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程文都是一個看似弱不禁風的書生,他也很少的參與武鬥的事情。可是,面對這個殺害自己妻兒的仇人,程文也完全的憤怒了,也完全的失去了理智。嘴角不聽的抽動了幾下,程文狠狠的說道:“馬山河,我要殺了你。”
話音一落,程文猛的朝馬山河撲了過去。程文可從來沒有打過架,也根本不會什麼功夫,他所有的動作完全是人的本能。憤怒,往往可以使一個人的力量增大,可以無限的挖掘一個人的潛力。藉助着慣性的力量,程文一下子將馬山河撲到在地。
一隻手揪扯住馬山河的頭髮,一隻手緊握成拳不停的揮打在馬山河的身上。他已經忘記了疼痛,根本就不理會馬山河對他的打擊,一拳接一拳的打下去。這一幕,完全的出乎了衆人的意料,誰也沒有料到一向文質彬彬的程文會忽然間像打了雞血似的,徹底的發瘋了。
遇到這樣的瘋子,馬山河也根本的應付不了了。雖然馬山河久經戰場,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可是畢竟年紀已經大了,力量自然不能和年輕的時候相比。況且,程文徹底的發瘋了,根本就沒有了理智,完全不理會馬山河的攻擊。馬山河的拳頭揮打在程文的身上,根本就無濟於事,程文就彷彿是一個不知道疼痛的機器人似的,一拳接一拳的攻擊完全是一種下意識的動作。
“尼瑪,你們還站在那裡看戲啊?還不過來把這個瘋子拉開。”看到在一旁站着的那些手下,馬山河憤憤的說道。
那些手下就欲上前,羅戰冷哼一聲,說道:“都別動,想死的話你們就動一下試試。這是他們的私事,你們最好站在這裡別動。”
看到羅戰腰間綁的**,那些個手下就不由的有些發虛,全部的安分下來。現在的情況似乎已經很明顯了,他們可不想死啊。
“羅戰,尼瑪的,趕緊引發**,老子不怕死,老子要和他同歸於盡。”程文一邊揮舞着拳頭,一邊大聲的叫道。用瘋子來形容現在的程文一點也不爲過,他雙眼赤紅的模樣,真的像一個瘋子。
葉謙和羅戰都沒有打算要插手程文的事,因爲他們很清楚,程文的心裡一定壓抑了很多的痛苦,這是一個很好的發泄機會,如果不讓他發泄出來的話,遲早有一天他會崩潰的。這也是唯一能夠解救程文的辦法,只要讓他把自己心裡的痛苦全部的發泄出來,才能夠讓他徹底的解脫,重新的找回自己。
看到只要的情形,馬山河不由憤憤的哼了一聲,知道自己的那些個手下現在是靠不住的了。馬山河打過的架不少,可是卻沒有一次打的這麼憋屈的,自己的身上不知道被程文咬了多少口,臉上,脖子上,都被咬的鮮血淋淋,一縷一縷的頭髮被程文給揪下,疼的馬山河齜牙咧嘴的。
不過,畢竟馬山河的身手要強似程文的,雖然程文在憤怒之下力量大增,可是,從來沒有動過手的程文怎麼會是馬山河的對手呢?終於,程文還是被馬山河給打翻在地,雙臉都腫的跟豬頭似的,可是還在揮舞着自己的拳頭。
抹了一下自己的臉,馬山河看見手上的鮮血,也憤怒了,厲聲的喝道:“我看你是想找死,好,那我就成全你,送你去見你妻兒。”話音一落,馬山河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朝程文紮了下去。
眼看着匕首即將落下,葉謙不能再坐視不理了。雖然程文對這件事情要負責,可是卻罪不至死,更何況,程文之所以如此,那也算是情理之中。一個有情有義的漢子,即使是犯了錯,那也是值得原諒的。
葉謙的身子驟然間躍起,只聽“砰”的一聲,馬山河的身影就被踹的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牆上,“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而已,看的在場的人一陣目瞪口呆。在座的很多人都沒有見識過葉謙的身手,因此,在看到葉謙這麼快的速度,不由的嚇了一跳。連葉謙是如何將馬山河打飛都沒有看清,這說明了什麼?說明自己跟葉謙根本就不是隻有一點點的差距。
葉謙拍了拍自己的手,彎腰將程文扶了起來,可是連雙眼都腫的睜不開的程文還是在揮舞着拳頭,不停的叫罵着。無奈的搖了搖頭,葉謙一個手刀砍在了程文的後頸之處,頓時,程文昏迷過去。將程文扶到座位上坐下之後,葉謙說道:“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剛纔程文的模樣分明就是走火入魔的前兆,雖然他不是練武之人,可是這樣的情況還是讓人十分擔心的。相信就算是程文醒過來,只怕也會大病一場吧,不過,如果能夠解開他的心結,那也是值得的。
