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忠顧不得自身剛受了內傷身體正虛,強提一口真氣向春香衝去,準備拼着老命不要也要將春香拉開。
顧醫生則是操起一把明晃晃的手術刀,準備將兩人的手掌劃開。在西醫看來世間並沒有什麼神奇的力量,兩手相沾拉不開應該是被某種膠質粘住了,用刀劃開就行……
陳猛也在啓動,看着緩慢卻是第一個衝到。左手在春香的胸口饅頭上抓了一把,力氣還挺大。春香突然遇襲一聲慘叫,發現陳猛正一臉色迷迷餓看着自己傻笑,手掌抓住自己的饅頭連鬆手的意思都沒有。又氣又急一時間居然忘了黑氣團的威脅,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兩隻手掌同時回收,照着陳猛那張臭臉左右開弓……
這一招瞬間打破僵局,秋香的四人陣散架。黑氣團也未能攻入春香的手掌,黑氣涌出夫人的手掌心射到空氣中。剛好陳猛被春香左右左右左右……連續無數個巴掌打得身體往後一仰,身體跌倒在牀上,正好壓在夫人虛弱的身體上,那隻黑氣繚繞的右手掌正好抵在陳猛向後支撐的左手掌上。
在旁人看不到的情況下,黑氣團如同遇到黑洞的吸引,以閃電般的速度向陳猛的左手心涌去。前後不到三秒鐘。不但夫人右手臂的黑氣團,連殘留在她體內各處的黑氣也快速被抽離一空。在夫人腹部一個隱秘處所的一隻黑色甲蟲伸了伸腿,彈了幾下就翻轉肚皮死翹翹……
“我要殺了你!”春香暴打陳猛還不解氣,尖聲怒罵的聲音震天動地。
陳猛被這樣暴打,那隻作惡的右手掌依然緊抓着春香胸前的饅頭,身體跌倒,連帶將饅頭拉得老長。這樣的場面被現場衆人看得清清楚楚……
這都什麼對什麼?那個傭人瘋了,在現在如此危急的時刻居然還色心不死,做出禽獸不如的醜行,現場打死都不過分,送官判個十年八年還算輕判。
衆人一時間被這種情況震驚,連救治夫人的事情也忘到一邊。心裡憤怒到極點,居然一起愣了好幾分鐘這纔有人率先反應過來,對着陳猛又打又罵……
燕忠一巴掌打落陳猛緊抓春香胸口的右手,怒罵:“狗奴才,好大的膽子!”
“饅頭你瘋啦!”夏香驚呼。
“不要臉!”冬香差點哭出來,心中一個形象在快速垮塌。
“饅頭,你爲什麼要這麼做?”秋香臉上佈滿殺人的寒霜,語氣從沒有過的嚴厲。
“你們快走開,我的夫人怎麼樣了?”燕浩然刺耳尖叫將所有人驚醒,一起往牀上望去。
燕忠已經將軟塌塌的陳猛從牀上提了起來,牀上的情景展現在衆人眼前。還是那張牀,蠶絲被蓋着柔軟無力的軀體,沒有血色的俏臉神色安詳,眼睛也合上了,靜靜的躺在那裡。剛纔還在她右手臂肆虐的黑氣團也隱匿的不見蹤影。
所有的這一切呈現出異樣可怕的安祥。
安詳,對!就是給人以安詳的感覺。就像夫人正在安詳的午睡,沒有疾病,也沒有衆人極力的救治,她自始至終就沒有被邪惡能量傷害過。
還有一種解釋就是,她徹底解脫了。終於抵擋不住疾病的折磨,魂歸天國。纔有了超脫世間凡塵的安詳……
“小倩!”燕浩然衝到牀邊,一聲慘叫昏死過去,在他看來一切都結束了。當年的小茹就是這樣不堪折磨安詳的離開,現在又輪到小倩。這樣的打擊徹底將他摧毀……
“少爺!”
“少爺!”
“……”衆人齊聲驚呼,屋外也有不少人聽聞噩耗,不再理會保鏢的阻攔硬闖了進來。
燕忠將陳猛摔到地上,趕緊俯身救治燕浩然。秋香等人也是六神無主的望着燕浩然。此時連後悔的心思都來不及想。
要不是賭氣錄取這個饅頭,就不是造成現在的局面,死了夫人,又急暈大少爺。雖然沒有陳猛的搗亂,夫人的死也只是延緩一時半刻的事情,但突然間以這樣的方式死去,卻讓她們怎麼也釋懷不了,彷彿夫人就是被她們害死的一樣。
只有顧醫生依然穩重,沒有像大家表現出來的那種天塌下來的慌亂神態。可能跟他是真正的醫生有關,見多了死人的場面,已經如同老僧參透禪機一樣,將生死看得平淡很多。
出於職業的習慣,他還是伸手按在夫人的手脈上探查……
十秒鐘……或者是一分鐘……
具體多久,即使過了很多年顧醫生依然沒想明白當時自己用了多長時間給夫人號脈。
“夫人!夫人她沒死!”情緒過於激動,顧醫生竟然爆發出比任何人都高出八度的聲音,震驚全場。
衆人回身張望時,他爲了進一步確證夫人沒死,將手指伸到夫人的鼻尖底下試探,然後是翻看眼睛的瞳孔……
“老顧!你說什麼?夫人真的沒……”燕忠擡頭不相信的問。
“哦!我也看出來了,夫人在呼吸。夫人沒事。”被衆人遺忘在牀腳的小桃此時反而離夫人最近,她能看到夫人呼吸出的氣體吹得蠶絲被上的絨毛拂動。
衆人的視線從燕浩然身上一起轉過來,幾十雙眼睛一起注視着顧醫生,等待他的檢查結果。
“奇怪!奇怪!”顧醫生檢查良久,搖頭感慨。
“老顧你就別感慨了,到底咋樣?”燕忠現在也看出來夫人呼吸平穩,睡得正香。
“夫人的病好像全好了,剛纔在他體內肆虐的病毒居然一點影子沒有。她現在只是有點虛弱,疲勞的熟睡了過去。”顧醫生依然一副不相信的神情,都在懷疑自己手中的儀器是不是失效了,一個勁的開了又關,關了又開,進行對夫人血液的檢測試驗。
“會有這事。”燕忠也是露出不信的神色,伸手抓住夫人的手脈探查。真氣在夫人體內運行一週,果然再也見不到邪惡能量的影子。
春夏秋冬四香也是露出驚喜萬分的神色,巨大的驚喜讓春香都忘了陳猛剛纔對她的無禮舉動,胸前饅頭的痛感也消失了……
忽然,病牀上的夫人身體翻動,雙手支撐着坐了起來。頭往牀邊一伸,一手支撐着牀沿,一手摟着肚子。衆人就聽見一陣腸子涌動的鳴叫……
“哇……”夫人張口就吐出一件污物,摔在地上啪啪作響。
衆人一看,居然是一隻漆黑有着堅硬外殼的爬蟲。這種東西很多人並不陌生,在西方很多電影裡多次出現。就是那種一掀開古墓裡面棺材蓋時瘋狂涌出的黑色甲蟲,見人就啃邪惡無比……
“呀!屍蟲!”冬香一聲驚呼,擡腿狠狠的踩下去,也不管它是死是活踩個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