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推回幾個小時。
當時守門神海姆達爾剛完成了對海姆冥界最後一批阿斯加德戰士的傳送,就被索爾拉走,跟“奧丁”等人開會了。他們這些阿斯加德的高層們有一場空前嚴峻的信任危機需要處理。而佐羅還混在阿斯加德戰士們的隊伍裡,剛好接到一個新任務。
之前在海姆冥界逗留的那三天左右的時間裡阿斯加德戰士們已經基本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其中一部分也瞭解了阿斯加德所面臨的危機,因此自那之後他們就一個個都在擔心和不忿中度過,相互間除非非常熟悉的,不然沒有都沒怎麼交流,換句話說就是根本沒有心思去關心自己的旁邊多了個陌生人。這樣倒是省卻了佐羅不少麻煩。不過,這是不是意味着佐羅比較走運還另說,因爲他所在的那一支隊伍,與其他好幾隊人一起,接到了押送戰俘到牢房的任務。而在幾個隊伍好幾十人中,佐羅成了押送死亡女神海拉的六分之一。然後他還得知,“奧丁”不打算將海拉放在平時的地牢內,而是專門替她準備了一個單獨的秘密的牢房。
好吧,當年洛基都沒有這個待遇呢!要知道在帶着齊塔瑞人入侵哥譚之後,這位神王之子(不討喜的養子)也只是與那些在其他領域掀起動-亂的小嘍囉一樣被放在普通地牢裡而已。不過老實說,以死亡女神對神後的靈魂做的事,她也的確值得阿斯加德、值得“奧丁”給予“特別待遇”了。更重要的是,現在雖然阿斯加德方面還沒能拿出證據證明他們發起這場戰爭有充分的理由,但好歹海拉這個突破口還在他們手上。一旦海拉逃脫的話,well,拿出證據已經不指望了,倒是有可能海拉會倒打一耙,向整個九大領域哭訴阿斯加德的暴行呢!
因此,私人恩怨先不說,也不說阿斯加德人對自己的地牢有沒有信心,反正將海拉單獨關到秘密的地方是很有必要的——這是“奧丁”的想法,也是他給索爾等人的說法。
事實上,爲了找回母親的靈魂,洛基這是準備動私刑了。他不能被人知道“奧丁”竟然會做出那種事,因此纔有了這麼一出,將海拉關到秘密的地方。只是他沒想到,連他將海拉單獨關押這一點,也在某些人的預料之內。
其中佐羅是在已經將海拉關起來了,還被命令留在原地等待“奧丁”的到來時纔想到這一點的。將阿斯加德這段日子以來的經歷——從當天他在潛入中央金殿時目睹用魔法僞裝成奧丁的洛基被喊走了開始,到後來他與芬里爾在珍寶室裡激戰的同時阿斯加德人們的戰前準備,再到接連三天阿斯加德人對海姆冥界的地毯式搜索——其中兩場戰爭加起來還不到兩個小時也顯得太兒戲了些,最後是現在……佐羅敢打賭,“奧丁”會在接下來的某個時刻到來,然後將他和另外五名負責將海拉押送到這邊的阿斯加德戰士軟禁起來,不讓他們泄密,甚至有可能直接坑殺滅口。而另一方面,佐羅也確信死亡女神並不會束手待斃,而是等着那個來劫囚的傢伙。而那個傢伙很可能是……
沒錯,就是芬里爾。這個巨狼就在佐羅揣測着那個在背後算計阿斯加德的超級大佬到底是誰時忽然竄了出來。縮小體型的芬里爾行蹤飄忽,一個偷襲就將六分之二的押囚兵給殺掉了。
“噢,海拉女王,很久沒見,你還是那麼風采動人。”變成小牛犢大小的芬里爾竟然這麼對還被超強鐵鏈以及禁魔項圈束縛着的死亡女神海拉這麼說道,完全沒有將剩下的四名押囚兵——呃,三加一纔對——放在眼內。“爲了這次見面,我送了你一件禮物。可惜從時間點來看,你似乎沒收到呢。真遺憾,我直接將他送到你牀上了!”
芬里爾竟然對海拉說這樣的話!
“閉嘴,骯髒的生物!”海拉這麼一句迴應着芬里爾,語氣裡有着讓佐羅不太理解的恨意,“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麼,但你必須記住,‘海拉’不是我的名字,不再是!”
對此,芬里爾表現得不太在意:“呵呵,你還拿你過去的榮光來說事,來擺譜,那隨你。只是你也必須記住,我們現在有共同的目的。我們,是同一邊的。”
聽了芬里爾的話,海拉哼了一聲:“你來得有點早了。”
ok,確定了,在這個現實裡海拉與芬里爾的確跟北歐神話裡不一樣,不是兄妹的關係。而且現在看來,兩人的關係遠遠談不上和諧呢。而有着這麼惡劣的關係的兩個人組了隊,要麼是雙方的那個共同目標足夠誘人,要麼是有一個比雙方都要強出不止一籌的存在監管着他們。那麼這個存在……
得,暫時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還是那句話,很難說現在佐羅到底是倒黴還是幸運。不得不說,他還挺希望再見到芬里爾的,畢竟這是他回到阿斯加德的目的之一——從芬里爾手上拿回他的東西,那根他從地球帶到阿斯加德來的權杖。唔,要是能將宇宙魔方也奪過來的話就更好了。而再一個“不得不說”,如今這種局面,不是他想要找芬里爾麻煩的場景。哪怕他不去想“那個存在”的存在,那個存在依然橫踞在他面前——一旦他在這個場合下對芬里爾動手,干擾了那個存在早就設定好的計劃,那他就要登上那個存在的黑名單,甚至必殺名單了。劃重點:這是連死亡女神和芬里爾都必須服從的存在。相比之下,佐羅甚至不能作爲一個小小的地球在勢力和實力方面的代表……
但!是!如果能收穫到那根包含了心靈寶石的權杖以及作爲空間寶石的宇宙魔方的話,相信對於百分之90的人處於佐羅如今這個境地,都不會把冒險一搏當作是第二選項吧!
而剛好在這一次冒險裡面,佐羅有一個比較明顯的優勢。那就是——當芬里爾只把他當作一個普通的金甲武士,一個普通的押囚兵而準備收割他與他那三位“同澤”的人頭時,佐羅忽然發難。他一躍而起,同時從兩邊腿甲下將各一把振金直刀抽出,從後頸的位置將還是小牛犢大小的芬里爾插了個對穿。
然後在芬里爾那聲震動整個阿斯加德的吼聲中,佐羅抽回其中一把直刀,揮手將芬里爾的下顎削了下來。
“這下看你還能怎麼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