“我知道自己今天是難逃一死了,葉謙,算你狠。”馬山河說道,“不過,就算死,我也要拉你一起。”話音一落,馬山河忽然從腰間拔出一直手槍,目標不是葉謙,而是羅戰腰間的**。如果讓他打中的話,那麼是什麼樣的結果是毋庸置疑的。葉謙是絕對的相信羅戰腰間綁的那些**是真的,如果馬山河打中那些**,那麼這間會議室內的人只怕沒有一個可以倖免。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葉謙一個轉身,一道血紅色的光芒飛了出去。“啊……”只聽馬山河一聲慘叫,只見一把匕首插在了馬山河的手腕之上。赫然正是血浪。看到血浪的時候,葉寒凜的表情不由的愣了一下,他在葉家待了那麼久,自然是見過葉正然當初所使用的兵器。只不過,隨着葉正然的去世,大家都以爲七絕刀已經失蹤了,可是竟然出現在葉謙的手裡。或許,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早就註定的吧。
葉謙的飛刀絕技,雖然比不過吳煥鋒,但是卻也跟吳煥鋒學了那麼久,再加上如今有古武術的氣勁作爲基礎,威力自然是大增。血浪刺進馬山河的手腕之後並沒有減少它的去世,直到刺入了牆上,方纔徑直下來。這也就形成了一副畫面,那就是馬山河的手腕被血浪釘在了牆上,巨大的疼痛使得馬山河渾身都忍不住的顫抖起來,額頭的汗珠都流了出來。手腕上,鮮血一滴滴的滴下。
然而,馬山河卻還沒有死心,看來是鐵了心的想和葉謙同歸於盡了。右手雖然被釘在了牆上,可是馬山河卻還是伸出左手去抓地上的手槍。
冷哼一聲,葉謙冷冷的說道:“不知死活,當真是冥頑不靈。”話音一落,順手拿起一支圓珠筆,轉身擲了出去。用竹筷,葉謙都可以順利的刺進敵人的身體,圓珠筆自然也可以。只聽的馬山河又是一聲慘叫,圓珠筆刺進了馬山河的手腕內,只不過,沒有像血浪那麼大的力量,沒有穿透進牆壁內。
不過,僅僅是這樣就足以讓人震撼的了。在座的人,除了葉寒凜,還真的沒有人見過有人可以用圓珠筆可以當飛刀使用,扎進人的身體的。那些從來沒有看見過葉謙的公司骨幹,徹底的感覺到懼意了,他們都不由的覺得自己先前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竟然想對付葉謙。自己在葉謙的手裡,根本什麼都不是嘛,如果人家想殺自己的話,那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葉謙掏出一根香菸叼在了嘴裡,掃視了馬山河的那些手下一眼,說道:“現在擺在你們面前的有兩條路,一,和你們的山爺一樣,死;二,接受我的處罰,這件事情我就當做是沒有發生過,咱們以後還是兄弟。我知道,你們也只是聽命行事而已,我本來不應該怪你們,不過既然你們做了,那就應該爲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索性沒有闖下什麼禍,還有挽回的餘地,你們想怎麼選擇,自己決定。”
馬山河的那些個手下互相的看了看,“噗通”一聲,所有的人全部的跪了下來,說道:“我們願意接受處罰。”不用多說,他們的選擇已經有了,那就是第二條路。
葉謙滿意的點了點頭,其實說實話,這些人也並沒有錯,他們只是聽命行事而已。就如同打仗,那不是軍人的錯,而是那些政客的錯,軍人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職責而已。不過,既然做了,那就要有承擔這個責任的勇氣。軍人上了戰場那就要有死的覺悟,要有隨時決定犧牲的覺悟,他們也是一樣,既然跟隨馬山河做出了這樣的事情,那就應該要有承擔這個後果的勇氣。
目光看向在座的那些個公司的骨幹,葉謙緩緩的說道:“你們呢?雖然沒有參與這件事,可是你們在想些什麼,我很清楚。其實,說句真心話,你們不配做我葉謙的兄弟,因爲你們根本就沒有那個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