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人的眼中,專心做事時的男人才是最性感的。-
以前翁雪雁倒是也有聽一些人這樣跟自己講過,但她一直都不信,但今天她信了,不僅她信了,在離她不遠處的薛薇薇好像也信了。
精鋼砂輪飛速的旋轉着,水珠合着石漿四處飛濺,但劉宇浩一點躲開的意識都沒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解石機上的毛料切口。
“旭東哥,我怎麼覺得他那眼神特別像是輸紅了眼了賭徒呢!”
薛薇薇撅了下粉嘟嘟的小嘴在賀旭東的身邊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可能是不習慣解石時發出的那種刺耳聲音,薛薇薇用尖尖玉指堵着耳朵,娥眉微蹙。
賀旭東扭頭看到來的女孩是薛薇薇,便輕輕一笑,掐滅手中的菸頭,道:“其實你不覺得我們每個人都是在賭博嗎!”
“只是爲了錢而已。”薛薇薇抿着小嘴輕笑道。
賀旭東比薛薇薇大很多,而且是看着薛薇薇長大的,所以也不避諱,拿手在薛薇薇的額頭上輕輕點了一下,笑道:“我說,你這小腦袋裡整天想什麼呢!”
“要你管!”
薛薇薇嘟起嘴巴朝着賀旭東做了個怪相,然後又把目光移向了專心解石的劉宇浩那邊。
“呃......好吧!”
沒想到自己僅僅說出了一句心裡的感嘆罷了就召來小丫頭的那種嘴臉,賀旭東一愣,隨即無奈的苦笑一番。
解石機上的進度非常的慢,慢的讓旁邊那些圍觀的人皺着眉頭直跺腳,再這樣下去,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恨不得上去幫劉宇浩一把了呢。
可劉宇浩卻慢條斯理的輕壓着解石機手柄,別人不知道毛料內部的情況,他卻知道的一清二楚,如果砂輪在下壓的過程中有一點偏斜,那些和水沫子共生的高冰種翡翠就解不出來了。
儘管吳凌鬆知道這庫房裡的毛料很難解出翡翠來,但表現在劉宇浩臉上的那種自信的笑容卻讓他心裡特別不舒服。
“那些毛料你都仔細的看過嗎!”
見身邊沒什麼人注意自己,吳凌鬆用質疑的語氣問身邊的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
那個男子其實也就是這賭石俱樂部高薪聘請的賭石專家,原本他對自己的眼力是非常有信心的,可被吳凌鬆這麼一問,身子猛地一顫,唯唯諾諾低頭道:“吳少,我有八成把握!”
吳凌鬆臉色一冷,眯着眼睛看了看那男子,惡聲道:“還有兩成呢,被狗給吃了嗎!”
“這......吳少,八成已經很保險了!”
男子感覺自己這會小腿有些發飄,再加上吳凌鬆那一身的威逼氣勢,所以說起話來也結結巴巴的不像剛纔那些順暢了。
“如果這次搞砸了,你也就不用再賭石了!”
吳凌鬆惡狠狠的瞪了那男子一眼,藏在金絲邊框眼鏡後面的雙眸射出一抹凌厲的冷漠。
那男子一臉委屈的看着吳凌鬆說不出話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個勁的往下淌,他甚至連擦一下的勇氣都沒有。
喀拉一聲......
刺耳的解石聲停了下來,劉宇浩淡淡一笑,也沒顧得雙手的石漿,快步走到毛料旁端起一盆水潑了上去。
“靠,漲了。”離毛料最近的一個人張大嘴巴大喊了起來。
在那男子旁邊的胖子腆着臃腫的身子使勁往前擠了擠,當他看到那蔥蔥翠翠的綠意後也情不自禁的拍着手大聲喊道:“我了個去的,沒看到出霧也解漲了,翡翠聖手就是神呀!”
這兩聲吆喝不打緊,把剩下那些周圍的人積極性都調動了起來,稍微離得遠點的人因爲看不到解石機那邊的情況,竟然忘了自己是身家數億的大老闆,直接爬到凳子上伸長脖子翹首盼看。
“旭東哥,什麼叫解漲了。”薛薇薇好奇的瞪着眼睛問道。
“知道什麼叫漲不。”賀旭東笑嘻嘻的說道。
薛薇薇仰着精緻的小下巴,道:“我當然知道了!”
“你都知道了還要問我。”賀旭東笑着說道。
薛薇薇很不爽的瞪了賀旭東一眼,撇撇嘴,道:“哼,不說拉到,有什麼了不起!”
