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等着!”不等保安靠近,被打的馬超就咧着嘴巴,艱難的插着腰站了起來,邊往外走邊指着陳猛放狠話。
陳猛鳥都沒鳥他。領着秦卿繼續玩老虎機,那邊被打的女子呆滯片刻後,也走向了陳猛指給她的那臺老虎機……
並不是陳猛喜歡生事,手癢打架過癮。而是他望向男人和女人的同時,從他們兩人的眼神之中讀出很多讓他極度厭惡的信息。男人不惹他也就算了,偏偏男人還湊上來找不開心。陳猛終於忍不住教訓他。
男人叫馬超是秦天建築的總經理,是許瑤身邊一條最忠心的狗。藉着許瑤從一個市井無賴,變成一個更無賴的暴發戶,藉着秦天建築深厚的背景欺行霸市,幹盡壞事。
他身邊的女人叫楊豔,是一家建築公司的老闆。她的公司在黃州市屬於二流的小公司,承接一些公路橋樑的建築工程。年前馬超就垂涎楊豔的美色,想將她收入胯下。可惜楊豔一直守身自好,不願意與他們這羣人有交結。於是設下騙局,故意讓楊豔的公司中標中部省城際高鐵的一個橋樑標段。如果工程順利完工結清工程款,對於楊豔的公司,將是一次重大的飛躍。
爲了這個工程,楊豔投入了自己全部的家當,還要在銀行貸款四千萬,湊足工程的墊付款。但當工程建築到一半時,銀行承諾的貸款卻有最後的兩千萬遲遲不到賬,最後乾脆通知她,這筆貸款凍結,一時無法放貸。正是工程最吃緊的關鍵時期,沒有這筆貸款,工程將陷入停工。這樣的後果是楊豔所無法承擔的,延誤工期光合同賠款,就要讓她傾家蕩產。
四處跑銀行,私人借款卻是求助無門,彷彿一夜之間所有的合作伙伴都遠離她。本就是馬超爲她設下的死局,要她臣服。她一個小小的女人又怎麼翻得了身。
這時就有人透露風聲,說馬超能幫助她。中間人也傳來話,讓她從了馬超就一切OK。能怎麼辦?她堅持了幾天後,最終也只能選擇臣服馬超。今晚就是她將自己交給馬超的時刻。
陳猛遇上他們時,還沒到最後一步。讀取到馬超的無恥,以及楊豔的無奈後,陳猛暗自慶幸還來得及幫她一把。才一手導演了這出打架鬧劇。後面的事情,就看楊豔相不相信自己了。信自己的話,她就能度過難關,重回幸福的生活。不信自己,她繼續臣服馬超,自甘墮落就不是陳猛所能救的了……
打馬超還有另外一個好處,打人立威!按照陳猛與黃老爺子商定的計劃,肯定要收購秦天建築。到時面對馬超,他有了今天的教訓,肯定要老實很多,利於陳猛收編秦天建築的行動。
看到馬超被打後灰溜溜的離開,場中的衆人對陳猛又高看幾分。要知道能讓馬超這樣的瘋狗忍氣吞聲的人,在黃州還真不多見。美女少婦們看陳猛的眼神明顯多了幾分熱情,大膽的還連拋媚眼,要不是陳猛身邊已經有三位絕色美女,說不定這會兒已經有一羣美女上來搭訕。男人更多的是打探陳猛的來歷,這樣一個從沒見到過的青年,一出場就這麼強勢,不會是哪個*吧!
