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姐姐!我想死你了……”久別重逢之後自然會有好多想說的話。溫昭瑜剛剛在拍賣會之前出場的時候,表現出來的淑女範,現在已經完全變了。她就好像一隻小燕子一樣依偎在紀嘉的懷裡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朱森作爲將紀嘉邀請來的“功臣”也受到了溫昭瑜很大的優待。此時他滿臉笑意地就站在溫昭瑜身邊,外人看了就好像溫大小姐的護花使者一樣。無數嫉妒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如果這眼神能殺人的話,估計這小子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不過他可沒有已經成爲衆矢之的的覺悟。沒一會兒,音樂聲響起,舞會正式開始了,他趁機向溫昭瑜提出了邀請:“黛米,能陪我跳舞嗎?”
“好啊!這可是我十八歲後第一支舞呢!”溫昭瑜俏皮地笑了笑和紀嘉打了個招呼就和朱森下場了。
看着在大廳中央翩翩起舞地溫昭瑜和朱森,紀嘉不由得感慨道:“時間過得真快啊!一晃眼黛米都長成大姑娘了,當初我見她的時候還是個小毛丫頭呢!”
“五年時間可不短了,這正是一個小女生成長爲少女的關鍵時刻。不過對於你來說五年時間也不長,歲月在你身上可沒有多大殺傷力。”雷濤輕笑着對紀嘉說道。
紀嘉白了他一眼說道:“還不老了,我都當媽了!”
“當了媽也是漂亮媽媽啊!”雷濤轉身對紀嘉說道,“紀嘉小姐能有幸請你跳支舞嗎?”
紀嘉不自覺地朝周圍看了看,雖然有些忐忑但還是很幸福地接受了邀請。接下來在這大廳裡,紀嘉和雷濤、溫昭瑜和朱森,這兩對很快就成了視線的中心。在他們身邊跳舞的人漸漸地都退到了外圍,在大廳中央就留下這兩對翩翩起舞的俊男靚女。周圍的旁觀者小聲地議論都是匯聚在他們四人身上的。
一曲終了,全場爆發出一陣掌聲,紀嘉的臉紅紅地透出一種少女的羞澀。和她相比溫昭瑜就大方的多了,她看到人們爲她鼓掌,開心地在朱森臉頰上輕輕一吻以答謝自己的舞伴。這個動作立時再次讓掌聲更加熱烈了。而與之對應的是在年輕人的圈子裡,好幾個年輕公司哀嘆着怒目而視,他們的怒火全都衝着朱森去了。
果然,等到溫昭瑜和朱森下場來到休息區,立刻就有人上來邀請她了。
“黛米,能陪我跳一支舞嗎?”搶先來向溫昭瑜發出邀請的是戴博銓。他一直都是朱森有力的競爭者。看到朱森先拔頭籌,他自然是不會樂意的。
溫昭瑜還有些喘息不定,她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我有點累,等會兒好嗎!”
戴博銓雖然沒有說話,但臉上很明顯是有些不爽的,他就那麼站在那裡。好像溫昭瑜說的等會兒,就是讓他在這裡等一小會兒。
溫昭瑜並沒有意識到戴博銓一直站在她身後。她湊在紀嘉身邊小聲地和紀嘉聊了起來。這時第二支舞曲已經響起了,戴博銓看着溫昭瑜和紀嘉聊得起勁似乎已經忘了剛剛的“承諾”了。他嘟囔了一句:“和這個北姑有什
麼好聊的……”
雖然他說話的聲音不高,但在周圍的人還是能聽到的。溫昭瑜猛然轉頭瞪着他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戴博銓愣了愣說道:“我沒說什麼啊!我……黛米,他們都已經開始了我們也去跳吧。你剛剛答應了。”
“我問你剛剛說什麼!”溫昭瑜平時很柔順可愛,很少會發脾氣,但熟知她性格的人都知道這小丫頭其實脾氣很倔的。父兄的嬌寵讓她很少會有不順心的事情,但一旦有誰惹她不高興了,她可不會善罷甘休的。
連着問戴博銓剛剛說什麼,其實對於他剛剛說的那句“北姑”,溫昭瑜聽得很清楚。她這就是在發泄不滿。而戴博銓又糾纏着要請她跳舞,這更讓溫大小姐不舒服了。她冷冷地說道:“我可沒答應你!我問你剛剛說什麼,你還沒回答我呢!”
這是第三次責問了,戴博銓也是家裡嬌寵慣了的大少爺,追求溫昭瑜也並不是認真的,多半還是出於一種實現自我價值,在朋友們中間可以多一點吹噓資本的考慮。
爲了能夠得到溫昭瑜的芳心,同時也是爲了能在今晚的酒會上出風頭,他特意訂製了一套西服,可由於賭馬輸了錢,當時沒那麼多錢付賬,他就找藉口要退貨。他知道這樣的西服都是定製的,很少會有人會買現貨。所以他打算等到有了錢再把衣服買了,而且還能壓點價錢。
可沒想到這衣服竟然被紀嘉買了。今天在店裡的時候,他就被紀嘉的話給氣到了,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纔有了後來的幾次衝突。剛剛雷濤用暗器手法把一個草莓扔進他嘴裡,就是要懲戒一下他。可這傢伙還是不長記性,現在有用“北姑”這樣的說法說紀嘉,卻正好被溫昭瑜聽到了。
面對着溫昭瑜的再三逼問,戴博銓的“自尊”被傷到了。他怒不可遏地對溫昭瑜說道:“你明明答應我的,說等一會兒就陪我跳舞,可現在卻和這北姑聊得起勁,你這不是是耍我嗎!”
