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次看到金和顏,葉羽柔當然幸喜萬分,但,她卻又怎麼會在這裡的?
要知道,她雖不在這裡成長,但對這裡的一磚一瓦也是極其熟悉,可她卻也不知道,在這每一個寒暑假都朝夕相處的書房內,竟會有一個面積如此之大的暗室。
而金和顏更是常年不在國內,她又是如何知曉?
“喂,把我交給她,你就可以走了。”突然,從那木盒中一下就發出了陣沉悶的男聲讓其將這個木盒交給葉羽柔,後者聽罷,倒也顯得有些不爽,當即用手拿木盒在葉羽柔面前輕輕的晃動了幾下。
“嘶,金和顏,你到底要幹嘛?”盒內男生顯然有些惱怒的說道。
“幹嘛?你覺得我想幹嘛?是我救了你,現在倒好,給老孃來個過河拆橋?我說葉聖武,你到底有沒有良心?”金和顏對着盒子,就一陣無奈說道。
盒內無聲,似是不知該跟金和顏說些什麼。
不管金和顏有什麼目的,但有一點葉誠必須承認,的確是她在千鈞一髮之際趕到廠房,將早已燒焦了的葉誠救了回來。
不過葉誠也在她這裡受到了非人的待遇,因爲葉誠整個身子都已經被燒焦了,外觀上……看着也不太好看,金和顏將其接回別墅後,左看右看都看那時的葉城不太順眼,索性就讓人把葉誠燒焦了的皮膚全部切割下來丟了,而這剩下來還能用的皮肉,也就只有一個手掌那麼大吧。
葉誠怕痛,所以在切割的時候,金和顏的手下都給嚇慘了,一邊忍受着葉誠的嚎叫,一邊還要克服心理的陰影,當然,以金和顏的個性,給葉誠做完這一次“手術”之後,那兩個手下,自然也是永遠消失了。
在金和顏家的那幾天,金和顏也的確對自己如掌中寶,要什麼給什麼,還一個小時給葉誠洗一次“澡”
不過,經歷過金和顏是如何殘忍的將那兩個手下殺死的葉誠自然也沒給金和顏什麼好臉,不管她用什麼方法,葉誠就是不吃,還揚言要是不把他送回葉書國的地下別墅,他就自殺。
金和顏活了一千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她知道葉誠的在想什麼,她不怕葉誠自殺,畢竟可能連他自己,都殺不死自己,哪怕今天她金和顏不把葉誠撿來,他也依舊能利用依附在那手術檯的細胞進行自我癒合。
金和顏從不勉強任何人,包括葉誠,所以,葉誠想要的東西,她都會給他,包括暫時的自由。
看着眼前的葉羽柔,金和顏笑了笑,順手就將這木盒遞給了葉羽柔,隨即說道:“既然你已經來到了這裡,你應該也知道葉誠的身份了吧?這樣也好省得你看到他現在的樣子,嚇死過去。“
葉羽柔一臉震驚的看着金和顏,那一雙手,也不知所以的緩緩朝那木盒伸去:“金總……這……”
“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還叫葉聖武,是一名遊歷四方的醫師,我們在一起過一段時間只不過後來被某人拋棄了而已,想不到再次見面,居然會以這種方式,不過你可要做好思想準備,雖說我已經將他身上燒焦的部分全部剔除了,但樣子卻還是有些難看,好好養着吧,三四個月,他就會恢復正常,我還有事需要處理,就先不打擾了。”
說完這句話,金和顏的眼中更是透露出了些許不捨,最後卻還是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金總……”就在金和顏轉身之際,葉羽柔連忙喊道。
金和顏停下腳步,撇頭看了一眼葉羽柔,笑着說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他是長生不死的老妖怪,而我可不是,至於我是誰,或許有一天他能記起來,等到他記起來的那一天,讓他親自告訴你把。”
看着金和顏離去的背影,葉羽柔心頭,突然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發毛感。
今天發生的這一切都太過於詭異了,長生不老?死而復生?這不科學啊。
葉羽柔將目光緩緩的集中在了放在手掌心中的木盒之上,她的手掌還能隱隱感受到從這木盒內傳來的溫度。
然而,就在葉羽柔屏息凝神,正準備將這木盒打開的時候,卻遭到了葉城的阻攔:“羽柔,別打開。”
這陣聲雖說依舊那麼冰冷,可在冰冷中,卻夾帶着一些柔情。
“啊……”再次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正是葉羽柔最緊張的時刻,因爲葉城的聲音,讓葉羽柔一個沒抓穩,直接就將這木盒丟到了地上。
葉城明顯能感覺到一陣失重感,緊接着,就開始天旋地轉了起來。
此時葉誠就像是嬰兒般稚嫩,哪怕是一點點傷害,都能給他帶來千百萬倍的疼痛,剛剛是金和顏,現在是葉羽柔,他到底是做了什麼孽,纔會碰上這兩個女人。
“羽柔,你聽我說,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你們任何一個人,我也不是妖怪,你別怕,只要你不打開這個盒子,就看不到我,你就當是在和我打電話,可以嗎?”忍着疼痛,葉誠費勁的說道。
“你……真的是葉誠?如果……如果你不是妖怪,你爲什麼……爲什麼……”
“爺爺……爺爺……葉誠,你想想辦法吧,爺爺剛剛聽說了你的死訊,撞牆自殺了,葉誠,你在這裡守着爺爺,我上去打電話讓人來幫忙。”
葉羽柔此時更是焦急萬分,連忙用外套包裹着葉書國的傷口,手足無措的起身準備上樓。
可就在葉羽柔向前走出一步的時候,葉誠的聲音再次悠悠然的飄來:“書國這個年紀,怕是等不到救護車來了,你把我抱起來,湊近書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