秦剛與一個尖嘴猴腮的青年正在賭場隔壁的一間包廂。賭場發生的一幕他們過來時剛好看到,見自己的走狗被打,秦剛臉色變得更陰沉,卻強壓怒氣沒有立即走出去找回場子。
“剛哥!邢麻子帶人馬上就到,讓他將那小子扣了。”尖嘴猴腮的青年說道,他就是許攸,定製的阿瑪尼西裝穿在他身上,怎麼看都彆扭。人醜穿龍袍都不中……
“也好!讓邢麻子先試試他的深淺。”秦剛狠聲說,充滿血絲的眼睛,望着陳猛彷彿要噴出火來……
賭場大門處走進三個全副武裝的警察,對場中的賭局視若無睹。徑直向陳猛等人走過來。到近前後爲首的警察說道:“你叫陳猛!剛纔就是你打傷馬超。”他一臉橫肉坑坑窪窪的很有幾分殺氣。
陳猛繼續玩老虎機,鳥都沒鳥他一眼……黃家姐妹更加懶得理會,依然興奮地催促陳猛下注贏錢……
只有秦卿轉過臉望着警察說:“你是誰?”,不動神色有種上位者的威嚴。大家族的培養使得她身上不但有貴族的氣質,更有種不可侵犯的大氣。
“我是城西公安分局局長邢威武,秦天建築經理馬超報警說陳猛襲擊他,造成他腰椎重傷,法醫正在對他進行傷勢鑑定。現在傳喚陳猛去局裡協助調查。”邢麻子一副公事公辦的架勢。
“這裡打架關你們城西分局什麼事,你回去吧!陳猛剛纔是自衛。”秦卿擺擺手說。
邢麻子臉立即陰沉了下來,還沒開口他旁邊的矮胖警察率先跳出來,一把將秦卿扒拉到一邊,囂張的叫嚷:“小娘們!站到一邊去,我們在辦公。”
“陳猛你還是不是男人,出事靠女人保護算什麼****!”另一個瘦長的警察更是髒話連篇,他們本就不是什麼正規警察,屬於聯防編制。邢麻子今天正在聖都享樂,馬超突然出事讓他出來鎮場子,臨時將他們帶上湊人數。不然從城西分局趕過來哪有這麼快。
邢麻子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將陳猛弄到暗處,隨後將陳猛交給秦剛等人,就沒他什麼事了。
秦卿被拉,輕呼一聲往邊上跌倒。被轉身的陳猛扶住。將秦卿護到自己身後,陳猛臉色平靜,看不到任何發怒的跡象。向一邊的賭場小姐招手說:“小姐!拿瓶人頭馬過來。”眼神望着邢麻子,示意他稍等。
“哈哈!小子知道害怕了,請我們喝人頭馬也不頂事。”
“看你還懂事,等會我們兄弟會讓你少受點苦。”聽到陳猛招手要幾千元一瓶的好酒,三個人同時臉上一鬆,得意起來。兩個聯防更是大笑着貶低陳猛。不擔心有人圍觀影響警察的形象。
他們在這邊辦事,周圍沒有人圍觀。那些自詡上層的精英人士,一般是不屑於像市井閒人一樣,見熱鬧就圍觀。即使心中想看熱鬧,也是離得遠遠地,偶爾往這邊瞄上一眼。
小姐送上人頭馬,陳猛抄起厚重的酒瓶,在手上試了試。另一隻手向三人招手,示意他們過來。邢麻子稍有遲疑,兩個聯防卻跑得飛快。得意的湊上前對着陳猛奸笑……
“知道爲什麼我挑選人頭馬嗎?”陳猛一笑問道。
“爲什麼?”兩人很白癡的反問。他們身後的邢麻子忽然生出危機感……
陳猛突然動了,手中的酒瓶狠狠砸中矮胖聯防的額頭。比酒瓶在地上摔碎的聲音沉悶很多……“因爲只有這種酒瓶分量重,打人痛!”
“碰!”的一聲酒瓶破碎,紅色的酒花四濺、碎玻璃紛飛,其中還夾着一塊碎頭皮……紅色的酒液流盡,他額頭的紅色液體依然往外噴涌,卻是更紅更稠的血跡……矮胖聯防立即暈厥往後栽倒……
不容他們回過神,陳猛身體轉動,一手抓住另一個聯防的胸口。已經只剩下一半的酒瓶狠狠的扎向他的大腿,扎進去後還用力轉上兩圈,直到酒瓶徹底破碎……
這個聯防沒暈,但大腿徹骨的疼痛,使得他很羨慕那個暈過去的同伴。體會到有時暈也是種幸福……躺在地上抱着大腿左右翻滾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