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欣小雅問我們怎麼樣才能看好她的病,她還有很多通告在排着,晚一天的話就要損失好幾百萬呢。
沈歆望着欣小雅眼睛之中的那些黑絲,問欣小雅三個月前是不是單獨接觸了什麼陌生人,或者走過一些偏僻的小路?
欣小雅想了想,說自己是搞採訪的,接觸的陌生人很多,不過都是有攝影組的人在。其他的時間段沒有單獨和陌生人接觸過。
沈歆讓欣小雅在仔細的想想,她說欣小雅沒有被人下過咒,那絕對是撞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不然的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欣小雅又仔細的想了一會兒後,突然擡起頭朝我們看了過來,說:“對了,三個月前我採訪回來的那天,記得那是深夜十二點,我在曼谷機場的衛生間遇到了一個穿着白色連衣裙的華人,她蹲在衛生間裡哭。我看她可憐就上前去問她怎麼了。那女人也不理我,一直在那裡哭,就好像把我當空氣一樣。”
“後來呢?”沈歆接着問道。
欣小雅說:“後來我看那華人女孩實在是太可憐了,就放了兩百塊錢在她前面,安慰了她幾句後就離開了。”說到這裡,欣小雅擡頭那張潰爛的臉上有些後怕的說道:“大師,你說會不會是那個女人在害我,我也沒做錯什麼事情啊,她憑什麼就害我呢。”
沈歆說:“難說,女衛生間最容易招惹髒東西,你又是在深夜十二點,雖然你也是好心,但有時候人的同情心很有可能會害了自己。”說完之後,沈歆說:“欣小姐,我已經基本上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你今晚先用糯米水洗個澡應該能夠減緩你的皮膚潰爛程度。我去準備一下,明天再來這裡幫你設法抓鬼。”
“怎麼還要明天啊,你們今天上午來的那個人不是說今天晚上就可以過來的嗎?”欣小雅的臉色稍稍有些不悅,說:“要是明天還看不好我的話,我就讓我們電視臺曝光你們這些騙子。”
“你還不知道嗎,今天上午來給你看病的那個抓鬼師,已經死在你家門口了,要是你不想好的話,我也可以不接你這單。”沈歆一點都不客氣,轉頭冷冷的看着一臉傲氣的欣小雅,開口說道。
欣小雅聽到沈歆的這話,愣了一下,她擡起頭腦袋有些驚恐的望着身邊的欣愛國說道:“表哥,他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欣愛國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欣小雅這下就老實了,給我們道歉說讓我們明天早點過來。還說只要我們能夠看好她,無論我們想要哪個明星的簽名她都能夠幫我們弄過來。
沈歆淡淡的說了一句謝謝我不追星之後,就走出了房間。欣小雅一臉懇求的朝我看了過來,雖然她的臉已經爛掉了一半了,但是她的眼睛還是很好看的。我讓欣小雅放心,我們明天還會過來的,說完之後我也走出了房間追上了沈歆。
路上我問沈怎麼看起來好像有些不高興?
沈歆說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總覺得欣小雅這個人很虛僞,她說起泰國阿讚的時候眼睛都是發光的,顯然她十分的崇拜泰國阿贊。可是她偏偏又選了我們本土的法師來給她看病,這不是很矛盾嗎。
我說沒什麼矛盾的,她也不是說了嗎,她覺得你們這些本土的法師更厲害一些,所以請你們來看病的。
沈歆說但願吧,然後讓我陪他去停屍間走一趟。
我愣了一下,問沈歆去停屍間幹嘛。沈歆說,明天她要擺陣將那個背地裡害欣小雅的女鬼給召出來,需要用“小農民”的一滴心血做引子,所以要去停屍間弄他的一滴心血來。
趁着天還沒黑,我從高一手那裡打聽到了“小農民”在哪家停屍場之後,就和沈歆開着車進了那裡。
“小農民”的屍體放在石頭縣郊區的一家叫“平安”的殯儀館,這家殯儀場雖然名字叫“平安”卻一點都不平安,因爲這家殯儀場裡面放着的屍體全都是慘死的人。而且這家殯儀場的管理也十分的不規範,我們進門的時候竟然都沒有保安攔着。
雖然是大白天的,進到停屍間裡面,我感到全身都有些冰冷。停屍間的地板上有些未凝固的鮮血在流動着,那刺鼻的血腥味讓人覺得十分的噁心。屍牀上躺着很多具屍體,不過都蓋着白布,讓人也沒有那麼的害怕。
“小農民”的屍體在十三號牀鋪,他的身上也蓋着一層白布。只不過這層白布早已經被染成了血紅色。沈歆走到了牀位面前,掀開了那白布,“小農民”血紅的肉體就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小農民瞪着大大的眼珠子望着天花板,除了他那黑色的眼珠子之外,他的其他部位都是血紅色的,和被剝了皮的兔子沒什麼區別。一股濃濃的血腥味迴盪在停屍間,十分的噁心。我雖然我已經在照片裡面看過“小農民”的慘狀了,可是這次親眼所見,多少還是讓人覺得有些噁心。
就在我望着這屍體發呆的時候,沈歆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把小刀,遞到了我的面前說:“葉凡,把刀子對着他的心口捅下去,挖他一滴血出來?”
我“啊”了一聲,轉過頭看着沈歆說,你怎麼不來。
沈歆嘟着嘴巴說道:“人家是女孩子嗎,做這麼兇殘的事情以後還怎麼嫁出去?”
我白了沈歆一眼,心想到你做的兇殘的事情還會少嗎,不過沈歆已經將小刀遞到了我的手中來了,我也不好在給她遞回去。就硬着頭皮狠狠的將小刀插入了“小農民”的心中。結果這一插,小農民就坐了起來,那瞪大的眼睛幾乎已經貼在了我的臉上。
我下意識的就要逃走,卻發現小農民的雙手竟然死死的抓住了我的肩膀,讓我動彈不得。這下我就徹底的嚇傻了,轉頭看向一臉陰沉的沈歆正準備求救,沈歆捂住了我的嘴巴,讓我不要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