其言,觀其行,好生慕名以久的心猛得怒放之花般,抖動着身體。
若天行嘖嘖舌頭說道:“果真是他,‘天下第一神掌’江大俠,也是數年來不見,如今也是當年的風姿不減,武林中若有這英傑,何不能安寧?”
“跟我走吧?你們可別在長白山上,隨心所欲了一個倆個地亂走!小心山中危險。”任山行嘿嘿地言道。
楊嘯行與若天行並肩在前,陸雲墮後丈餘,陸奇提他又前進了數丈,最後的任山行仍舊是嘿嘿地笑道:“賢侄,瞧得你劍聖劍法厲害,豈知內力也所增加,看來,是神劍山莊的劍神傳授神功法訣。”
陸奇只不過是點頭示意。
陸雲心想:看來是我錯了,原來自欺欺人,本以爲劍法不相上下,豈知論神劍招式,還有內力,這倆種武功還差陸師兄大截呢?各位師弟也不例外地絕不虛心,日後在天龍門劍法和輕功上一定要勤加練習。
陸雲心中暗暗地一提氣,足下加勁,倏忽搶在陸奇的前頭。
只聽陸奇在身後稱讚道:“陸師弟,好俊身手啊!當真是英雄出年少,居然趕過了我,若是再多修爲幾年武功豈不是對手。”陸雲嘿嘿地一笑,他們從一些草木齊齊躍過。
陸雲回頭,只是對陸奇笑道:“請陸師兄日後多加指點師弟的輕功,否則師弟是難趕上陸師兄的武功了。”
雖然口中這麼說,腳下絲毫不停,又猛一提氣狂奔了一陣,待要停下來時,似乎聽得腳步聲息,回頭一望,不禁嚇了一跳。
原來陸奇就在他身後,不遠處的任山行只是朝着他們倆人笑着,急忙地加快腳步,急衝數丈。
陸奇微微一笑,不急不徐的跟在後面,讓他暗暗地使勁全身內力,與自已較量腳上武功的高低。
雪山俠侶見這倆個武功在較量,明知是高下,卻也是不能認輸的,暗想:這也是一對好苗子,若是下手都鐐銬或者殺了頭,真不知武林又少了俊才學士,可惜不過。
雪兒正要揮手一指,哪知男俠陰陽怪氣地攔住道:“且慢。若是讓他們在這裡遇見,豈不是招來江峰和黑衣二人,到時可就事與願違了,待他們過了太平嶴。”
奇形怪狀,山上積雪更厚。
道路崎嶇,行走自是費力。
只過了半枝香功夫,陸雲漸漸慢了下來,體力也不支時,忽覺後腦微微溫熱,似乎有人呼氣。
正要回頭,右肩上有人輕輕一拍,聽得陸奇笑道:“怎麼不行了?來,我再給你加把勁兒!”
陸雲一驚,提氣向前猛衝,陸奇伸掌在他的身後這一拍,他似斷線的風箏衝出了好遠。
將自已拋下了數丈,陸奇才微微一笑,邁開大步,身輕如燕地躍進,便是任山行隨後趕來,已是追趕上他不遠了,倆人行在後頭,哪能知道山嶴中的數十去白翎箭,正在對着五人的後腦,哪怕是一個聲響,就是他們的劫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