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九章 天大的恩怨

當凱蘭崔爾得知自己本就爲數不多的族人們已經死掉三分之一時,她沒有給神後或者神王留下隻字片語,而是打傷了兩隊守衛中央金殿的阿斯加德戰士之後,直接就搬回阿斯加德劃分給精靈們的居留地了。顯然,在她看來,阿斯加德人是在有意排斥精靈們,甚至是從一開始接觸就蓄謀吞併精靈們的學識以及其他一些東西。

要知道,精靈們除了本身所具有的千萬載甚至比阿斯加德人還要悠久的歷史與學識之外,還帶來了不少東西。而這些東西里雖然說金銀、晶石等可以用於與不同種族交易的“貨幣”只佔一小部分,但以精靈們本身的審美觀,她們追求無暇完美的價值觀,她們生活中的用具對於很多種族來說都是很有價值的。另外,精靈們在離開斯華特海姆時,也帶走了庫存的部分礦石、植物等材料,這些對於阿斯加德來說也相當有價值。這麼一來,在先入爲主的觀念下,海拉就有了上面的那個懷疑。

其實當時那一代的神後並沒有什麼陰謀。她不時去找凱蘭崔爾聊天,只是想表現出阿斯加德人的熱情和大度等積極的一面而已。可以說,連那一代的神王都跟其他阿斯加德人一樣大大咧咧,對主動維持與精靈們的關係不太上心——主要是沒有那個意識,就只有神後的心思比較細膩了。而反過來,凱蘭崔爾爲了讓精靈們在阿斯加德有更好的待遇,也盡心去逢迎神後對魔法以及精靈一些其他知識的“熱愛”,哪怕她更希望自己能有更多的時間跟自己的族人們待在一起。再有精靈們那邊,由於她們都待在自己的居留地內,而阿斯加德人們又對她們不太關心,她們本身在每一次見到凱蘭崔爾時又不希望自己的女王爲難,極力表現出健康平和乃至享受的一面。於是,誤會這樣就誕生了。

凱蘭崔爾在打傷了兩隊阿斯加德守衛之後不告而別,神王得知後雷霆大怒。阿斯加德人的護短由來已久,這麼一件事幾乎引發了整個阿斯加德對精靈們的聲討。他們自覺有足夠的理由:我們收留你們,給你們吃的給你們住的,連你們的一部分衣服和交通工具都是由從我們這拿(交換)的材料製成,現在竟然打我們的人?這種白眼狼不配生活在阿斯加德!要不是有神後勉力調解,阿斯加德人甚至會直接發兵攻打精靈們的居留地了。

只是,出於對神後的尊重,阿斯加德人們願意收起指向精靈們兵器,但這不代表他們沒有其他辦法來表達自己的態度。其中態度比較極端的那一部分,竟然自發組織起來,到精靈們的居留地外靜坐抗議,舉着諸如“滾出阿斯加德”、“羞愧吧精靈”、“這裡沒有你們更好”之類的標語,還安排了周密的輪換班制度。其中最爲激進的那一部分,還不要命地衝撞精靈們的居留地,想要逼她們反擊逼她們犯錯,最好是逼得她們天怒人怨,連神後都不敢乃至不能再替她們出頭!

千萬不要輕視民粹的嚴重性——呃,就順便這麼一說,畢竟這不是政-治論文。還有需要說的是,這一部分阿斯加德人雖然沒有成功,但也成功了。

沒有成功說的是精靈們在凱蘭崔爾的節制下,並沒有採用比較強硬的手段來應對這些挑釁。而之所以說他們也成功了,那是因爲在一段時間之後,他們得到了她們想要的結果——其他的阿斯加德人民情洶涌,紛紛要求——或者說“請求”——神王神後立即發兵收回那塊送給精靈們的居留地,並將她們驅逐出阿斯加德!

