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無辜的望着沈歆說道:“不是你說這個單子那個小農民拿不下的話,我們就立即搶下來的嗎?”
沈歆一臉無語,說:“這‘不熬夜的小農民’昨天一接單子就死了,我看這個案子肯定不簡單了,你也太沖動了。”
我也覺得奇怪,按道理來說昨天“不熬夜的小農民”是凌晨兩點接的單子,現在才八點不到,短短的六個時間他就死了,這也太快了。我拿着手機看着羣裡的消息,果真開始有在羣裡問“不熬夜的小農民”是怎麼死的?
羣主發來了一張照片,那是一棟三層樓的小別墅,一具鮮血淋漓的屍體正躺在別墅正門口。這屍體身上的皮全都被人剝光了,只剩下了一具完完整整的紅色肉體,和他那雙瞪着大大的黑色眼珠子。
“臥槽,這是,這是‘小農民’吧,怎麼死的這麼慘?”劉半仙在微信羣裡發了一個雙手“合十”的表情。
羣裡的這些抓鬼師也跟着一起發着“合十”的表情,接着羣主就開始說話了,說是今天早上七點“小農民”去了欣小雅家看欣小雅的病情,早上八點出來“小農民”就被發現死在了欣小雅家門口。
劉半仙說:“‘小農民’好像是四階抓鬼師吧,實力不差,他竟然就這樣不聲不響的死在了欣小雅的家門口,看來那個鬼不簡單啊。”接着劉半仙就把我給艾特了出來,讓我小心一些。
我回了一個冒汗的表情。然後轉頭看向沈歆說道:“沈歆,現在怎麼辦?”
沈歆緊緊的盯着微信之中“小農民”那被剝了人皮的屍體,說道:“這案子看來難度有些大,等我們中午的時候去欣小雅家走一遭吧,如果難度真的太大了的話,我們就案子給推了,大不了就損失一萬塊錢的定金而已。”
吃過午飯之後,我和沈歆就按照單子上發來的地址找到了欣小雅住的別墅,欣小雅作爲有名的大明星。別墅也是十分的豪華,前後沒有人家。別墅的外面種滿了各種鮮花,初夏的薰風吹過,屋外飄着一陣淡淡的香氣。
不知道爲什麼,欣小雅家別墅的窗戶都拉上了一層厚厚的窗簾,讓人看不清楚裡面的情況。來到欣小雅家門口,我給欣小雅的留的手機號碼打了一個電話,接電話的是一個男人,我說明了我們的身份,不久一個穿着傭人衣服的中年打開了大門,問我們是不是“今夜有約”的人。
我們表明身份後,傭人就請我們進屋了,在這過程之中沈歆目光緊緊的盯着面前的這男傭人,也不在在想着什麼。
進屋後,男傭人簡單的自我介紹了一番,說他叫欣愛國,是欣小雅的鄉下表哥,然後給我和沈歆一人倒了一杯茶。
我們一邊喝茶一邊聊着案情,沈歆問了一些“小農民”的事情,欣愛國告訴我們說那個“不熬夜的小農民”上午查看了一下他表妹的病情之後,只說了幾句我表妹是被髒東西給盯上了之類的話,就離開了。後來欣愛國聽到了一聲慘叫聲,出去後就發現了“小農民”死在了屋子外面,人皮都被扒走了。
我問欣愛國說你們別墅不是有監控探頭嗎,有沒有拍到“小農民”是怎麼死的?
聽到我的這句問話,欣愛國的表情十分的古怪,欲言又止的他站了起來,把我們帶到了電腦前,讓我們看監控視屏。
監控視屏之中顯示,一個穿着解放服的少年一臉笑容的從別墅裡面走了出來,他好像撿到了一百萬一樣,欣愛國說這個就是那個“小農民”。畫面之中顯示,“小農民”吹着口哨走出去沒有兩步之後,突然又停了下來,轉頭朝身後望了過去,好像在和什麼人說着話。
只是奇怪的是在小農民的前面,根本就什麼人都沒有,小農民和麪前的空氣說話說的十分的開心。突然我看到他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他的額頭處裂開了一道碗口大的疤痕,紅色的鮮血如泉涌般從他的傷口噴了出來。如破繭而出的蟲蛹一般,他的人皮脫落在了地上,那鮮血淋漓的肉體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沈歆將這段畫面重複的看了好幾遍之後轉頭看向我說道:“這別墅外面應該有一個厲鬼,小農民應該就是被那厲鬼給害死的。”
欣愛國聽到沈歆的這話,臉色微微的有些發白,問我們能不能把那厲鬼給收了。
沈歆搖頭說:“現在還不清楚那厲鬼到底是什麼來歷,你表妹現在在哪裡,我們先去看看你表妹嗎。”
欣愛國說欣小雅在房間休息,接着就帶我和沈歆上了樓。進到了欣小雅的房間裡面,欣小雅的房間牆壁上貼滿了海報,全是他在泰國寺廟採訪時候拍的。四季不同,欣小雅穿着的衣服也不一樣,但是無論是什麼衣服,這個身材絕佳,臉蛋嬌好的女孩子都能夠穿出一種別樣的氣質,也怪不得她能夠成爲都市電視臺的當家花旦。
我們進屋的時候,欣小雅正蓋着厚厚的被子躺在病牀上面,房間裡面迴盪着一股濃濃的香水味,還有一陣淡淡的腐臭,讓人聞的十分的不好受。
“不要過來,你們不要過來。”欣小雅看到有人進來之後,將被子蒙到了腦袋上,幾乎是哀求的喊道,不過那聲音卻是十分的甜美,讓人聽了還想要再聽。
我走到欣小雅的身邊,伸出手想要拉開欣小雅蒙着腦袋的被子,欣小雅卻是死死的拉着被子不讓我們拉開。
沈歆讓欣小雅不要害怕,說我們是“今夜有約”來的人,是來給她看病的。
欣小雅不相信我們,說:“你們肯定是狗仔,今天上午‘今夜有約’的法師就來過了,他說晚上就可以治好我的,我不信你們。”
難道欣小雅不知道“不熬夜的小農民”已經死了嗎,我轉頭朝欣愛國看了過去,欣愛國將我帶到了屋外,說現在他表妹的情緒很敏感,怕她知道了會害怕,就沒有告訴她那個抓鬼師已經死了的事情了。
我表示理解,然後又重新的回到了房間,和欣小雅說:“我是屬狗的,但是我們不是狗仔,要是我是狗仔的話,你表哥還會讓我們進來嗎?”
“你們真的不是狗仔嗎?”欣小雅沉默了一會兒後,緩緩的拉開了被子,探出上半邊腦袋朝我們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