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劉先生對賭礦也有心得,不知道劉先生是否願意去我的礦區做客呢?”
瑪桑達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雖然他現在急不可耐的說出這樣的話來的確是有點有**份,但身份算個屁啊,能和家族的生存比嗎?能比那些源源不斷的翡翠原石相提並論嗎?
總之一句話,有源源不斷的翡翠原石就有他瑪桑達作威作福的日子,假如有一天沒有了那些毛料,他瑪桑達就什麼也不是了。
劉宇浩淡淡一笑,說道:“這件事恕我真的很難從命,我這些離開家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明天我必須趕回去。”
瑪桑達眼中透出一絲失望的陰霾,臉色有點難看了,“劉先生只用多留幾天就可以了。”
“靠,這是**裸的威脅嗎?”劉宇浩心中一動腹誹道。
心裡雖然是那麼想的,但劉宇浩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依然是笑呵呵的說道:“不過用不了多久我還會來緬甸的,到時候一定去將軍大人那裡。”
“哦!什麼時候?”瑪桑達見劉宇浩並沒有真的完全拒絕他心裡的想法又活泛了起來。
翡翠具有高度稀缺性,翡翠玉石是不可再生的稀有礦產。目前全世界達到珠寶級的翡翠只產自緬甸的帕敢等地區,瑪桑達將軍費盡心思發動了三次戰役纔在那個礦區站住了腳。
但是緬甸的珠寶礦業開採權,只開放給緬甸公民,並且開採權有三年限期、五年限期,所以投資者因爲時間、成本的因素,須日夜24小時加工開採。
可隨着現代化開採機械的使用,翡翠玉石礦藏過度開採,目前面臨枯竭的危險,特別是高檔翡翠,越來越難以找到,現如今瑪桑達的四座玉礦都到了枯竭的危險邊緣。
這個時候瑪桑達就更迫切的需要一個可以幫助自己賭出玉礦的專家了,在遇到劉宇浩之前他也不是沒有努力過可惜都沒有成功。
不管他請的是地質專家還是賭礦高手,現在三年時間過去了,一座玉礦也沒賭出來,反而讓他花掉了一筆別人不敢想象的巨大財富。
這個時候劉宇浩的出現無疑是給瑪桑達帶來了新的希望,可劉宇浩說自己明天就要離開瑪桑達就不願意了,他是不介意用武力的手段留下這個“專家”的。
剛要露一下自己肌肉的瑪桑達將軍突然聽劉宇浩說很快就會再來緬甸,而且還會到自己的礦區去馬上就喜上眉梢。
劉宇浩笑笑說道:“再有幾天就是我們國家的元旦了所以我不得不先回家去看看,但我肯定會在明年的翡翠大公盤開幕前到緬甸這邊來的。”
瑪桑達突然想起一件事,拍了拍腦門點點頭笑着說道:“到時候本將軍一定會在瓦城恭迎戴麗得珠寶的先生們光臨。”
其實以瑪桑達的頭腦,他早就應該想到自己以別的手段留下劉宇浩是非常不明智的了,但有很所時候往往都是事不關己,關己則亂,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被開採一空的玉礦,瑪桑達就失去了處事的分寸。
可轉念一想,人家劉宇浩現在已經是國內最大的珠寶公司老闆了,既然他手裡捏着一家大型珠寶公司你還怕他真的一去不復返了嗎?真是蠢到家了。
劉宇浩笑着說道:“只求到時將軍別嫌我們煩就行了,恭迎這個詞實在是不敢當的。”
“實在是太遺憾了,劉先生這次不能去礦區看看真的我的損失,不過一起吃頓飯這總可以吧?”
瑪桑達一副惋惜的模樣裝得實在不怎麼高明,讓劉宇浩看了暗自冷笑不已,不過既然劉宇浩有心要跟這瑪桑達拉近關係就不能再拒絕了。
“瑪桑達將軍請客是別人想都想不到的好事,我怎麼能拒絕呢,不過”
“不過什麼?”瑪桑達的表情又緊張起來。
劉宇浩擺擺手笑道:“我還有一個朋友和戚李培將軍的家眷在一起,不知道將軍能不能派人去把她接過來。”
“呃,好的,我現在就讓親兵去把劉先生說的那個賀姑娘請來。”
雖然很不想和戚李家族正面衝突,但瑪桑達還是隻遲疑了很短的時間就拍着大腿決定了,戚李培他孃的是個什麼玩意,敢跟老子叫板老子立刻找個茬掀翻了他的賭石場。
“等一等,你把這個拿着去,賀姑娘沒見到這個東西是不可能跟着你來的。”
劉宇浩把瑪桑達安排去接賀嘉怡的親兵攔了下來,從口袋裡摸出一顆淡紫色的珍珠,他知道以賀嘉怡那種從不輕易相信人的性格,空口白牙想說服那個小妮子簡直比登天還難。
親兵恭敬的點點頭,接過那顆淡紫色的珍珠帶上一隊士兵就出發了。
劉宇浩笑着點點頭,心說:“戚李培啊戚李培,是你自己不仁不義在前,現在你想怪也怪不到到哥們跟瑪桑達走近這件事了吧。”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本來劉宇浩完全可以自己去請賀嘉怡的,但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他要讓戚李培知道,在緬甸不是隻有一個將軍的。
要說這件事真的不能怪劉宇浩眼中看着一山還比一山高,如果戚李培不是和劉宇浩耍小心眼下絆子在前,劉宇浩也不會給他設套在後的。
看着去接賀嘉怡的汽車緩緩駛出賭石場大門,劉宇浩笑着回頭說道:“朱大哥,瑪桑達將軍請客,我們一起去吧。”
“劉,劉兄弟”
朱大常怔了怔,隨即幸福的眼淚就要從眼中掉下來了,他真的沒想到劉宇浩居然在這個時候還沒有忘記自己。
請客的人可是擁有玉礦最多的瑪桑達將軍啊,能拉上這門關係,而且還是劉宇浩介紹的,以後有了好處他大常珠寶能少一份麼?
