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裡霧裡,良宵共度,許久,才恢復平靜。
方華韻滿臉潮紅趴在愛人的懷裡,玉手在楊天啓的胸口畫圈:“你忙什麼了啊,人家等你那麼久”。
楊天啓撫摸懷中玉人的後背,笑道:“夜黑風高,情才濃嘛”。
方華韻白了楊天啓一眼,嗔道:“死樣”。突然,方華韻,重重嘆了口氣。
楊天啓奇道:“怎麼,嘆什麼氣?”。
“歲月不饒人,今天早上照鏡鏡子,突然發現自己老啦。女人啊,像花一樣,盛開時,才最美麗,我啊,現在處於凋謝期啦”
楊天啓聞言笑道:“這個有何難,只要吃了駐顏丹,容顏就可以永駐啊”。
方華韻噗嗤一笑,用手點了楊天啓的額頭:“小說看多了啊,還駐顏丹,我看是騙言丹,安慰人家都不會”。
突然,楊天啓一咕嚕爬了起來。正當方華韻以爲楊天啓是不是生氣時。電燈被打開了。
楊天啓手裡多了一個金色的盒子。方華韻以爲楊天啓要送自己珠寶,然而,她卻聞見一股奇異的香味。
盒子打開,一個渾身散發綠色的圓球。映入眼簾。
“天啓,這……這是樟腦丸?”
楊天啓聞言哭笑不得。極爲珍貴的駐顏丹,被說成了樟腦丸。
他隨即把告訴張雨晴的理由,照搬出來解釋一番。
“你……你說,這是駐顏丹?”方華韻滿臉驚疑看着楊天啓。楊天啓認真點了點頭。
“你說,它可以使人容顏永駐?”方華韻再次問道。
從其口氣,方華韻還是不相信。這無關於信任問題,實屬這太過駭人聽聞了。
楊天啓知道不表現一番,不能讓她信服。。
接下來,方華韻嘴巴張成了一個大雞蛋。會漂浮的枕頭,會倒水的茶杯,會飛的手機。爲了證明不是幻覺,方華韻使勁掐了一下自己。
“哎喲”真實的痛感告訴她,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
匪夷所以,聞所未聞,至斯!
帶着三分驚奇,三分高興,三分期待,方華韻在楊天啓的注目下,吞下駐顏丹。
“啊”和張雨晴一樣,發現身上出現異樣的方華韻,立即衝向衛生間。足足四十分鐘,方華韻才從衛生間,朦朦撞撞走了出來。
吹彈可破的皮膚,白白的、嫩嫩的,彷彿回到十八歲。聞着清香,楊天啓把方華韻拉着坐下來了。
“怎麼樣?”楊天啓笑道。
“我的真變年輕了,變年輕了,它真的……”。方華韻喃喃道。
楊天啓重重點頭。隨即,他囑咐要保密,任何人不要告訴之類。此時,方華韻內心充滿甜蜜與滿足,臻首更是點個不停。
時間緩緩流失,一眨眼到了凌晨三點半了。
“我走了”
話音剛落,楊天啓像鬼魅一樣從別墅的窗口跳了下去。方華韻急忙跑到窗臺,藉着朦朧的燈光,隱隱約約看見一個人,快速穿梭,眨眼不見。
方華韻滿臉震撼,摸着臉頰,退到牀邊,久久不能入睡。
……
今天是師傅陳威夫大壽的正日子。恰逢十點,別墅門口被各種豪車圍的水泄不通。各色打扮一新的人,喜氣洋洋。
作爲師傅的大徒弟楊天啓和師妹陳思楠,一左一右,站在院子門前,接迎客人。作位壽星,陳威夫今天穿着一身唐裝,在院子內迎接客人。
認識或者不認識的,三三兩兩高聲祝賀
“祝陳老師傅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東華武術會館,奉上天山雪蓮一支”
“祝陳老松鶴長春,春秋不老,南氏一族,奉上玉馬一對”
“祝賀陳師傅日月長存,天地齊壽。福林保全公司,金桃五個!”
雪花般的祝賀襲來,陳威夫一一道謝。大小禮品堆得高高。一些爲了彰顯身份的人,特地安排了禮儀喊叫。貴重的,不貴重的,叫號的,或者不叫號的。
政界、商界、以及各地武館武林代表,紛紛施詞奉禮祝賀。到了正午十二點,別墅院子內,早已人滿爲患。
眼見來拜賀的人,越來越多,不得已,又在別墅外面,臨時增加餐桌,這可把工作人員,忙的夠嗆。
正午十二點半,基本上該來的人都來了。陳微夫紅光滿面,站在高臺話筒前面。他沒想到過個六十大壽會引起那麼多的人注意。
“各位嘉高親、貴友,朋友您們好。今天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在幸福、歡樂的氣氛中,老陳迎來了六十歲生日。感謝各位光臨老陳的生日便宴…………老陳對各位高親、貴友的到來,表示最熱烈的歡迎和由衷的感謝!”
“啪啪啪”下面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好!說的好!”