看着這個剛纔還不可一世的丫頭片子吃癟,賀旭東偷偷的捂着嘴在一邊直樂。
平時工作的時候要裝出一副嚴謹認真的模樣,也只有在回到京城,回到兒時那些同伴身邊的時候賀旭東才能感覺到自己還真實的活着。
看着因爲生氣而小臉漲紅的薛薇薇,賀旭東開心的笑了,他很享受現在的這種感覺。
吳凌鬆猛然擡起頭來,不相信的看着劉宇浩解出的那切面上露出的一大片綠色,眼中則閃爍着異樣的陰晦。
毛料的解漲激起了大家心裡的不平衡,好多人都不是第一次在這裡解石了,可真正解漲的人還真沒有,誰能相信劉宇浩隨便挑一塊毛料就能解漲了呢。
這他娘地也太不公平了吧。
估計這個想法是周圍那些人的共同心聲了。
等候在旁邊的工人三下五去二就把切面上的石漿給洗乾淨了,這一次由於劉宇浩解石的時候非常小心,所以,整個毛料內部的高冰種翡翠全部露了出來。
像這種底子乾淨,色澤光潤蔥翠的高冰種翡翠在哪都不愁銷路,而且,大家能看到的是,在皮殼下六毫米的位置就出現了高冰種翡翠。
按照一般解石的經驗,如果再在這個切面相對的方向解一刀,還能解漲的話,那可就是一次恐怖的大漲了。
心中寄以無限嚮往的那些富商們紛紛摩拳擦掌圍着那塊毛料久久不願離去,看別人解漲是一回事,而自己親手解漲一次又是另一回事。
這些人平時已經對玩麻木了,任何東西都無法激起他們的激情,可當他們看到那一刀解出天堂路的毛料時,隱藏在他們血液裡的賭博天性又被激發,沸騰開來。
“劉先生,我想請問一下,你的這塊毛料賣不賣!”
無論在什麼時候商人都不會忘記自己的本分,在場的人基本上都知道劉宇浩有自己的珠寶公司,可看到那細膩蔥翠的高冰種翡翠後,還是有人忍不住問了一句。
“傻帽,共生玉你看不到啊。”劉宇浩在心裡想着。
但那些話劉宇浩是不會說出來的,他只是在心裡冷笑了一下,沒有理會那個珠寶商人,轉過身來看着吳凌鬆,道:“吳少,早就說了我不會輸的!”
被劉宇浩直接點到名字,吳凌鬆再也沒辦法躲避了,只好面帶笑容的站了起來,道:“今天算你走運,那吊墜歸你了!”
劉宇浩哂然一笑,擺擺手說道:“吳少,剛纔咱們也就是開個玩笑而已,當不得真的!”
“你覺得我是那種輸不起的人嗎!”
吳凌鬆這種人最要的就是面子,天大地大面子最大,任何人抹了他們這種紈絝子弟的面子,他們都會毫不猶豫的上前跟人家拼命的。
在這麼多人面前自己曾經親口說拿那吊墜作爲劉宇浩此次賭石的彩頭,現在吳凌鬆怎麼可能會出爾反爾又收回自己的東西呢。
“吳少你誤會了,其實今天就是爲了翁老先生多年沒看解石,我做小輩的表演了一次而已,我可沒別的一點意思啊。”劉宇浩繼續笑道。
吳凌鬆冷着臉,拿出那枚吊墜放到身邊那賭石專家手中,藉着這個機會又在那賭石專家屁股上猛踹一腳,道:“還不把東西給劉先生送過去!”
無端受了牽連的賭石專家神情狼狽的往前竄了一下,差點沒摔倒在地。
劉宇浩搖搖頭,走到翁老爺子身邊笑道:“老爺子,你今天這熱鬧看的可滿意!”
翁世賢呵呵一笑,站起身子道:“嗯,你小子比鄭次伍有本事,這種料子也讓你瞎貓逮了個死耗子!”
“翁老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劉宇浩一怔,心也砰砰亂跳了起來。
“我說的話你不會聽不懂吧,得了吧,我也不想揭穿你。”翁老爺子擺擺手,笑的非常詭異。
劉宇浩老臉一紅,但他相信翁老可能是看出了毛料皮殼上的什麼,但毛料裡真有什麼樣的翡翠存在他是不可能知道的。
既然是這樣,那麼劉宇浩也不客氣,深吸一口氣後笑道:“翁老先生說笑了!”
翁世賢嘿嘿一笑,隨即又板下臉來壓低聲音道:“小子,我從不開玩笑!”
“呃......”
在劉宇浩和翁老爺子說話的同時,吳凌鬆的腦袋裡也飛快的轉動着。
雖然他也是這賭石俱樂部的大股東之一,但以前他從來都沒親手解過毛料,所以對翡翠存在毛料中時的價值畢竟是不怎麼了解的。
不瞭解歸不瞭解,但這並不妨礙吳凌鬆認爲自己又抓到了一次賺錢的機會。
吳凌鬆心想,如果劉宇浩願意把這塊毛料出手的話,他就會以高價拿下來,這樣以來,不僅可以把開藥廠需要的資金都光明正大的拿出水面,而且再次賭漲以後自己又能賺一筆。
剛纔吳凌鬆也派人去看了那塊毛料的切面,得到的答案是,毛料裡有高冰種翡翠存在,而且是所有珠寶公司都爭相搶購的那種高品質翡翠,巴掌大一塊的切面居然沒能找出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