之所以會發生這樣的轉變,原因不在凱蘭崔爾和她的子民身上,也與阿斯加德人沒有直接的關係,而是……精靈們被她們曾經的同胞拖累了。阿斯加德人收到一條來自斯華特海姆的求救信息——說是“求救”其實更像是“絕命控訴”,因爲發出這封“求救信”的人已經死了,更誇張的是其所在的種族也被滅絕了,一個人都沒有剩下!

“求救信”裡說到,有一夥精靈在斯華特海姆內肆-*-虐,豢養獸人和強獸人,消滅野性不懂命令的巨魔,怒意矮人爲他們挖取礦產以及打造兵器,強行徵召與世無爭的霍比特人當他們的廚子和花農,還將曾經與精靈一族親近的又僅剩不多的牧樹人徹底送葬……這些都只是一個部分。更罄竹難書的是,他們最後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已經江河日下的努曼諾爾人逼得投降之後,還不收手,強行殺俘,老人嬰孩都不放過!

如果“求救信”裡就只有這些內容,那凱蘭崔爾這邊即使會受到一些非議,但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反正她們現在的情況也足夠糟糕的了,最多也就是更多地接受阿斯加德人的言語譴責而已。問題是,斯華特海姆上那一夥留守精靈在對努曼諾爾人趕盡殺絕的時候,給出的理由是爲當年部分精靈被逼離開而報仇!

事情一下子就複雜了。

那段時間,正是阿斯加德人奠定九大領域的守護者的地位之時。因此,雖然“求援者”已經滅絕了,但當時的神王還是決定出兵。不過在那之前,他還需要安撫民衆們的情緒——對精靈們的仇恨和惡意。

當凱蘭崔爾得知這件事的時候,她並沒有多少選擇的餘地。當時的她正在想辦法讓自己的子民延續下去——她已經知道自己的子民的真實情況了。老的年輕的不斷鬱鬱而終、卻一直沒有新生兒出現,那個悽慘啊……她當了千百年的精靈女王,還是第一次覺得自己不稱職,哪怕她的子民沒有這麼認爲。而爲了抱住已經不到來到阿斯加德時一半的族人,她不得不加入阿斯加德的遠征軍,到斯華特海姆去。

有了凱蘭崔爾加入遠征軍,阿斯加德人對居留地裡的精靈們果然沒那麼多的注意了。這些吃瓜羣衆更樂意與輕鬆調侃的心態,來看凱蘭崔爾會不會對她曾經的族人下手。有人甚至爲此對賭起來,贏了的能喝光對方的存酒……

結果,賭“會”的那些人贏了。但除了能白喝一頓酒之外,他們並沒有多喜悅,因爲情況與他們想象的不一樣——斯華特海姆內,精靈女王曾經的族人已經不復那副白富美或者高富帥的模樣,而是在接觸了魔君索倫留下的邪惡法術之後一個個皮膚深灰,連標誌性的尖耳朵都變得短了許多。而凱蘭崔爾對待這種嚴格來說已經背叛精靈習俗的“前精靈”根本沒有要留情的意思。總之,整場戰鬥下來,“觀衆們”根本沒有從這場所謂的“精靈內戰”中得到任何快-感。

當時的這個被凱蘭崔爾親口冠以“墮落精靈”之名,卻在內部自稱“黑暗精靈”的新種族,已經將他們從末日火山內找到的神物——現實寶石——打造成以太粒子,並準備利用五千年纔會出現一次的九大領域匯聚現象,將侵略的腳步擴散到整個九大領域。不過,阿斯加德方面有了曾經跟魔君索倫的邪惡法術打過交道的凱蘭崔爾提意見,最終還是將黑暗精靈擊敗,還幾乎到了種族滅絕的程度。也就是在那一次大戰之後,黑暗精靈的神物以太粒子被當時的神王命人封印了起來。然而在遠征軍凱旋阿斯加德時,迎接凱蘭崔爾這個最大功臣的卻是一個噩耗。

發生了某個意外,居留地內的精靈們紛紛被殺,只剩下寥寥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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