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劉宇浩不是富甲一方,或者即使劉宇浩身家億萬,但沒有老賀家的背景,於猛怎麼也不可能會選擇與其合作,
於猛不是傻子,他更看重的是賀旭東的將來,
當然了,有錢賺,又能落個人情的事誰不原意做呢,
至於吳家是否會從中作梗就不是於猛該操心的事了,而且,他深信就算有一天劉宇浩失了勢,吳家也不敢動自己的錢,起碼不敢動劉宇浩此次提議由幾大豪門共同合資組成的利益集團,
這就是爲什麼有無數的人會在權利面前傾倒的原因,
“好,那我出一個億玩玩。”
於猛端起酒碗和劉宇浩碰了一下,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哈哈大笑起來,
一個億還叫玩玩,
畢雄的手哆嗦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訕訕笑道:“我沒那麼多錢,如果我老婆能同意的話,我估計我應該能出五百萬左右。”
劉宇浩點點頭,臉上的笑容很真誠,
關於畢雄的情況劉宇浩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在感嘆古老爺子耿直一生的同時,他也曾暗笑過畢家迂腐,
不過,這個世界上又能有幾個像周大少那樣只用呶呶嘴就大把大把撈錢的,吳家的根基可比周家深厚多吧,吳二還不是一樣窮的冒酸氣兒,要靠坑蒙拐騙纔有錢花,
前面有了領跑的,後面的人自然不甘落後,劉洋想了想,漲紅着臉道:“那,那我也湊個熱鬧來兩千萬吧。”
不僅是劉宇浩,就連賀旭東也愣住了,
兩千萬,這可不是小數目,沒想到劉洋平時悶不聲兒的,關鍵時候竟能隨時拿出兩千萬來,端的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好哇小子,哥沒看出來你還是個鑽石級的悶葫蘆。”
周錫指着劉洋哈哈笑罵起來,惹來衆人一陣鬨笑,好在大家都知道劉洋爺孫三代跟着賀老爺子打天下,也沒人去深究劉洋家怎麼會有那麼多錢,
賀旭東心思細膩,見熊遠甄一直沒表態,笑着說道:“老熊這些年也幸苦了,乾脆他那份子錢我替他墊上,等回頭賺了錢再還給我好了。”
熊遠甄有些意外,臉上帶着惶恐起身,“書,書記,我”
別看大家在一起稱兄道弟,可熊遠甄卻知曉自己的身份,而且也一直認爲自己無論如何也無法和這些貴胄們真正融合到一起,可沒想到賀旭東會這麼看重自己,那一句老熊喊的他內心洶涌澎湃,激盪不已,
很多人以爲“士爲知己者死”是句笑話,可如果有人能親身體驗一次熊遠甄現在的心情就會知道,那絕對是當事者內心的真實寫照,
賀旭東淡淡一笑,擺擺手示意熊遠甄坐下,道:“我這個人一向不會慷他人之慨,不信你問問我這妹夫,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這次完全的空手套白狼,不僅不用出錢,沒準還吭了人家一筆。”
話音一落,四座皆驚,
“老四,二哥不會真說中了吧。”
周錫顯然是被震住了,滿是錯愕的盯着劉宇浩的眼睛,那模樣,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劉宇浩呵呵一笑,在心裡暗暗讚了一聲賀旭東的心細如髮,但他卻不知道賀二哥其實並非真的就神通廣大到能猜出劉宇浩在背後陰了人,
賀旭東之所以能說出剛纔那些話,是因爲賀老爺子手裡有一個暗中服務於老人的部門,也是老爺子的秘密王牌,
不過劉宇浩也沒打算隱瞞,在衆人困惑的目光中,他笑着把自己是如何算計藤田一男的前前後後講了出來,除了自己暗中利用異能擾亂藤田一男經脈的過程,可以說劉宇浩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靠,老四,你也忒狠了,幸虧我不是你對手,要不然我手裡那點小生意不早被你弄出去送人了。”
周錫聽完劉宇浩強調平淡的講述後倒吸一口冷氣,只感覺菊花一緊,身子有點發冷,
於猛表現要好的多,拍手叫好道:“痛快,老弟這件事幹的太痛快了,哥哥雖然沒兄弟那好手段,但如果讓哥哥遇到那藤田一男,一樣不會輕易放過那小兔崽子。”
周錫眼珠子賊嘻嘻地亂轉,猛然拍了拍腦門,驚道:“靠,上當了。”
“什麼上當了。”
畢雄發出驚詫之聲,不解的看着一臉怪象的周錫,
