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像之中……
拉爾夫推開一號包間的門。
可裡面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緊接着,拉爾夫卻是對着那空蕩蕩的一號包間,說了一大堆問題,最後又木訥的離開!
不管是從什麼角度來看,這拉爾夫就像是一個人格分裂的瘋子。
拐角處……
那老者雙眼瞪大,擡頭,再次看向木訥的拉爾夫時,眼神中竟然出現了一抹恐懼。
“拉爾夫先生,一號包間的燈,該不會是你自己掛的吧?這次古董拍賣,你是想要自己全部買下,一件都不給那些權貴?”
驚駭之餘,那老者好僅存着一些理智,想到一號包間的天燈,他忍不住問到。
“是!”
拉爾夫回答。
“那……之前有服務員告訴我們,有白衫年輕人進去那包間,也是你的傑作?”
老者繼續問,問到這裡時,目光中已經帶着幾分冷意。
“是!”
拉爾夫聲音很低,可卻回答得非常乾脆。
“不久前,在祥和酒店外面,有一位白衫年輕人和吳家鬧出矛盾……那,是你策劃的?”老者不甘,那空無的視頻,顛覆了他許多認知。
拉爾夫再次點頭:“是!”這架勢是要將所有的謎題,全部都攬下。
並且當他回答這些時,與那老者之間的信任,在這一刻,更是以某種匪夷所思的速度在分崩離析,那老者臉上的憤怒,都清晰可見。
“那,關於‘聖北’的真相呢?那些照片,那些痕跡?那也是你故意弄出來的……你到底想做什麼?混蛋,想辦法去跟大家解釋吧!”
砰!
說到這裡時,老者狠狠的將那微型攝像機砸在了地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今天這種偏激的行爲,同樣也有些不正常。
看着那老者離開,拉爾夫無動於衷。
邁開步伐,身體繼續走着……
很快,他來到了祥和酒樓另外一個房間!
這房間門口,有兩名穿着黑色西裝的保鏢們在看守,看到拉爾夫後,兩人一臉恭敬的喊道:“拉爾夫先生!”
“你們先離開!”
拉爾夫聲音低沉,沙啞。
“是!”兩名保鏢退去。
拉爾夫開門,走進……房間中,王古白髮蒼蒼,雙手和雙腳,全部用布條給綁住,嘴巴上還貼着一層膠布,這種情況,跟綁架沒有任何兩樣。
看到拉爾夫時,王古的瞪着眼睛,滿是憤怒。
撲通……
至於拉爾夫,看到王古的瞬間,雙腿一軟,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
這種情況,讓王古那憤怒的模樣,當即變得發矇了。
拉爾夫跪在地上,一邊給王古解開着布條,嘴裡一邊悔恨的說道:“王先生,實在對不起……您帶來的那字畫,的確是王羲之真跡,只是因爲某些特殊的原因,讓那些紙布載體保存得完好無損,這是奇蹟,世界奇蹟。您放心好了,做爲王羲之的後人,您有絕對的資格,繼承那字畫,我們會幫您完成認證,讓這字畫徹底面世,到時候定然會轟動全世界……”
說到最後時,語氣中竟然還帶着許多的狂熱。
身上的束縛被解開的王古,站起身,腦海中,全部都是疑惑。
之前這些人可是氣勢洶洶的將自己綁住,各種逼問字畫的來歷……
現在,那帶頭的人,直接跪下認錯?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撕開嘴巴上的膠帶,王古毫不猶豫的將拉爾夫的聲音打斷,沉聲問到,事出反常必有妖,他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
“王先生,我帶您去見一個人就明白了!”
拉爾夫說道。
聲音落下,艱難的站起身,一身白袍,恭敬的對王古坐了一個請的姿勢。
“好!”
王古鎖眉,點頭!
……
另外一個包間,六名老者圍在一張圓桌前,氣氛無比沉悶。
“拉爾夫,好像瘋了!”
良久,那名查看拉爾夫微型攝像機的老者緩緩開口,聲音滄桑,帶着幾分無力。
“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人立馬開口。
老者聲音冷然:“我也不知道,之前幾次合作都是好好的……可是,自從大家將秘密公開之後,策劃了這個局,就出事了,那瘋子,竟然將一號包間私自留下,還擅自在窗口掛上了天燈!拍賣會自己買自己的古董?這件事若是傳出去的話,我們全部都要完蛋!”
只是這話說完,包間中,氣氛又轉變了。
“什麼?那秘密,我們都有見證過的,昨日那字畫,也都看過,那是局?怎麼可能!”有人站起身,嘴裡低喝,滿臉的不敢相信。
“對!拉爾夫是什麼人?他可是國際考古學家,埃及最頂級的存在,他會突然發瘋?”有人拍着桌子,啪啪作響。
“一定有蹊蹺。”
說到這裡時,包間中,那些老者們都逐漸有些坐不住了,一個個額頭上滲出冷汗。
直到最後,有人再次開口:“那些照片,你們都還有嗎?就是那些古蹟上面的字……只要那些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或許,我們只是方向錯了而已!”
這話落下時,包間中那些老者們,又紛紛冷靜了下來。
……
一號包間門口,在拉爾夫的指引下,王古獨自來到了這邊。
門口那少女疑惑的看着王古……想要詢問,但是最終選擇了沉默,彷彿有種直覺告訴她,眼前這人,不需要她去理會。
站在門口時……
王古遲遲不敢敲門,臉上帶着幾分愧疚。
吱……
不過,就在王古猶豫之際,包間的門,卻是吱的一聲,自動打開了。
王古見狀,走進,當看到坐在裡面,一襲白衫的背影后,他反手又將門給關上。
情緒,在這一刻,瘋狂的開始匯聚。
撲通!
下一刻,王古不再遲疑,毫不猶豫的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先……先生……不對,老祖!這次,是我做錯了,給老祖惹麻煩了……那些字畫,還請老祖您收回!”王古雙眼泛紅,聲音帶着幾分沙啞。
“我答應過你父親的事情,是不會反悔的,字畫,送你了!”葉北聲音很淡。
王古雙手撐地,低着頭,眼角已經溢出了水霧,聲音顫抖得厲害,某些結果,在看到這包間中只有葉北一人時,他就已經猜到了,可是他還是不願意接受:“老爺子他……”
“他只是去遠遊了!”葉北打斷,聲音漠然。
聲音落下,整個包間,都散發着一種悲涼的氣息,窗外的柳絮也飄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