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虎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最後只能無奈的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幾番下來,終於是弄到了一碗清湯,外加一瓶啤酒。但是即便是這樣,也被老闆娘給臭罵了一頓,還揚言說得收一百五十塊的費用。
當時向虎就跳了起來,說她這是打劫。
可人家老闆娘振振有詞,愛吃不吃。說完就走開忙活去了。
“來,方兄弟,”向虎鬱悶了好一陣子,才緩過味來,雖然看着老闆娘的眼神都是憤怒,但是卻還是沒有徹底的爆發。揚着脖子喝了一口啤酒,才抱怨道。“你說咱們之間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方正看在眼裡,卻淡淡的說了句。“哎呀,我也糾結這個呢!”
“你說——”向虎指着老闆娘說了一半,又止住了,隨即有些憋屈的再次舉起酒杯,“不說了,喝酒!”
說完,向虎一仰頭,那一杯啤酒就下肚了。
“喝酒!”方正怎麼都覺得向虎是來喝悶酒的。所以也陪着喝了一杯,問道,“向虎大哥,這老闆娘是你什麼人?姐?老媽?還是姨?”方正說着隨即搖着頭,接着道。“我看不像,你們不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反倒是看着她怎麼那麼不待見你啊!”
“唉!”向虎輕嘆一聲,看了那老闆娘一眼,“喝酒。”
“你帶我來就是爲了喝酒?”方正不解的問道。
“本來不是!”向虎有些鬱悶的看了方正一下,接着端起了酒杯,剛準備喝一口,還是放下來了。“現在只能先喝酒了!”
說完,二話不說,再幹掉了一杯。到最後就越離譜了,整個一口就幹掉了大半瓶。
雖然對於一個大男人來說,喝這麼點酒其實不算什麼,但是心情不好的時候,這個合法是最不可取的。
但是方正沒有阻止,而是靜靜的看着他。只是不不知道向虎的葫蘆裡賣着什麼藥。
“喝,就知道喝!把我這當成撒氣的地方了?”老闆娘這時候跑了出來,指着向虎喝道。“喝醉了給我滾,別弄髒我地方。”
“我走,我走,”方正很自覺的就站起身來,這都下逐客令了,哪裡還有呆下去的理由啊!
“別走,陪哥們喝個夠!”沒等老闆娘說話,向虎就一把拉住了準備掏錢的方正。“坐下!”
“是啊,你別走,盡興,某些人就別在這不知好歹,裝聾作啞的了!”老闆娘指桑罵槐的說着。眼睛瞄了向虎兩眼,滿是鄙夷。
看了兩眼又回過頭,在方正耳邊細聲說道,“小兄弟,離這個混蛋遠點,他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方正偷偷看了向虎一眼,點點頭,稱知道了。
老闆娘滿意的點點頭,這纔再次走了。不過還是不忘回頭叮囑一句。“小兄弟,聽我一句勸,一個好漢三個幫,可是別跟着這渾淡東西學壞了啊!不值當。”
“噯!”方正鬱悶的點點頭。真心不知道向虎和這老闆娘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的,向虎也綁架人家女兒了?
向虎這會竟然也暈頭轉向的,似乎找不着北了。感情這傢伙酒量不行啊?方正看着趴在桌子上亂比劃的向虎,心裡感嘆道。
看着時間也差不多了,方正尋思着這就該走了,於是掏出了錢包,“老闆娘結帳!”
“噯,來了!”老闆娘應聲走了過來。“小兄弟這就吃好了?”
“嗯!”方正點點頭,打開錢包數了數。看着桌上兩個碗,和幾瓶啤酒,問道。“多少錢,這一共?”
“一共?不用,你就給十塊錢吧,說了這瓶酒我請的!”老闆娘只從方正包裡掏出來十塊錢,就算是了事了。
“這——”方正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出話來。其實他是想說,這十塊錢一碗的清湯也太貴了點。純粹就是打劫。但是想想,這啤酒算在裡面也相差無幾。
只不過看着在那趴着的向虎,有點傷腦筋了。
“小兄弟,你走吧,待會這混蛋自己走,不醒我潑醒他!”老闆娘恨恨的說道。
方正有些後怕的點點頭,剛轉身,就聽到向虎的說話聲。“不能走!”
“咋了?”方正回頭看了眼,發現向虎雖然坐了起來,但是依舊低着頭。不知道是真醉了還是裝醉的。
“你還有完沒完了?趕緊給我滾蛋!”老闆娘沒好氣的指着他,罵了句。真有種教訓兒子的感覺,和那恨鐵不成鋼的感覺是一樣一樣的。
“方正,大哥!”令兩人意外的是,這向虎竟然啪的一聲,跪在了地上,面衝着方正,接着還沒等他緩過勁就磕起頭來。
“起來,你這是幹嘛啊!”方正連忙上前,將向虎攙扶起來。“你喝醉了,得好好休息!”
“混賬東西,就你這樣,還整天想這想那的,不嫌丟人?”老闆娘的語氣依舊沒有緩和,反而是激動了不少。
“我沒醉,”向虎擺了擺手,自己站住了。“方大哥,我跟你混吧!”
