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你家西瓜賣不出去,憑什麼讓我家賠錢!”錢招財一聽到餘健雄說的話,脫口而出,說完纔想到自己說錯了,正欲開口糾正。
一直持觀望態度的餘小帆終於開口說話了,“錢叔叔,您說的相當對,我家西瓜賣不出去,您不會賠我們錢。那爲什麼您家西瓜賣不出去時倒向我家索要錢呢?我們家既沒有讓各大超市和水果店禁止賣您家水果,也沒有讓大夥不許買您家水果。市場競爭不是優勝劣汰,何來使陰招之說?”
餘健雄感激的望了一眼餘小帆,兒子再不開口說話,他還真不知道再說些什麼了。
錢招財沒有想到之前和餘健雄一樣木訥的餘小帆,忽然變得這麼伶牙俐齒,有些錯愕,“可你家種的那西瓜,誇什麼有預測能力,這不算使陰招是什麼?”
餘小帆走近錢招財,笑得格外燦爛,“錢叔叔,原來您是眼紅我們家的西瓜,既然您羨慕,你自己也可以種我們家西瓜啊!我們一點也不介意!要不要西瓜種子,我爸特大方,爸,您趕緊去給錢叔叔拿一些咱家的西瓜種子!”
錢招財被餘小帆懟得說不出話來,他纔不會傻到餘健雄真會把西瓜種子給自己。即使自己拿到了他家的西瓜種子,也不一定會種得出來。
“哼,你們不要得意的太早,別以爲西瓜受大夥喜歡就一定能夠長期受歡迎!我有的是辦法治你們!”
錢招財怒氣衝衝的走了,就像他怒氣衝衝的來時一樣。
“爸,您知道他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嗎?”
餘健雄嘆了一口氣,“哎,兒子,你不知道,錢招財在縣城裡有當官的親戚。如果他讓親戚出手,說不定咱們家別想再城裡賣西瓜了。”
“爸,他家親戚的官,比縣長還大嗎?”餘小帆笑着問道,一點也沒有被錢招財的話恐嚇道。
餘健雄很是不解,“兒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爸,沒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不用怕他。”餘小帆的眼神再次望向天空的星辰,餘健雄雖然不知道兒子有什麼辦法,可還是定下心來。
餘健雄沒有察覺到,這個家,不知不覺的完全由余小帆說了算。而他自己也在慢慢改變,沒有了以前的木訥老實巴交。
餘小帆記憶中的錢招財,雖然有些蠻橫霸道,不把他人放在眼裡,可也沒有幹出過什麼出格的事情。
但願是自己多想了,他不會幹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
被錢招財這麼一鬧,餘小帆賞星星的心情也被破壞,直接回屋睡覺。
地裡的西瓜還剩最後一畝沒有收,餘小帆讓爸爸留下這一畝西瓜的本意是自家吃,然後送給一些親朋好友。
他們家不差那點小錢,沒必要所有的西瓜都賣出去。餘小帆早就看出來,爸媽還有妹妹,都相當愛吃這些西瓜。
餘小帆現在覺得在鄉下種種田,享受自己勞動的果實,真是一種不錯的生活方式。
他也很好奇,按照傳承裡面的知識,其他蔬菜瓜果,會變成什麼樣子。
第二天一大早,餘小帆叫上張浩三人,和餘健雄一起到西瓜地裡翻地準備種新一輪的西瓜。
餘小帆特意到留的那一畝西瓜地裡想要摘幾個西瓜,待會兒幹活累的時候,可以直接解暑。
餘小帆傻眼了,哪裡還有西瓜的影子,那一畝西瓜地裡乾乾淨淨,半個西瓜都不剩。
“爸,你們快過來,西瓜沒了!”餘小帆大喊道。
聞聲餘健雄張浩等人連忙趕過來,大夥都傻眼了,他們都清清楚楚記得,這畝西瓜他們確實沒有動過。
即使是村裡有人想吃他們家的西瓜,最多偷幾個,不可能一個也不剩啊!
“爸,你說這是誰幹的?”餘小帆心中一股怒氣,不由的望向了餘健雄。
兩人的目光相對,瞬間都明白了彼此的想法。
該死的錢招財,本來以爲他不過是放放狠話,哪裡想到他真的出手了!
“爸,你說他要一畝的西瓜幹什麼?”這是餘小帆最想知道,一畝西瓜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餘小帆還沒傻到,錢招財只是把他家的西瓜拿出去賣錢,那才值多少錢?
餘小帆回憶了一下自家的西瓜,開始安心。他家的西瓜,是無籽西瓜,就算他錢招財想拿那一畝的西瓜取籽育苗也是白費心機。
那他到底拿那一畝西瓜有什麼用?
餘小帆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猜測出錢招財到底想幹什麼。餘小帆知道,即使現在他帶上這羣人上錢家去興師問罪,錢招財也不會承認那一畝地的西瓜就是被他偷了。
不如不去想,省得死更多的腦細胞。餘小帆安慰了一下餘健雄,便開始分配各自的任務,幹起了活。
只是胸中的那股悶氣久久無法散去,哎,第一次被人玩弄還猜不出對方想幹什麼,餘小帆心中充滿了挫敗感。
很快,餘小帆使出全部精力,一個人乾的活,比他們幾個加起來都多。
“老大,你幹起活來怎麼比牛都有力?”張浩想要調節一些這沉悶的氣氛,開起餘小帆的玩笑。
“是啊,我是牛,那你是什麼?”餘小帆現在比以前活波開朗多了,知道如何反擊。
“哈哈,我們都是小牛,和老大你無法相比。”張浩立馬認慫,他纔不會真的得罪餘小帆。
自己還想從老大那裡學更多的功夫。
張浩自己也沒有想到,如今的他會過起這種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的生活。要知道,如果此刻還在縣城,他肯定正帶着一幫兄弟各家收保護費,晚上在找個夜吧,懷裡摟個美妞喝着小酒,好不愜意。
餘小帆說話算數,已經教了他們好幾次功夫,可是張浩總是領悟不到其中的精華。
即使他總是晚上悄悄的溜出來練習,也沒有什麼進步。
難道要一輩子被困在鄉下做這種雜事?張浩心中,沒來由的有些恐懼和害怕。
他的美妞,他的小酒啊!
餘小帆並沒有察覺到張浩幾個人內心的惶恐,他喜歡這種生活,自然也以爲所有人都喜歡這種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