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你沒開玩笑吧？你說從這頭牛身上提取的東西能夠免疫天花病毒？”位於高樹部落邊緣的養殖場中，法國鍊金士讓.阿古斯特站在一頭剛剛生產完畢的母野牛跟前，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問道，他的妻子貝貝拉同樣一臉見了鬼的表情。
“怎麼？你不相信從這頭牛身上提取的東西可以免疫天花嗎？”石熊一臉玩味的看着這兩口子問道。
阿古斯特看了看那頭正在悠閒的吃草的母野牛，又看了看那個似乎無所不能的頭兒，遲疑了好大一會兒這才說道：“頭兒，要是別人這麼說，我一定把這地上的牛糞塞到他的嘴裡去。可是既然你這麼肯定的說了，我覺得還是比較靠譜的。”
他的妻子，老實的貝貝拉也猛點頭。
石熊被這個小小的馬屁拍的甚是舒服，哈哈大笑了起來。
“頭兒，這牛身上的某種東西真的能夠免疫天花？”別看阿古斯特剛纔那個小馬屁拍的石熊很舒服，但作爲一名嚴謹的鍊金士，他還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如果至高無上的太陽神指點我的東西沒錯的話，那麼在這些母野牛身上的某種物質確實是可以有效的免疫天花病毒的。喏，你看看這頭母野牛***上的小痘痘了嗎？難道你不覺得這些小痘痘與輕度感染天花的病人身上的痘痘很相似嗎？”
阿古斯特聽到這話，一彎腰就湊了上去，只是他一個大老爺們用這種姿態去看一頭剛剛生產完畢的母野牛，那姿勢確實有點不太雅觀。
那頭母牛似乎也覺得自己正在被某個心存不良的兩腳怪偷.窺，低聲“哞”了一聲，大尾巴甩了甩，一掉頭就離開了阿古斯特，那甩動的尾巴梢兒正好撩在阿古斯特的臉上，直接就把這傢伙給撩了一個跟頭。
貝貝拉捂着嘴笑了起來。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調養，原本骨瘦如柴的貝貝拉現在已然恢復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少婦應有的風采，珠圓玉潤的她現在很有一番貴婦人的味道......
阿古斯特臉上帶着一絲尷尬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不過他渾然沒有理會褲子上沾染了一片牛糞，立刻就有些興奮的說道：“頭兒，我看到那些小痘痘了，確實很像天花病人身上起的小痘痘。”
“那你從這些小痘痘身上想到了什麼嗎？”石熊循循善導。
這話把阿古斯特問住了，他思考了好長一會兒這才遲疑的問道：“頭兒，你的意思是......人痘接種法？”
作爲一名精通藥物研究的鍊金士，阿古斯特自然知道現在開始在歐洲大陸流行開來的人痘接種法。這種對付天花的接種法雖然存在着這樣那樣的瑕疵，甚至還有不低的致死率，但相比於天花那近乎於無解的恐怖致死率，人痘接種法的瑕疵就不算什麼了。
不管怎麼說，這種現在開始在歐陸流行的接種法，是目前抵抗天花最有效的方法了。
石熊點了點頭，“你既然知道人痘接種法，那你應該明白這種接種法是使用什麼原理吧？”
“好像是一種來自古老而神奇的東方的原理，我記得叫什麼以毒攻毒......嗯，就是這麼個意思。畢竟這種人痘接種法是從那個古老而神秘的國度傳過來的，我想，那邊的那些鍊金士或者醫生之所以使用這種接種法，其根本目的就是要用天花自身來對付天花。只是這天花病毒經過天花病人本身的削弱之後，再給正常人接種時，毒性就會小很多，在正常人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阿古斯特能夠成爲一名鍊金士，他自身的智商肯定不低，而且人痘接種法在歐洲大陸已經傳播了三十多年的時間了，他肯定琢磨過相關的病例。
石熊笑眯眯的衝着阿古斯特豎起了一根大拇哥，阿古斯特罕見的害羞了......
“讓，你說的沒錯，人痘接種法的原理就是這麼一個原理。只不過即便是那些患病較輕的天花病人，從其身上提煉出來的那種經過人體削弱的天花病毒，對於正常人來講也是毒性非常猛烈的，有些人承受不住這種程度的天花病毒，在接種以後就會死亡。”
石熊頓了頓，看了看站在面前的這兩口子，繼續說道：“但，如果我們要是找到一種既含有天花病毒，同時這種天花病毒的烈性又在正常人的承受範圍之內的話，那你覺得前景會如何？”
聽到石熊的話，阿古斯特的眼神立刻就亮了起來。
他若有所思的低頭考慮了很久，又連續好幾次扭頭看了看那頭不遠處正在繼續悠然吃草的母野牛，這纔開口問道：“頭兒，你的意思是說這頭母野牛***位置的那些痘痘就蘊含着經過大幅削弱並且能夠被人承受的天花病毒？”
“沒錯！讓，你說對了！”石熊很讚賞的說道。
“其實天花病毒不僅能夠感染人，還能夠感染諸如牛這樣的動物。不過感染天花病毒的牛身體免疫能力要遠遠超過人類......嗯，你見過因爲天花死亡的人類，但你見過因爲天花死亡的牛嗎？這就是牛免疫系統的強大之處！所以，經過牛身上的免疫系統削弱之後的天花病毒，要遠遠比人痘中蘊含的天花病毒的烈性小得多......”
“所以，我們可以從這些牛身上的痘痘中提取天花病毒，然後給人來接種？”阿古斯特興奮的打斷了石熊的話，大聲的說道。
石熊滿意的點了點頭，“讓，你說的沒錯！從牛身上的牛痘，嗯，就是這種痘痘我稱之爲牛痘，從牛痘中提取的漿液，其實就是針對天花病毒最好的疫苗！而且我可以保證從牛痘中提取的這種漿液用來做疫苗，幾乎是不會發生人痘接種後還會死人的情況！你可以劃破牛痘，然後從裡面取得一點點漿液，然後在需要接種的人的胳膊上劃一個小傷口，再把漿液沾在傷口中，就可以完成最簡單的接種......”
石熊開始給阿古斯特講述把如何接種的方法。
當然，石熊心中也是有歉意，對原本的牛痘接種法發明者，英國人愛德華.琴納的歉意。
“對不住了，琴納先生，原本歷史時空中你是牛痘接種法的發明者，你也因此而功成名就名垂千史，但是現在沒辦法，爲了我的族人考慮，我不得不把你的辦法拿過來先用了......”
“嗯，貌似這個時候琴納先生才十七歲吧？他現在幹什麼來着？好像是跟着一名內科醫生做學徒吧。只是這麼就把一名小正太未來的科研成果拿過來用，這貌似真有點不太地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