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已然心浮氣粗,頭上冒汗,他伸袖一擦額上汗水,才發現師兄又站在自已的身邊,心中稱讚不已,任山行也在不遠處,嘆氣道:“真是自欺欺人。”
“快了,若是要我們找此話茬兒上得了這長白山中,就是不能遇到長白老叟,那個魔婦發如雪的武功也一定是高深多少?”陸雲方想起適才師兄給自己略一使力的情景,暗罵自已遠遠不是師兄的對手,這時,聽得任山行有關魔女的一些傳聞,也不禁得擔心受怕起來,不免多看了陸奇幾眼。
只是這時的陸奇一聲不響的與他並肩而行,陸雲自己行得慢了,他也慢下腳步並肩而行,卻不在追趕,這倆個人卻也氣喘起來,任山行見了倆人本事,便笑之朝前追趕上楊嘯行二人。
而前面的天龍門兩位長輩看來尚是遊刃有餘,未盡全力,只限於那黑衣神掌的知覺,偶而在一處停着,或是等到仨人一會,仍舊是不能上前追來,便也視先前六人的距離行路。
楊嘯行心想:這一行人若說黑衣和江峰都是武林中高手,武功之高無人可比,自然是難以追趕,而那四個黑衣弟子卻是輕功非同小可,也是不前不後地緊隨在黑衣,看來,想我們天龍門與黑衣社欲爭雄稱霸中原楚塞之界,豈不是明白。
他的心中苦悶無比,只不過是無法對別人言語,若天行自然不知,早在心中另有打算,卻不能同楊嘯行訴說,這倆人也是各懷心事,早就對楚塞之地盟主窺伺已久,可恨黑衣社和玉女門要從中獨立,哪能時機不成熟,不能下手如願?
兩人見這六人如飛似地奔馳,便心中大奇,當下猛吸一口氣,施展數十年勤修苦練的輕功內力,在長***坡上奮力追趕,這一追趕,竟有自恨武功不濟之念。
風呼呼地颳去,刺骨之痛。
“看,居然有兩匹馬,比我們先前一步。”
黑衣說道。
江峰聽着,便走上前,和黑衣天王又落到了一處,卻覺得這長白山界甚是奇怪,原來有倆人將兩匹馬系在大樹下。
楊嘯行在石後在想,若是誰在這如此之高的雪山上縱馬,即或是武林高手行動卻是吃力,而如此縱馬上山到此地,也是大大吃力,卻爲何這兩匹馬的體力卻是矯健無比,居然能夠上了長***頂來,真是尤物貴種。
江峰指着倆馬似問非問,言道:“天下的神馬,行空而來,行空而去,難道是凡人所爲?真不可思議啊要!”片刻之間,黑衣天王的嘴裡間不由得露出微笑,但聽得背後踏雪之聲,四個使者也趕了上來。“難道峰弟就沒有猜出是何人何物?”
“敢問?”江峰心想:若非早知是誰?何必問你黑衣天王無蹤影呢?
居然在雪地裡有此世間好馬,並非凡物凡品,雖然不說,便也早打算着武林各路英雄好漢了,黑道也不例外,不知是誰的坐騎?卻也是心中猜出幾分了,不急着與黑衣二天王言明一二,但對事且看三分情由。
江峰趕上,腳下一抖,便笑着問黑衣天王,只聽他笑道:“在北武林中又有誰能如此地擁有,這樣耐力又矯健的絕世之馬,武林中除了雪山派的俠侶夫婦才能夠得到外,我看武林中就無人能相提比及了!”
聽了黑衣二天王的讚歎之詞,江峰好像不相信。
他卻是疑惑道:“雪山俠侶早在一百年前就是名動江湖了,到如今他們可能早已不在人世,那就怎麼會是他們二人的神駒呢?這其中豈不是說不通嗎?”
黑衣二天王笑道:“難道就不可以是他們夫婦二人的後人嗎?峰弟,要說這武林中埋伏的一股力量,足夠與黑衣社和玉女門相較,我們也掌握些線索,卻也是少數的情況,至於那股力量的所有根源,卻也不例外地毫無辦法得之,但是,我們知曉得這一股力量,便是名動江湖的雪山派雪山俠侶後代,他們到底有關武林石的動機暫且不曉,可以肯定的說,雪山派的新一代雪山俠侶,也對黑衣社和玉女門及武林北,包事宜楚塞外的門派都有陰謀,且慢說這數十年精心安排下,要舉辦的北武林盟主大會,據瞭解這次的盟主選舉定在雪山派靈宵客處,就是意義上也非同小可。這次的雪山派集會上共聚首六千餘衆,也成爲除北武林的黑衣社和玉女門,讓大隋帝國及整理朝廷所有擔心的幫派了。”
江峰只不過是搖了搖頭,似不相信。
“你仍舊不信嗎?”黑衣二天王又笑道:“我聽聞北武林中有一位絕世高手的俠女,被武林中人稱爲‘雪山俠女’殷素素,她可就是雪山俠侶的唯一後人?”
江峰笑道:“噢,奇了!怪了!這個長白山又是有個絕世魔婦,真是武林中有俠就有魔啊!但不知此絕世魔婦可與這個雪山俠女殷素素有何關係?還治其人之身的本事,可是雪山派的神功絕技啊!至於另有所指的事情,這種情況之下,你們三派都是隋帝要剿滅的幫派,何不聯盟共抗朝廷呢?暗中較勁豈濁是濁乎?我雖然說並不精打細算之人,卻也猜出這幾分道理。”
黑衣笑道:“峰弟,我們這其中的事情,我也是全不知道,那我們到了長白神水宮不就能知道一二嗎?”
“居然這裡面也會有神水宮?”江峰似笑非笑地言道,神態自若地朝着遠處點了點頭,似乎在暗示什麼。
“是啊!”黑衣笑道。
兩人笑了幾聲,隨即飛躍而起。
身後的四個黑衣隨從弟子,也是健步如飛,雪山俠侶見之暗喜,心想:未泄漏行動,否則這一切豈不是功虧一簣了。倒是那天龍門的五人行,嘆爲觀乎,都想:論天下者,真不是所見之景,豈能瞭然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意思,這一切倒是讓任山行和若天行驚歎不已。
黑衣天王與神掌江峰及四個黑衣社的使者,飛躍起落烽火臺,纔不知去了蹤影,五人行在此將就,便要尋找去路,豈知那白翎箭如雨般地射殺過來,陸雲避免不能,左臂膊上捱過一箭,血流直下,楊嘯行叫苦不迭,言道:“小心,有暗算。”說完,揮劍即舞,箭頭箭翎紛紛飛落雪中,一伸出右手抓好陸雲,騰起半空而起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