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金和顏並不知道,她一離開,大福的目光就開始變得鋒利無比。
離開了餐廳後,姜若雲顯得十分疲憊,她已經沒有精力再去和葉城計較什麼,其實她一直都在告訴自己,葉贏天對於她來說,本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自己之所以會返回餐廳尋找葉誠,也只是爲了她自己的顏面而已。
而葉誠就這麼一直走在姜若雲身後,一言不發,他現在滿腦子都在想着金和顏。
她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她爲什麼會沒有脈搏?難道她跟自己一樣,也是一個千年不死的老怪物?
可是,葉誠除了不會死之外,其他的地方根本就和常人無異,他又呼吸,有脈搏,有心跳,可是這個女人卻沒有。
難道……是借屍還魂?
想到這四個字的時候,葉城狠狠地搖了搖頭,不可能是借屍還魂,如果這個女人身上架着的是一具屍體,那麼她的行動應該非常遲緩,而且她也不可能會有如此清晰的感官,更讓葉誠確認她不是一具屍體的是,她有體溫,而且這種體溫觸碰到葉誠的身後,他竟有着一種前所未有的舒適感。
“你明天有空嗎?跟我回趟M國把手續辦了吧。”姜若雲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甚至連頭都沒回一下,只是側身用餘光看着正若有所思的葉誠,失望的說道。
也正是這一句話,把還在冥想中的葉誠給拉了回來。
只見葉誠愣了愣,隨後擡頭看着姜若雲,微微一笑,輕聲說道:“你就這麼想和我撇清界限啊,不過明天我可能沒有什麼空,明天我約了沈院長喝茶,之後的兩個月我也都離開不了,畢竟你也知道,我可是老師,這纔開學才一個月,我就請假出國,不太好。”
“呵,老師?我可想不到有一天像你這樣的人也會爲人師表,怎麼?你怕不是忘了你是怎麼畢業的吧?”姜若雲轉過了身子,看着葉誠,一臉無奈的說道。
眼前這男人是個什麼貨色,他自己定義不清楚,難道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姜若雲還不清楚嗎?
自小到大,她姜若雲要算是一個學霸的話,那麼和她同吃同住的葉贏天,就活脫脫的是個學渣,而且還是最墊底的那一種。
雖說是自小長大,但他們可真沒有一起上過學。
原因很簡單,姜若雲成績好,從小學開始,就一路保送M國最好的學校,而葉贏天呢?他上個大學,還要自己父親死活求着人家人家才肯收,就連大學畢業,父親都塞了很多錢,纔拿到的那一張證書。
就這樣一個人,現在居然也爲人師表了?
怕不是要誤人子弟吧。
所以,在姜若雲眼中,葉城的這個老師,應該是他找後門進的,不然就他這樣的學歷,又怎麼可能爲人師表?
要不是開後門,那就是僞造學歷證書,這事他可乾的出來,畢竟葉贏天當年的駕照,都是假的。
葉誠自然也是知道葉贏天這點兒齷齪事,他也很無奈,自己的基因難道就這麼差嗎?他記得自己學些什麼東西,一看就會,怎麼到了子孫後代這裡,就竟出窩囊廢?
“嗯,或許你說的對,既然你那麼看不慣我,那就離吧,對你也好,只不過,在離婚之前,我想知道,自我離開之後,我們葉家的人,有沒有來找過你們?”
“葉家的人?你們葉家的人恐怕都已經不記得有你這麼個人了吧?算了,倆個月就兩個月,我買了明天的機票回M國處理我爸媽的事情,所以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裡面你不會再看到我,或者,這正如你所願,我也不再會打擾你的生活,你好自爲之吧。”
說話間,姜若雲將那顆綠眼翡珠拿了出來,直丟在了地上,緊接着,更是轉身頭也不回的就走進了醫院。
而葉城也是有些無奈的撿起那顆綠眼翡珠,自姜若雲離開之後,他這纔拿起這顆珠子,搖頭說道:“姜若雲啊姜若雲,你知不知道,即使他再懦弱,再虛榮,心中卻唯獨只住着一個你?呵,罷了,這樣也好,以後也不至於聽見他的死訊……”
這時,倉翼更是不合時宜的從葉誠袖口探頭而出,望着姜若雲離去的背影,倉翼的那一雙目光顯得似有些深沉。
回到家後,葉誠獨自一人坐在躺椅上,在那幽暗的燈光下,他閉着雙眼,冥想着有關於金和顏的那些話,不時間,房門被緩緩的敲響,緊接着,門被緩緩的打開,七十多歲的葉書國穿着一身西裝順勢而入,走進房內後,見老爺正在冥想,也不敢打擾,從一旁拿起了水槍就開始替葉誠種植的那些草藥澆起了水來。
半個小時後,葉城緩緩的睜開了雙眼,這纔看見葉書國正低着頭,端正的站在了自己的身旁。
“人老了,五感都退化了,有人進門,我居然也沒發現。”葉誠伸了個懶腰,順勢就從旁邊拿起葉書國剛泡好的茶水抿了一口。
這時,葉書國早已將葉誠晾在陽臺處的衣服收了進來,隨後便乖巧的站在了葉城的面前,輕聲說道:“老爺,您讓我查的事情書國全都查清楚了,姜小姐的父母的確是屬他殺,兇手也已經鎖定,我們甚至比警方還快一步找到了兇犯,但是我的人過去的時候,兇犯已經死了,一共三個人,兩男一女。”
“死了?”葉誠雙眼微眯,疑惑的問道。
後者恭敬的點了點頭,道:“是的老爺,我們發現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連人帶車一同掉入了海里,看上去像是剎車失控意外身亡,但,我查了他們的底細,他們三人都曾受僱於三點水僱傭兵團,在出事之前,幾人的銀行賬戶內也多出了一筆爲數不小的金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