“老壽星高擡了”
“本來老陳是不想辦什麼壽宴的,因爲壽宴會讓老陳變老,但老陳孫女說,壽宴會給老陳打個活廣告”下面一陣轟然大笑:“衆所周知,華夏武術博大精深,然隨着時代變遷,越來越少之人,願意吃苦習武術,更有一些持有秘術之人,閉門自珍。老陳身爲一代國術大師,不忍自身武學浪費,特開山立派,廣納學徒,遠播中華武術!”
“好!陳老說的好!”
“不愧於華夏有名的國術大師!”
“大氣量!大胸襟!”
一旁的楊天啓笑笑揮揮手,懸掛在別墅上面的牌子露了出來。上面刻着三個燙金大字:“伏虎門!”。
放鞭炮的人,捂着耳朵,叼着煙,用煙火引燃信引子。
“啪啪啪”
擦着鞭炮濃煙,陳威夫打了一套虎虎生威的武術。單手粉碎轉頭、凌空暴碎硬石等等,極具視覺衝擊力的動作,看的現場一些青年熱血沸騰。
三四十個男男女女,走出餐桌,齊齊要拜陳威夫爲師。
“陳師傅,我們要拜你爲師”
“是啊,是啊”
“師傅,請受徒兒一拜”
開派第一天,就有如此多人報名,讓陳威夫很是高興。
他舉起手,示意大家安靜:“華夏武術博大精深,源遠流長,要學一手好功夫,需做好吃苦的準備。學武不怕你笨,就怕你懶惰……”。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慘叫,一人倒飛跌在院子裡。隨之而來是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陳威夫看清了,倒在地上是他新招徒弟之一,擡頭看清來人時,眉頭大皺。
爲首穿着和服的男子,對着身邊的一個戴眼鏡男子嘰裡呱啦幾句。眼鏡男高聲道:“久聞華夏國術大師開山立派,川崎武道館館主,上山有朋,特來請教一番”。
伴隨着眼鏡男的翻譯,和服男子帶着一衆和服弟子,齊齊鞠躬。突如其來的一幕,看得衆人目瞪口呆。
沒想到電視劇裡踢館的狗血情節,會真的存在,會真的發生。當即一些經常看新聞的憤青,低聲咒罵。
見陳威夫發愣不說話,和服男子又對身旁眼鏡男嘰裡咕嚕一陣。眼鏡男推了推眼鏡:“各位,華夏五千年文明,武術傳承至今,難道連接受挑戰的勇氣都沒有了嗎?”
眼鏡男頓了頓,繼續翻譯:“本人甚至懷疑你們所謂的武術大師,不過花拳繡腿,中看不中用。若是如此,我看着伏虎門不開也罷”
此話一出,現場衆人無不臉色大變。再看向這羣不速之客,個個鼻子朝天,一副我很厲害的樣子,更是個個義憤填膺。
驚怒之下,大家紛紛看向陳威夫。陳威夫還沒得及說話,新收五個徒弟,一個脾氣比較爆的年輕人,當即跳了出來。
“你個漢奸給我翻譯好了!不用師傅出手,爺爺一人把你們全撂倒”
這個年輕人,楊天啓知道,叫武棟。五人當中,這人武術功底最好,對他這個所謂的“大師兄”也最爲不屑。
眼鏡男臉色大黑,什麼漢奸,他只是找了一份高薪的翻譯工作罷了。有心想反駁幾句,卻又怕捱揍。
眼鏡男狠狠看了武棟一眼,然後嘰裡呱啦翻譯過去。根據上山有朋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楊天啓知道這個眼鏡男肯定在翻譯的過程中加點作料了。
上山有朋,對身邊人吩咐幾句,旋即走出一個個子不足一米和服五選手。
和服選手先是九十度嘰裡呱啦一陣,然後在武棟疑惑對方說什麼,沒反應過來時,對方已經揮拳腦門。
情急之下,武棟本能閃躲。
不好,這是假招!然而等武棟反過來已經晚了。
“轟!”武棟弓着凌空倒飛五六米遠!砸向餐桌。一道人影飛過。,穩穩接住,纔不至於武棟砸傷人。
武棟被一腳踢飛了!
怒!驚!這是現場衆人大多數人的想法。
矮個和服選手,得意洋洋,四下連連鞠躬示意。和服人羣裡傳過陣陣歡呼聲。
“無恥!”
“偷襲”
“就是!”
眼鏡男嘿嘿笑,翻譯過去。上山有朋也得意樣洋洋道:“你們老祖宗的東西,兵不厭詐,這點你們不知道嗎,何況計謀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不是嗎”。
此話一出,大家直罵這些人無恥。矮個和服選手在那邊大聲嘰裡呱啦,更是一陣挑釁。
接下來,陳威夫剩下四個新收徒弟中的三個人看不過,上去挑戰,然而不過十個回合,紛紛落敗。
“陳門主,如果你教出的徒弟都是如此水平的話,本人勸你還是趁早關了武館,不要惹武術界人笑話”
翻譯一出,一旁邊的陳思楠,俏臉氣的通紅,跺着腳就要上去。這時,楊天啓卻拉住了陳思楠的手,朝她搖頭示意:“這人是內家高手,不是表面那樣簡單”。
楊天啓不管不顧,徑自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