戴博銓對溫昭瑜大發脾氣,朱森第一時間就要站出來保護“女神”。可旁邊還有一個護花使者呢!
雷濤一步站到了戴博銓和溫昭瑜中間,伸出一隻手搭在戴博銓的肩膀上,他的大拇指緊緊地扣在戴博銓的肩井穴上,微微一加力戴博銓額頭上的汗都下來了。
“啊……你幹什麼……放……放開我!”戴博銓痛苦的眉頭糾結在了一起,嘴裡卻吃不住痛地小聲嚷嚷着,那痛苦讓他大聲喊叫的力氣都沒了。
雷濤冷冷地看着他說道:“道歉!你必須馬上給紀小姐道歉……”
戴博銓雖然痛苦地眯着眼睛,可他卻非常清楚地近距離地感受到雷濤眼神中透出的一股殺氣。這眼神讓他的靈魂都有點顫慄了。他只得非常順從地對紀嘉說道:“紀……紀小姐,對……對不起!”
他說完這話之後,雷濤很快就把他放開了。而這時朱森也有樣學樣地怒斥着戴博銓道:“你別忘了!還有黛米……你必須給黛米道歉!馬上……”
雖然朱森沒有拿捏着戴博銓,可戴博銓此刻整條胳膊都是麻的,自然很害怕繼續受到攻擊,他只得說道:“黛米,對不起……”
溫昭瑜此刻已經對戴博銓完全看透
了。她一臉厭惡地鄙夷道:“你給我馬上離開這裡,我們家不歡迎你!”
她就這樣下了逐客令。周圍的人都發現了這裡的異常狀況,他們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戴博銓身上。這位平時囂張跋扈的銓少爺,今天算是徹底栽了。被溫昭瑜公然逐客,這不只是傷到了他的面子,就連戴氏家族的臉都丟光了。幸好此刻戴康仁正和浦覺民、邱震等人座談,並沒有注意到這裡發生的小插曲。
戴博銓悻悻地走了。舞會的氣氛並沒有因爲這個小插曲而有多大變化。不過剛剛的事情還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沒一會兒,溫柔就走過來了。
“黛米,剛剛怎麼了?”溫柔剛纔是在大廳的另一邊,離得比較遠,雖然看到了這裡發生了事情,卻並不清楚事情的原委。所以她一過來就對黛米問道。
黛米搖了搖頭說道:“小姑,沒什麼事……對了,我給你介紹一下,紀姐姐,這是我小姑,我三叔公的獨生女。小姑,這位是紀嘉姐姐,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溫女士的身份剛剛拍賣會上,我就知道了。您好!我是紀嘉!”紀嘉起身向溫柔伸出了手。
溫柔笑着伸手握住了紀嘉的手說道:“紀小姐當年的見義勇爲之舉,我早就聽大哥說起過……”
“一點小事……黛米老是掛在嘴上,什麼救命恩人啊!任何人在那種情況下都會那樣選擇的。”紀嘉連忙擺手謙辭道。
溫書鈞當年隨戰敗的國軍退到臺島,原本是想退役回南港的,可他頗受蔣太子的器重,一直都沒有獲准退役,直到後來病逝的時候,依然在軍方擔任要職。他早年一直忙於軍旅事務,直到四十多歲才結婚,五十出頭纔有了溫柔這麼個獨生女。
溫柔母親早亡,父親又一直忙於工作,對她的關懷照顧都不是很多。她很早就獨立了。高中畢業後就考上了摩國耶魯大學出國留學去了。在摩國她認識了現在的丈夫,華裔著名企業家歐敬。
歐敬是著名的歐米伽信息技術公司的創始人。當年在摩國耶魯大學任教,是溫柔的導師。兩人結婚之後,歐敬離開學校與人合夥創業。如今歐米伽公司也算是國際互聯網企業了。歐敬還是著名的“百人會”的成員。“百人會”由100多位出類拔萃的華裔摩國人組成,而歐米茄的創始人歐敬被譽爲“網絡之王”,是百人會中互聯網新興企業家的代表人物之一。
不過前些日子突然網絡上爆出了歐敬罹患癌症的消息,雖然至今還沒有證實消息的可靠性,但還是引起了來自各方面的關注。在這個時候溫柔拋下丈夫來到南港,的確讓人有些好奇。
紀嘉和雷濤和他們一起聊天的時候,也在觀察着溫柔。倒是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而且像人家老公得癌症這樣的事情也不好當面求證的。
雷濤倒是發現了一個與衆不同的地方,有一個年輕高大的男人,一直在不遠處關注着溫柔這邊。這個男人站立的位置也很巧妙。他隱身在一個立柱的後面,所站的位置離溫柔的座位僅僅只有兩米開外。更讓雷濤覺得奇怪地是,這個男人在時不時地朝溫柔投來注視的同時,還在悄悄地觀察着周圍的情況。
這人是個保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