“啊?”方正被嚇了一大跳。這玩笑開的有點大。確實有點出乎意料。
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綁架犯口裡說出的話啊!看着像是在演戲。方正想了想,覺得肯定是在演戲。跟自己混,喝西北風啊?
“小兄弟,你走吧,別跟着混蛋較勁,他是想拉你下水呢!想着以後拉個墊背的!”老闆娘似乎看穿了方正的想法,說完就讓方正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這裡讓她來處理。
“好吧,我走!”方正有點驚訝的看着了老闆娘和向虎。覺着兩人都有點不正常。所以還是覺得走爲上策。
一個是混混中小有名氣的老大,一個是一個麪館的老闆。怎麼看都覺得兩人的關係不一般,但是又不像是母子關係。
‘啪’地一聲,方正依舊沒有走兩步,向虎就掄起了一個啤酒瓶,狠狠的砸在了桌子邊緣上。這樣一來,他手裡就我着一個鋒利無比的酒瓶豁子。這要是往身上某一位置扎一下,後果可以想象。肯定嚴重的不像個樣。
果真,向虎就拿着那豁子定在頸部的動脈上。“你要是敢走,我就了結我自己。”說話的時候,向虎還有點激動。
方正這會真就看不明白了,這向虎演戲的?太逼真了,演技絕對了得。
可是再看一邊的老闆娘,這傢伙,簡直就嚇壞了啊。不像是演出來的。一個勁的看着向虎和方正。嘴裡似乎在嘀咕什麼。只不過嘴裡出來的話卻滿是恨意。“想死滾出去,別髒了我的地方!”
方正看了看,向虎的脖子上已經有了一點點的破皮的地方,血液從裡面緩緩的滲了出來。雖然只有一點點,但是卻讓人看了都覺得後怕。
但是想了想,說道。“大哥,你找錯人了,開玩笑也要弄清楚對象啊,我是學生,以後還要靠你這樣的大哥罩着呢!”
見向虎沒話說,方正定了定,接着道。“行啊,你幹掉自己啊,順便你捅幾下!”方正冷眼看着向虎。說道。“看看你爸媽以後怎麼面對自己兒子的屍體!輕易拿死來說事的人,活着簡直就是浪費空氣,還製造那麼多的垃圾。
從人類的長遠發展發展和以及人與自然可持續發展的角度,我對你的行爲表示高度的稱讚。絕對是明智之舉啊!既解決了自己,又爲環境保護和計劃生育工作作出了微不足道的貢獻。我覺得你值了!你覺得呢?”
“唉!”老闆娘嘆了一口氣,接着就打開了上鎖的抽屜,從裡面掏出手機,這就準備打電話了。“不行,我得報警!這小子訛詐我啊。”
“別!”方正看着老闆娘,搖搖頭。這要是報警了,向虎可能就出不來了。畢竟綁架勒索是重罪。
卻不想這個時候,向虎似乎想通了,將手上的半截啤酒瓶扔在了地上,指着方正喝道。“你什麼意思啊,我這尋死呢,你不說句好話,勸我一下,你就這麼盼着我死啊?”
“你想死,誰能攔得住你?”方正淡淡的說了句,“走了,你愛咋咋地,想死很容易,建議你嘗試一百種死法,那樣更過癮!”
方正擺了擺手,走出了麪館。
“你給我站住!”向虎扯着嗓子罵道。“方正,好你個小子,你叫我死我就死啊,這得多沒面子啊!”
向虎一甩手,看了看在一邊拿着電話侷促不安的老闆娘。好一會才指着這個有指着那個,罵罵咧咧起來。
“你——你們給我等着,我一定會回來的。還有你,方正,這個大哥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方正有點鬱悶了。這大哥有那麼容易做嗎?這向虎什麼眼神啊?竟然找自己這樣的人做大哥?他是不想混了吧!態度還很堅決。
“你啊,還是好好的走你的大道吧,我回學校了!”方正擺了擺手,說了句,便走到自行車邊。
“你跑啊,沒事,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反正以後我就跟你混了,你吃香的喝辣的別想撇開我向虎!”向虎也走了出來,不過走了兩步還是很老實的從錢包裡掏出了兩張百元大鈔,很大氣的往桌上一甩。“不用找了!”說完就朝着另一邊大步走了出去。
方正無奈的搖搖頭,不知道向虎到底是啥意思,只希望這向虎說的好玩的吧。
只不過這邊剛剛跨上自行車,電話就打進來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就拿起了手機。“喂,你誰啊?”
“刑警隊倪雅,來警隊一下吧。”
“算是傳喚麼?”方正鬱悶的問道。響起了這聲音應該就是那個有兩次接觸的隊長了。
“可以這麼說,但是今晚必須過來。沒得選擇。”倪雅的話不容拒絕,可能是怕方正牴觸,還加了句。“有關蛇先生的事。”
方正還想着**明白,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蛇先生?蛇仔亮?”方正嘀咕了句,心道一定有什麼事發生了,管不了那麼多,只能硬着頭皮往刑警隊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