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小平頭領衆兄弟,手持着砍刀朝秦二寶衝了過來,大有一副奪其性命的架式,生死攸關,秦二寶自然也不再嘻嘻哈哈,收起剛纔玩鬧的勁頭,放低重心就準備迎戰。
酒吧裡打架鬧事也算是常事,所以大家也見怪不怪,衆人見大戰在即,立刻分成了兩派,膽小怕事的,趕緊紛紛找個安全地方躲避,嗜戰好事的自發的圍成了一個圈,找個離戰場較遠的位置,坐了下來喝着酒慢慢地欣賞。
羅世寒他們見了秦二寶這個仇人,被自己的手下圍攻,眼裡直欲噴出火來,激動得渾身顫抖,還不忘叫囂道:“兄弟們,誰打死他,我重重有賞!”
“好!”小平頭帶着那幫的兄弟,也都是靠打死打生的掙得營生,沒想到羅世寒會有此一出,都以爲平白的揀了個美差,不自覺的獸血沸騰起來,嗷嗷叫着衝了上去。
“你們找個個地方躲起來!”望着這幫打手越來越近,秦二寶忽然轉頭朝殷萱羽她們兩姐妹大喝道:“過會兒,真打起來,我可沒辦法照顧你們”
“嗯!”殷萱羽她們剛纔被這個氣勢嚇得有些懵,聽秦二寶這一聲大喝,立馬回過神來,找起地方躲避開來。
秦二寶見殷萱羽她們躲了起,心也放下大半,知道可以放開手來,大幹一場,小碎步走了過去,對着桌子一踢,桌上原先擺放的餐盤和酒杯,由於慣性的作用飛向了最當先的兩個人,觸腳處的木板碎裂開,揚起紛紛的木屑。
事出突然,那兩人都沒來得及防備,餐盤酒杯一齊朝着他們由遠而近的撲面而來,跟自己來了個親密接觸後,朝向後跌倒,而餐盤和酒杯的碎片和粉塵又散射到周圍,身旁幾人也急忙用手擋住臉,破碎且尖銳的玻璃卻如一枚枚暗器,發發都嵌入了他們的手臂,一時之間,也讓他們痛苦的哀叫起來,失去了戰鬥力。
秦二寶的雷霆一擊,正是熱血衝頭,含恨出腳之時,聲勢確實驚人,自己的腳畢竟也是肉做的,當然是痛不可當。但這會兒,已經顧不了那麼許多,瞬間審清形勢,自然明白擒賊先擒王的道理,在躲開先前那一撥人的攻擊後,直接朝小平頭打了過去。
要說秦二寶,也算是個高手,沙包大的拳頭夾帶呼嘯的勁風,就直奔小平頭而去,這拳若是落在實處,小平頭就算不死也得腦震盪。
小平頭當然不會那麼傻,也算是實戰經驗的豐富的實力派,自知沙包大的拳頭很難抵擋,形勢危急的時刻,也不管什麼形象不形象,就地來了個懶驢打滾,躲了開來。
“呵,小子不錯嘛!”秦二寶見小平頭躲開了自己的這一拳,不怒反而笑的調侃道:“你不是要我的命嘛,跑什麼呀?”
小平頭這會兒,滾到了已方人羣中爬起身來,聽秦二寶的調侃,自知實力很難跟他硬碰,便也不生氣,回敬道:“我這叫進退得當,前退有度,這些高深的東西,說了你也不明白。”
“膽子小,就膽子小,說這麼多廢話幹什麼?”秦二寶獨自面對十幾個手持砍刀的打手,手腳並用的在人羣中混打一通,對於小平頭的說他的話,要是不回敬兩句,還真體現不出他的風格,剛打倒一個,立馬抽空回敬道:“有種你就過來單挑,我就算讓你雙手雙腳,光用頭也能頂死你!”
小平頭自然不會受到秦二寶的挑撥,理也沒理,但打了這麼半天,自然也知道一時半會兒,拿不下這個小子,便心生一計,想便偷個冷空,把跟秦二寶一起來的殷萱羽她們抓到手,來逼他就範。
便趁着秦二寶忙於收拾眼前的打手,沒空理會他之時,便小聲的朝身旁的手下附身,指着安琦兒說道:“獨眼龍,寒哥不讓我碰殷萱羽,但卻沒說不讓我們碰她身邊的人,你去把那個小妞給我抓過來,我要讓拿她逼秦二寶就範。”
獨眼龍聽了小平頭吩咐,會意的點了點頭,往後退了一步,轉了個彎,朝安琦兒的方向,悄悄地走了過去。
“這個我喜歡,先借我用用!”秦二寶一腳踢翻一個正欲砍他的打手,一把從其手上奪下來的砍刀,自言自語道:“傢伙使得挺順手,暫時就不還了!”
