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芸兒的問話,琳潔有些慌亂地迴應了聲,紅着臉點了一下頭,就到房間裡取了一壺燈油,然後交到芸兒的手上。
芸兒納悶了,往芷蘭房裡走回去的時候,四處一看,各位夫人的房間都熄燈了呢!
肯定有鬼!
芸兒猜疑了起來,然後就遠遠地跟在琳潔的身後,目送着琳潔進了蕭莫的房間!
見到琳潔進了蕭莫的房間,芸兒臉色一紅,然後就轉身回房去了。
回到房裡,幫芷蘭點上了燈油,芸兒睡不着了,就坐在芷蘭的旁邊。
芷蘭問道:“怎麼不去睡?”
“睡不着!”芸兒嘟着嘴道:“小姐,蕭公子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呀?”
“怎麼突然問這個?”芷蘭不解地看着芸兒說道:“子衡的爲人,我和你瞭解的都差不多,不就是人很隨和唄!”
“是啊!蕭公子那麼隨和,難怪那兩個小丫頭居然敢跑到他的房間去睡!”芸兒嘟囔了起來,一臉不快的神色!
芷蘭聽了也吃驚了起來,問道:“你說誰?”
芸兒道:“琳佳和琳潔唄……”
“她們……去子衡的房間裡了麼?”芷蘭酸酸地問了一句。
“是啊!小姐,那兩個小丫頭,只怕馬上就要屁股翹上天了!”芸兒不滿地埋怨了起來,但是芷蘭卻整個人都出神了,根本沒有聽到芸兒的話。
最後,芸兒嘆息了一聲,自己的小姐,真是太不爭氣了!
第二天早晨,天還沒亮,蕭莫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彷彿猶在夢中一般!
迷糊之中,蕭莫好像做了一個夢,夢中的自己,彷彿置身雲霧之中,然後雙手抓呀抓的,一手抓到了一個小饅頭,然後開始摸索了起來。
“嗯……老爺!”
旁邊傳來琳佳迷糊的呼聲,至於琳潔,則是抱着蕭莫的手臂熟睡着,絲毫沒有反應!
“這是做夢?”蕭莫無語了,怎麼夢到兩個小丫頭身上去了?
還是繼續睡吧!
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見天色已經微亮了,琳佳和琳潔一邊慌忙地穿着衣服,琳佳嘴裡還喊着:“老爺,快起來,差人來了!”
差人?
蕭莫頓時睡意全無,趕緊穿上衣服出了房間,然後來到了客堂中。
那差人是宮裡的一位公公,見到蕭莫,便說道:“可是蕭大人?哎喲,冤家,您怎麼還在睡覺呢?”
蕭莫不解地問道:“公公,怎麼了?”
那公公道:“皇上和一班大臣,就等着蕭大人上殿呢!”
蕭莫這才佯裝着急了,道:“怎麼事先不告知一聲?公公稍待,我這就去沐浴更衣,然後再隨公公進殿!”
那公公聞言以翻白眼,“冤家,這都什麼時候了,皇上都生氣了,火燒眉毛你知不知道?別沐浴更衣了,快隨雜家進宮吧!”
蕭莫這時候臉色一板,說道:“初見天顏,不沐浴更衣,那是看不起皇上,若是公公硬逼,蕭莫就不進宮了!”
那公公無語了,這什麼人啊!自己怎麼就領了一個這樣的差事?
沒辦法,只好任由蕭莫吩咐下人燒水,然後沐浴更衣,這一來一去,足足花了一個半時辰,加上進宮的路程,緊趕慢趕,終於趕到了皇宮!
大臣們和皇上就這樣乾等着,期間趙權催促了好幾次,硬是不見人來,只聽到太監報道:“蕭莫說初見天顏,必須得沐浴更衣,焚香禱告,以表示對皇上的敬重!”
趙權也翻白眼了,你小子這是鬧哪一齣?讓朕和滿朝文武乾等着你?
這不是敬重,這是給朕添堵!
趙權鬱悶了,臉色越來越難看了,等蕭莫進殿拜倒行禮以後,趙權第一句話就是:“蕭子衡,你可知罪?”
連頭都不讓蕭莫擡,直接就問罪了,可見趙權心裡,對蕭莫有多恨了!
蕭莫跪着搖搖頭,說道:“不知!”
“哼!”趙權冷哼了一聲,然後看了唐之禮一眼。
唐之禮會意,看到趙權的臉色,唐之禮就知道,今天扳倒蕭莫的機會很大!
於是唐之禮站出來說道:“啓奏皇上,臣有本奏!”
“準!”趙權的牙縫裡蹦出一個字。
唐之禮彎腰行禮,然後才說道:“臣啓奏皇上,蕭莫此人,親商好利,行事作風多有不羈,甚是有違聖人之言!特請旨剝奪蕭莫進士之名,除學子籍,貶爲庶人!還有,公主巡視江寧,爲百姓祈福之時,從受此人蠱惑,被此人留於家中,此舉有損公主之清譽,亦是有損皇家之威,還請皇上裁斷!”
趙權點點頭,然後對蕭莫問道:“蕭莫,以上兩罪,你認罰麼?”
蕭莫跪得累了,不等趙權賜準平身就站了起來,又引得朝中許多人不忿了起來。
蕭莫說道:“皇上,剛纔唐大人說蕭莫親商重利,有違聖人之言,應當除學子籍,除就除吧!反正這輩子,蕭莫也不會去參加什麼科舉了,皇上不是還有聖旨,賜蕭莫‘白衣卿相’麼?”
趙權聞言沒有說話,繼續聽蕭莫怎麼說。
蕭莫繼續說道:“至於唐大人說的親商重利,蕭莫就有些不解了!是,蕭莫在慎縣爲少府之時,確實與商人來往密切,但是說話要講良心,蕭莫哪裡受了那些商人的好處?你唐之禮可以去問問,在慎縣,是我蕭莫有負於百姓,還是有恩於百姓?”
唐之禮被蕭莫直呼本名,氣憤極了,向皇上說道:“皇上,蕭莫太無禮了!”
蕭莫不等趙權說話,就搶着說道:“怎麼?就許你唐之禮直呼蕭莫的名字,不讓蕭莫直呼你唐之禮的名字了麼?”
唐之禮道:“本官乃是諫議大夫,官至三品!”
蕭莫道:“本相乃是‘布衣卿相’,是皇上御賜!”
唐之禮無語了,蕭莫擡出了趙權御賜的‘布衣卿相’來壓他,他還能說什麼?況且,唐之禮自稱本官就很神氣了,但是蕭莫呢?
自稱‘本相’!
自從前朝改制,取消宰相之職位以後,天下就再也無人敢以‘本相’自稱,蕭莫倒好,直接當着皇上和文武百官的面,不但自稱‘本相’,還稱呼得理直氣壯!
這邊一班老臣,像紀平和石中元等人,都在心裡對蕭莫點頭了起來,特別是紀平,他和石中元捱得近,趁人不注意,低聲道了一句:“可惜了,這樣一個人物,卻無心爲官,不然朝中後繼有人矣!”
石中元低聲道:“人各有志,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是以後成了駙馬,也還是可以爲國出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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