“好了朱大哥,咱們也別讓瑪桑達將軍久等了。”
劉宇浩不等朱大常說出感激的話就已經笑着上前來拉住朱大常的手了,有很多時候生意場上多一個朋友就意味着少一個對手。
當然劉宇浩是不會怕別人在賭石上給他下套的,但是以後他的珠寶公司要想還像以前錢光糧經營時那樣做得風生水起,沒有同行之間的幫襯是萬萬不行的。
“兄,兄弟,俺可找到你了”
一個臉色黝黑,身材健碩的男子帶着哭腔像一陣風一般急吼吼的就朝劉宇浩衝了過來,邊跑嘴裡還邊唸叨着什麼聽不清的話。
和劉宇浩的反應截然相反的就是瑪桑達身邊的那些衛兵了,在那個男子撲過來的一瞬間紛紛打開保險拉開槍栓,金光閃閃的子彈被推進槍膛。
“別開槍,那是我朋友!”
劉宇浩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在那些士兵那子彈喂入槍膛的同時張開雙臂擋在了最前面揮振着雙臂大聲疾呼。
“兄弟,俺,俺”
瑪桑達還沒來得及振起右手阻攔住自己的士兵,一個健碩的漢子就已經撲了過來一把摟住劉宇浩嚎啕大哭了起來:“兄弟,俺總算見到你了”
那些士兵都是當兵多年的老油子了,什麼是發自肺腑的哭泣,什麼是裝逼裝出來的當然能分得清楚,一見毛周那模樣都愕然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因爲毛周發出的那哭聲只有在戰場上劫後餘生才能聽聞到。
“毛大哥”
“兄弟!俺”
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瞬間打溼了兩人的胸襟前的衣衫,在毛周寬闊的胸膛貼到劉宇浩背上時,劉宇浩才陡然發覺,只有背上那絲溫暖纔是最貼心的。
周圍最少也有二三十人看到了這兄弟倆久別重逢的一刻,大家都有一種共同的感覺,“假如不是一起經歷過九死一生的人,誰又能聽喊出如此撕心裂肺的哭腔背後的故事?”
“毛大哥,家裡都還好吧?”劉宇浩率先抹乾淚水問道。
儘管這段時間毛周黑了,也瘦了,但堅毅的目光中依舊能看出他軍人的本色,揉了揉將要滴下來的鼻涕和眼淚的混合物,嘿嘿一笑說道:“好,有俺首長在家裡再難的事都能過去。”
劉宇浩重重的拍了一下毛周的肩膀笑了:“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你看誰來了!”毛周嘿嘿一笑指着賭石場大門的位置說道。
劉宇浩怔了怔,這纔看到大門處可不止一兩個人,不過有一個人是最突出的,那個人在十幾個長相個頭都差不多的人中間顯得尤爲突出。
“張哥,你們辛苦了”
劉宇浩和張思虎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從他憔悴的面容劉宇浩可以想象得到,在自己和大海搏鬥的這些天裡家裡人爲自己操了多少心,吃了多少苦,掉了多少眼淚。
“劉先生,他們是”
瑪桑達和劉宇浩的感觸是全不一樣的,他是長年在刀尖上舔血的人,當瑪桑達和門口那些士兵們犀利的眼神接觸的一霎那就已經聞到了血的腥味。
這種味道瑪桑達太熟悉了,那可不是殺過一兩個小蟊賊就可以擁有的,絕對是那種在戰場上刀刀見紅纔有可能具備的素質,難怪人家看到自己的士兵舉槍都巍然不動呢。
大大們,俺也和大家在火辣的七月重逢了!俺也豪情萬丈!嘿嘿在七月的第一天,俺挺起胸膛怒吼:“求票的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