“秦二寶救我!”只聽殷萱羽見獨眼龍步步朝她們這裡進逼,以爲又是想對她下手,便害怕的失聲叫道
但這會兒秦二寶使着剛奪來的砍刀,東西使得順手,殺得正興起之時,被殷萱羽的這一驚叫,嚇了一跳了,條件反射般直奔她那裡而去。
獨眼龍眼瞅着就要得手,正得意忘形之際,沒想到秦二寶會朝這裡衝了過來,一時心慌,不假思索拔刀朝秦二寶揮了過去。
秦二寶見獨眼龍揮刀就砍,想也沒想就舉刀欲擋,但也不知道是那根搭錯,還是小腦沒控制好大腦,大腦沒控制好手,結果,擋出的手卻是沒拿刀的左手,饒是秦二寶武藝高強,但畢竟也是血肉之軀,手臂擋刀,不殘廢纔怪,幸好的是,這傢伙也算反應快,見勢不對,立馬撤退,但說這時遲,那時快,現已經收勢不及,刀鋒堪堪的擦着手臂而過,片出一大塊皮肉。
“啊!”殷萱羽見此情景又是一聲驚叫,只見她驚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睜睜的望着鮮血從秦二寶的胳膊上流淌了下來。
雖說鮮血順着胳膊往下滴,貌似很嚇人,但秦二寶卻沒有感受到太多的疼痛,當然,獨眼龍受到傷更慘,他在驚慌中揮刀砍傷秦二寶,還沒來得及沾沾自喜,就被秦二寶一記重拳打中的鼻樑。
獨眼龍只覺得,面門如同被行駛中的火車頭撞擊,應聲倒後跌倒開去,眼冒金星,耳朵鳴響,鼻樑塌陷,口吐白沫,連哀嚎都沒有,人就直接休克了。
“你疼嗎?”殷萱羽走上前去,關切的朝秦二寶問道:“用不用要你包紮一下?”
秦二寶望着殷萱羽臉上寫滿了關心,心裡美滋滋的,一時英雄氣概涌上心頭,連忙搖頭道:“不痛不痛,這點小傷不算什麼。”
但現在形勢相當嚴峻,一幫手持砍刀的打手,正欲取秦二寶的性命,又怎麼會給他在這裡打情罵俏的時間,趁其不備,對着背部上去就是一刀。
“閃開!”危難之際,秦二寶第一反應,就一把推開上前噓寒問暖的殷萱羽,然後躲避開來,但已經遲了,殷萱羽被及時的推開,但秦二寶卻沒有及時的躲避,背部又不幸的給刀鋒帶了一下,受了些輕傷。
一連兩次受傷,饒是傷得不重,卻讓秦二寶動了真火,仇恨的火苗從眼睛裡噴射而出,手持砍刀,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如鐵塔站立着他的面前,面色鐵青,而剛纔偷襲得手的小子,見模樣卻被嚇得有些膽寒,沒有最初的狂喜,反而畏手畏腳起來。
“混蛋,竟敢砍我!”秦二寶怒吼一句,拿着砍刀,原先還稍稍顧及打手的死活,下手留得幾分情面,這會兒,也不管這麼多,舉刀就砍,擡腳就踢,所過之處,盡是哭爹喊娘,鬼哭狼嚎之聲。
打手們望着秦二寶讓人壓迫感十足的氣勢,膽都寒了,那還敢再抵抗,紛紛的往後退,誰知道,剛有人後退,其他人也跟着效仿開來,原本氣勢洶洶的頑徒,除了被砍傷倒地的,剩下的都潰敗下來,誰也不敢再上前一步。
“上啊!怎麼都往後退了?都不要退!”羅世寒見打手們紛紛後退,心知不妙,便又故計重施,從口袋裡掏出一疊錢道:“誰不怕死,這疊錢就是他的。”
要說這幫打手倒也見慣生死的主兒,腥風血雨的也算見過,但這時的秦二寶,渾身散發的王八之氣,委實太過嚇人,跟地獄的惡鬼一般。
即便羅世寒祭出屢使不爽的金元政策,也沒人再敢向前一步,羅世寒不敢相信望着他們,大叫道:“都他媽的怎麼了?人家一個人,你們這麼多人,竟然都不敢再上前?”
“你敢的話,你可以過來!”秦二寶笑着接話道,這會兒,酒吧裡很安靜,都靜靜地望着秦二寶,偌大的酒吧裡只聽到他一個的聲音。
原先叫得最兇的向成,見勢不妙,早就恢復了慫包的模樣,躲在角落裡不再出聲,而向飛先前未領教過秦二寶的厲害,這會兒,也是嚇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秦二寶手持砍刀,威風凜凜站立在羅世寒他們面前,臉上露出挑釁的笑容,而羅世寒他們這會兒,失去原先的氣勢,進退兩難之際,警察來了,隨着警笛響起,酒吧打鬥衆人亂成了一團,四散貴逃。
原本苦着臉的羅世寒他們一下子笑了,趁着酒吧混亂,狼狽的跑了出去,而秦二寶眼見着他們逃跑,卻也不追趕,只能用種嘲弄目光,目送他們離去。
“你沒事吧?”殷萱羽關切的問道,安琦兒這會站在一旁眼神充滿的關切神色。
“小場面,不值一提!”秦二寶不以爲意道
“可是你的傷怎麼辦?”殷萱羽還是有些不放心的提議問道:“還是去醫院吧!”
“小……哎呀!”秦二寶大叫一聲,把殷萱羽她們着實嚇了一跳,慌忙問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我忘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殷萱羽她們實在搞不懂秦二寶這會兒功夫,還有什麼事情比去醫院還要重要。
“我忘了,我原來是暈血的!”說罷,就眼前一片漆黑,直挺挺的暈了過去,任憑殷萱羽和安琦兒怎麼叫,再也醒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