周錫哭天抹淚的大呼冤枉,指着劉宇浩笑罵:“咱們都上了這小子的當了,老四這回不是借雞生蛋,他讓咱們入股其實是拿撿來的雞蛋轉手倒賣給咱們呀。”
“你纔是雞蛋呢。”
衆人面面相覷,一致露出鄙視的神情看向周錫,
有了共同的“事業”以後,大家顯然比開始又親近了一些,除了熊遠甄覺得自己平白無故得了一大筆錢臉色有些赧然外,於猛那些世家子弟還真沒認爲自己拿那筆分紅有什麼不對,
於是乎,三百亭裡再次響起了吆五喝六的談笑聲,
“老闆,正主兒來了。”
沈國推門而入對大家歉意一笑,也沒避諱衆人,沒頭沒腦地提醒了一句,
“去、去、去,誰他媽這麼不開眼,這不是要打擾哥們酒興嗎。”
周錫已經喝的有點高了,大着舌頭滿臉不高興地嘟嚷着,
劉宇浩卻是冷靜,放下手中酒杯一臉輕鬆笑道:“好哇,來的正好,哥兒幾個今天有好戲看了。”
“什麼好戲,老四,有好玩的可不能少了哥哥。”
周錫一聽有熱鬧立刻來了精神,連剛纔的不高興也忘記了,眼睛泛着綠光,
對於周錫的憊懶大家都已經習以爲常,沒有人理會他,劉宇浩率先站起來呵呵一笑,道:“幾位哥哥,還請原諒宇浩先賣個關子,等會大家只要移步到一個去處,就可以看到一場非常精彩的好戲。”
說完,劉宇浩朝大家拱拱手,笑着讓沈國安排衆人,自己卻先出去了,
吳凌鬆現在有點騎虎難下的感覺,眉頭擰成了一個大大的川字在房間裡來回走動,儘管他一直想讓自己放鬆一些,可已經被自己搓紅了的雙手卻出賣了他此刻心中的忐忑不安,
從小吳凌鬆就是豪門世家中的搶眼明星,不管是學習還是後來的工作他都想盡一切辦法讓自己表現到最出色,
爲了增加自己在老一輩心中的好感,吳凌鬆甚至在穿着上也費盡心思,只要出現在老人面前時,一身衣服不打三五個補丁就不作數,可謂是費勁心機,無所不用其極,
可現在,吳凌柏的一招臭棋卻把他推向了絕境,
當初吳凌鬆慫恿弟弟去追求翁雪雁的出發點其實是出於想借用翁家富可敵國的財富,可到後來吳凌鬆發現,如果翁雪雁嫁給了弟弟的話,自己不僅能得到翁家在經濟上的支持,而且還能得到翁老爺子背後的人脈,
可讓吳凌鬆沒想到的是,翁雪雁壓根就沒把吳凌柏狂熱的追求當作一回事,竟對吳凌柏不屑一顧,失望之餘,吳凌鬆不僅時常埋怨弟弟沒用,也漸漸對整個翁家心生恨意,
在自己與賀嘉怡的聯姻上吳凌鬆就已經大失顏面了,吳凌鬆絕不容許弟弟在追求翁雪雁的事上再鬧出笑話,否則自己在四九城裡還有什麼臉面,
當吳凌鬆分析了一切能將翁家收入自己手中的可能後,吳凌鬆和弟弟得出了一個共同的結論,那就是隻要翁老爺子不在人世了,翁家就會失去最大的倚靠,
以吳凌鬆的想法,等到了那個時候,翁雪雁一個弱女子自然獨力難撐整個翁氏的重任,
而吳凌柏如果能趁這個機會虜獲芳心,一舉拿下翁雪雁,就算錯失翁老爺子背後那些人脈,又有什麼關係呢,畢竟翁氏作爲百年大族,其背後的恐怖能量絕對不是一個翁老爺子所能比擬,
兄弟倆,一個貪財好權,一個沉溺美色,自然一拍即合,
可讓吳凌鬆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太把吳凌柏那個夯貨當成一回事了,吳凌柏求愛不成竟成恨意,不但沒把吳凌鬆對翁家現狀的分析當作自己制勝的參考,反而愚蠢到以爲幹掉翁老爺子以後自己想要的美人就會唾手可得,
當吳凌柏告訴吳凌鬆自己請人在翁老爺子的車子上動了手腳的時候,吳凌鬆感覺頭頂的天都塌了,他不是吳凌柏那個蠢貨,他太知道翁家誓死反抗的威力有多麼恐怖了,
爲了掩蓋自己曾經參與過謀求翁家的罪行,吳凌鬆瞞着家人把弟弟隱藏了起來,試圖以吳家的背景威逼利誘,慢慢淡化翁老爺子被人謀害的事實,
很顯然,這一次吳凌鬆的如意算盤再一次打錯,
吳凌柏不僅沒有汲取教訓反而更加有恃無恐,認爲只要背靠吳家大樹,自己就算把天捅個窟窿也會有人幫自己修補,
儘管吳凌柏已經爲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了應有的代價,可同時也留下了讓吳凌鬆頭疼不已的把柄,更讓吳凌鬆坐立不安的是,那些足以讓吳凌鬆在仕途上止步的把柄居然落在了劉宇浩的手中,
吳凌鬆心中苦澀不已,自己費盡心機,最後卻把一泡臭狗屎給摟進了懷裡,無奈的是,這泡屎好像甩又甩不脫,擦也擦不掉,端的是無故惹了來一身的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