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誠和葉羽柔匆忙起牀,穿好衣服後,葉誠來到了周曉娜的門前,輕輕叩響了她的房門。
周曉娜開門後,揉着惺忪的睡眼,看着神色不對勁的兩個人,頓時醒了過來。
“怎麼了,葉先生?”周曉娜問道。
葉誠說道:“G省你就先打理一下,我們要回百川市一趟。”
“好。”周曉娜趕緊答應道。
於是葉誠和葉羽柔匆忙下了樓,走出房門。
周曉娜的心裡愈發的惶恐,總覺得剛纔的事情不太對勁,然後她趕緊打通了一個百川市的電話,那是葉氏集團的一名主管。
片刻後,周曉娜的胸口不斷的起伏,似乎受到了挫傷。
“葉董……”周曉娜的眼睛也溼潤了,她走到今天這個位置,都是葉董在不停的照顧她,提拔她。
可是……
伴着夜路,葉誠開着車和葉羽柔飛馳在高速公路上,兩個人都很沉默。
誰都沒想到會出現這件事情,葉誠也沒有想到。
他以爲葉書國會在兩年後,將體內的藥效逐漸吸收完畢。
可是……
天色逐漸亮了起來,沒有看到太陽高高升起,整片天空一片陰霾,陰沉得要命。
就好像是被一層土蓋住了這片天空,讓人壓抑的發瘋。
經過很長時間的奔波,葉誠在七點多的時候,將車開到了百川市,開往紫荊別墅。
車,剛拐了個彎,就發現前面已經被車堵滿了,很多人都已經到了。
他們每個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哀傷。
葉羽柔的腿忽然有些無力,差一點摔倒在地,幸虧葉誠扶住了她,摻着她往裡面走。
路上,葉誠看到了很多陌生的面孔,他們都在外面等候。
葉羽柔始終低着頭,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越往裡走,裡面的人越多,烏泱泱的一大片。
葉誠有些煩躁,帶着葉羽柔擠了進去。
很多人表示不滿,他們都還沒有進去,怎麼就有插隊的。
不過今天日子特殊,否則的話他肯定要罵出來了。
終於,靠着葉誠的強大力量,帶着葉羽柔來到了紫荊別墅大門口。
門口有十幾名保安守護着不讓人們進去。
葉誠攙着葉羽柔往裡面走,一名保安攔下了他們。
“你們是葉董什麼人?”一名保安問道。
“滾。”葉誠冷聲說道。
葉羽柔擡起頭,露出了掛滿淚痕的那張臉,說:“讓開,我要去見我爺爺。”
保安看到葉羽柔後,心中一驚,趕緊讓開。
兩個人繼續往裡走,葉誠忽然停下,問:“弔唁死者不是很普通的事情嗎,爲什麼要攔着?”
一名保安臉色有些不善,尷尬的說道:“不是我們不讓,是葉總不讓,因爲這外面很多人都不是葉家的人,而是爲了拓展人脈,前來這裡認識一些公司領導的,所以我們不好放人進去。”
想到這裡,葉誠的臉上浮現出了怒意,但是現在並不是發怒的時候,他帶着葉羽柔繼續往裡面走。
來到大廳,中央擺放着一具棺材,兩旁是早已泣不成聲的親人。
葉羽柔再也控制不住了,撲向了那具棺材,然後開始哭了起來,那種撕心裂肺的哭喊聲,讓葉誠的心中揪了起來。
一個***了起來,顫顫巍巍走向了這裡,似乎是跪的時間有些長了,而又有一個***了起來,扶着他走過來。
他攙扶起葉羽柔,說:“羽柔,在那邊跪着守靈吧。”
另一個男人來到葉誠的面前,微微彎腰,然後擡起頭看着葉誠,說:“葉先生,我是葉溪然,好久不見了。”
葉誠打量這眼前這個年輕的人,他的臉上盡是悲傷,只有一絲小時候的影子。
葉誠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多說什麼。
葉溪然轉頭走了回去,繼續跪着。
葉誠嘆了口氣,這種情況他經歷了太多太多了,沒有可以安慰的話,因爲自己身邊最親的人離去,他們只有傷心,無論是安慰,還是勸導,都不適合。
扶着葉羽柔的那個男人將葉羽柔安頓好後,也來到了葉誠的面前,彎着腰說道:“葉先生。”
葉誠點了點頭,說:“葉豐?”
這個男人點了點頭,說道:“是。”
葉誠也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守靈吧。”
葉豐低着頭,與葉誠擦肩而過,跪在一旁的地上,默然神傷。
葉誠來到了棺材那裡,透過玻璃看到了葉書國蒼白的臉,心中一股哀愁瀰漫在他的心間。
又送走了一個……
葉誠的眼角溼潤,轉身便走。
他還有事情要處理。
葉誠來到紫荊別墅的門外,穿過了排成人牆的保安,說:“我來解決。”
保安認得他是剛剛攙扶着葉羽柔小姐進去的男人,雖然不認識他們兩個什麼關係,但是想來應該會很親密。
於是這些保安分開,給葉誠一個可以過去的通道。
葉誠走出來後,淡淡的看着面前的人,然後來到離得最近的一個男人的面前,說:“你叫什麼?”
這個男人有些發愣,說:“怎麼了?”
“我問你叫什麼,和葉書國什麼關係?”葉誠重複着,心中的怒火已經憋的太多了。
“我叫張琛,是隆發集團的董事長,我們和葉先生有合作往來。”這個人如是說道。
葉誠想了想,轉過頭對保安說:“去叫管家過來。”
一名保安看向保安隊長,向他詢問。
這名保安隊長點了點頭,默認了,他看得出來,葉誠是在爲他們解決這件事情。
那名保安立刻轉身去,不一會兒,叫來了葉書國的管家。
這名管家認得葉誠,他知道自己的葉董對這個年輕人非常的尊重,甚至將他看的比任何人都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