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塊原石解下來,一點玉都沒有。吳理國很是驚訝,這可是之前他和幾個專家判斷了好長時間,一致認爲,出玉率很高的一塊原石。
吳理國不死心,連忙吩咐解石師傅繼續解餘小帆跳出來的第二塊原石。
如果這塊還解不出來好玉,他真要懷疑這次緬甸之行,是不是血本無歸。同時,他懷疑那些專家的真實本領。
這塊原石,關係到太多東西。吳理國目不轉睛的望着解石師傅工作,手心都有些微微出汗。
餘小帆和吳理國的反應不同,他的全部思緒,在其他石頭上面,餘小帆看的那幾塊石頭,正是靈氣最爲濃郁的那幾塊。
如果他有錢把那幾塊原石買下來就好了,可以掏出不少好玉。可惜自己沒有那麼本錢了,再說,經歷了上次的事情,他也知道吳理國和吳博豪絕對不會再賣原石給自己。
默默心疼了一番,餘小帆再次將目光放回解石師傅解的那塊原石之上,此時,已經有些玉面露了出來。
餘小帆看到吳理國輕輕鬆了一口氣,只不過很可惜,那塊玉,並不是上等玉。雖然個頭足夠大,也只能算得上中等玉而已。
“爸,我都說了上次餘小帆就是運氣好,你看這玉的成色,明明......”
“住口,不能對客人無理!”吳理國喝住了吳博豪,“這兒沒有你什麼事情了,你去前面好好照料店鋪,沒有我的允許,不要再到倉庫來了!”
吳博豪沒想到父親居然當着餘小帆的面趕走自己,只能悻悻的離開。
“真是抱歉,沒有出什麼好玉。反倒讓吳叔叔捱罵了?”餘小帆一副抱歉的模樣。
吳理國並不放在心上,“沒關係,這小子有時候就是欠罵。有沒有興趣去我的書房,我們好好聊聊!”
餘小帆不好推辭,只能隨着吳理國,又寒暄了一番才起身告別。
餘小帆走後,吳博豪走到吳理國身邊,再次抱怨道,“爸,我真不知道你看上了這小子什麼,他明明就是運氣好罷了!”
“我懷疑他是故意隱藏自己的真實實力。”
“爸,你想象力太豐富了,他沒事隱藏實力幹嘛。我還是那句話,您太高估他了!”
“別給我受廢話,隨我去看監視視頻!”吳理國不想再和兒子爭辯什麼,他的感覺告訴他,這個餘小帆絕對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幸虧倉庫安裝了隱形攝像頭,他得好好研究一下餘小帆的行爲,有沒有什麼是他錯過了的。
吳理國認真的查看着視頻,本來吳博豪還在一旁嘀嘀咕咕,見父親這麼認真,完全沒有搭理自己,也只好乖乖的閉上嘴。
看到第二塊原石被解時,吳理國發現餘小帆的眼神並沒有和他一樣,盯着被解的原石。而是飄向了其他地方。
這不正常,照道理他應該也和自己一樣,關心原石到底有沒有好玉。他這漠不關心的態度,只有一個可能,他早已知道第二塊原石到底有沒有好玉。
怎麼可能?吳理國心中不由一驚,連忙調取其他角度的視頻,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餘小帆到底在看些什麼。
放大視頻,多角度分析餘小帆的眼神。吳理國終於知道餘小帆在看些什麼了。
他的目光一直在幾塊原石上飄忽不定。
也許,只有那幾塊原石能夠給自己答案了!吳理國發現此時他的內心非常興奮,如果他猜想的不錯,餘小帆是故意在自己隱藏實力。那麼他目光一直遊離的那幾塊原石,絕對可以產上好的玉!
“把解石師傅叫來!”吳理國衝着兒子吼道,自己則起身朝倉庫大步走去。
今天父親是瘋了嗎,這麼熱衷解石?往日,父親不是一定要看好日子,挑好日子纔會解石嗎?
吳理國找到視頻中餘小帆一直看着的那幾塊原石,命令匆匆趕來的解石師傅,迅速解出來。
解石師傅自然也很鬱悶,他本來解完兩塊原石,以爲今天沒有任務了。哪裡想到自己才蹲了一半的廁所,就被叫了出來。
上廁所都上不完整,這種感覺真不爽。
解石師傅雖然心中懊惱,還是乖乖的聽從吳理國的話,賣力的幹起了活,雖然人家是自己的老闆呢。
吳理國欣喜若狂的注視着解石師傅的動作,眼睛都不眨一下。
果然,出了上等的好玉!吳理國也來不及讓解石師傅把整塊玉都掏出來,就命令師傅開始解另一塊原石。
餘小帆在監視視頻裡目光注視的那五塊原石,他都命解石師傅解出來了,全部是好玉!這說明了什麼!吳理國已經不敢再去想。
“爸,這些原石,不一定就是他看的那幾塊。或許,我們弄錯了。”
“住嘴,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肯相信餘小帆的實力!”
對這個兒子,吳理國已經徹底失望了。要不是自己堅持自己的感覺,如果聽從了兒子的讒言,他估計真的會失去一個賭石高手。
可餘小帆爲什麼要在自己面前隱藏真實實力呢,難道他並信任自己,還是今後與自己合作?
想到這些,剛纔還欣喜若狂的心情,漸漸冷卻下來。
他花費重金請來的專家,還不如一個餘小帆厲害。這個餘小帆,他一定要讓他成爲自己的手下。
吳理國這麼想着,便問道,“餘小帆具體是幹什麼的?”
吳博豪想了想,乖乖的回答道,“聽婷婷說了一句,好像是一個重讀生,聽說現在正在復讀,並沒有工作。”
那就好辦,吳理國似乎已經勢在必得!
想到把餘小帆招募來,以後去買原石時,絕對手到擒來,吳理國就溢不住心中的興奮,“你再去向婷婷打聽打聽,餘小帆上的是哪個復讀學校?”
吳博豪很是鬱悶,父親真的看上了那小子嗎,這麼關心他的事情。
哎,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把那四塊原石賣給那小子。如果沒有他當初的衝動,接下來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吳博豪壓根都不想被一個晚輩壓制着,最重要的是,這個晚輩還是自己的情敵。
他是不是應該從中做些什麼,不讓父親這麼看重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