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飛。”
“老公。”
凌飛及時到來,讓黃月琴等百姓和蘇夢潔幾女大喜過望。
嘩啦啦從車上跳下二三百名荷槍實彈,全副武裝的軍人,將陳百萬和劉二郎等強拆的人團團圍了起來,舉着手中的槍,瞄準了這些人。
陳百萬和劉二郎平時養尊處優,何時見過這樣的陣仗,目瞪口呆的望着這幾百名士兵,剛纔還以爲軍隊是來幫助自己的,不過看眼下這情形,明顯站在自己的對立面,否則也不會拿槍對準自己等人了,至於那些小混混,更是不堪,嚇得聚攏在一起,丟掉手中的砍刀,舉手投降,讓他們欺負一下老實的百姓尚可,可要是和軍隊對着幹,就算再給他們兩個膽子,他們也不敢。
“凌飛,這些解放軍戰士是你請來的?”杜德一副難以置信的看着凌飛,沒想到僅僅一起強拆的案件,居然連軍方都驚動了,如此壯觀的景象,老百姓們只有在電視上見過,可是如今居然活生生的發生在自己身邊。
凌飛點了點頭,安慰道:“爸媽,你們放心吧,現在兒子回來了,看他們還敢囂張不囂張。”
“哈哈,兒子,好樣的。”杜德大笑着誇讚了一句,雖然不知道凌飛是用什麼辦法請動的這些解放軍戰士,反正現在鄉親們不用再擔心房子被強拆了,如今兒子這麼有出息,操勞了一輩子的杜德和黃月琴也是大感有面子。
“凌飛啊,你真是救了鄉親們一命,若是你今天回不來,恐怕鄉親們明天就要露宿街頭了。”房子得以保全,劉嬸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輕聲抽噎起來。
“呵呵,劉嬸,別傷心了,我會爲大家主持公道的,大家還是先把受傷的那幾位鄉親們送醫院去吧。”凌飛看了看躺在地上流血昏迷的幾位鄉親,安慰道。
凌飛來了,鄉親們也算是有了依靠,不用再擔心陳百萬和那些小混混,擡起昏迷的幾位鄉親,往醫院送去。
“劉主任,這……這是怎麼回事?軍隊怎麼會插手這件事情。”驚慌失措的陳百萬惶恐的問着劉二郎。
“陳總,我也不知道啊,看樣子,這些軍隊是杜凌飛請來的,什麼時候杜凌飛連軍隊也能影響了。”劉二郎緊皺雙眉,哭喪着臉說道。
“杜凌飛有這麼大的能力,你們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害的我現在進退兩難。”陳百萬抱怨起來。
“冤枉啊,陳總,我們真的是不知道,僅僅是知道杜凌飛和周局長關係不錯,還有就是杜凌飛是杭州首富宋世昌的女婿,其他的一無所知啊。”劉二郎委屈道。
“我不管,今天這件事,你必須要給我擺平。”陳總低聲呵斥道,雖說他只是一個商人,而劉二郎是政府官員,但陳百萬的後臺可是省長,劉二郎萬萬得罪不起。
“好吧,陳總,我盡力。”劉二郎勉強的應承道,雖說現在自己這方被軍隊包圍,但畢竟一個是杭州市拆遷辦的主任,一個是省長的幹兄弟,就算軍隊的勢力再大,也不會怎麼着他們。
“趙師長。”看到趙軍,劉二郎揮手大喊一聲,身子向前邁出兩步。
“站住!”周圍的戰士大喝一聲,舉了舉手中的槍,他們可不管你是不是政府官員,現在他們接到的命令是看住這些人,讓他們別輕舉妄動,如果陳百萬和劉二郎真的做出什麼不軌的舉動,相信這些戰士會毫不猶豫的開槍。
“別別別,我是杭州市拆遷辦的劉主任,我有話要和趙師長說。”劉二郎舉起雙手,一個勁的點頭說道。
“趙師長。”劉二郎又是大喊了一聲。
趙軍也不是聾子,劉二郎這麼大嗓門,趙軍自然是聽到了,一臉嚴肅的走到劉二郎身邊,鄙夷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疑聲道:“拆遷辦劉二郎?”
“對對對,就是我啊,呵呵,沒想到趙師長還認得我。”劉二郎一臉謙卑的笑道,同在杭州市,趙軍和劉二郎自然是見過幾面。
“你喊我有什麼事嗎?”趙軍明知故問道。
“嘿嘿,趙師長,您看今天這事是不是誤會啊,我們可都是正經人啊。”劉二郎嘿笑道。
“哼,你們也算是正經人?”趙軍冷笑一聲,環視了一眼陳百萬和那些小混混。
“是啊,是啊,這不是相應政府號召,加快城市化進程嗎,我們這是來拆遷的,這不,這裡還是市裡面的批文呢。”說着劉二郎從挎在手中的皮包中拿出一疊文件,遞給趙軍。
趙軍對劉二郎遞過來的文件,連看也不看,不再理會他,命令着周圍的戰士將那些小混混抓起來。
一旁的杜德和黃月琴將此次事件的起因敘說了一遍,尤其是陳百萬如何用重金收買他們,好讓他們同意拆遷,不過爲了衆多的鄉親們,杜德夫婦並沒有同意。
“嗯,爸媽,你們這樣做就對了,咱們杜家可不能貪圖陳百萬那點小錢,而落得周圍鄰居埋怨咱們。”凌飛肯定了父母的做法。
“老公,你可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陳百萬和那個劉二郎啊,他們一夥兒實在是太可惡了,打傷了那麼多鄉親。”許可馨狠狠的瞥了一眼陳百萬等人,氣憤道。
“呵呵,大夥兒放心就是,如今他們居然還敢強拆老夫的房子,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凌飛眼中射出兩道精光,陰寒的說道。
現在的凌飛,可不再是當初的那個普通大學生,全國關於暴力拆遷的事情,凌飛也是關注過不少,之前沒有讓自己遇上,算那些人好運,今天偏偏有人虎口拔牙,拆到老夫家裡來了,現在不光是爲自己出一口惡氣,更是替全國百姓出一口惡氣,警告一下那些黑心開發商,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絕了,保不準哪一天你們就會遇上凌飛來爲民除害。
安慰了一番父母和衆位鄉親們,凌飛轉過身,越過層層包圍着的士兵,走進陳百萬和劉二郎。
“趙師長,您看呀,這是政府的批文。”對於趙軍的冷淡,劉二郎頗爲着急,追着趙軍讓他看自己手中的批文,畢竟有了這東西,就能證明他們強拆的合法性。
凌飛走到劉二郎身前,伸手按在劉二郎那禿光了的額頭上,止住了小跑着的劉二郎。
“杜凌飛?”劉二郎皺眉低聲道。
“正是老夫。”凌飛微眯着眼睛,嘴角輕咧的望着劉二郎。
“杜凌飛,你好大的膽子,要知道隨便調動軍隊,那可是死罪。”直到現在,劉二郎仍舊是以爲凌飛最大的靠山不過是周局長,因此說起話來也沒有客氣。
“哦,死罪?誰敢治我?”凌飛大言不慚的說道。
其實劉二郎剛纔說那番話,還有一個目的,那便是試探一下趙軍,看看趙軍究竟是在爲凌飛工作,還是與凌飛有着某種關係的神秘人,但是趙軍的臉色仍舊是一如從前,無喜無憂,看不出什麼端倪。
“杜凌飛,你敢阻攔我們拆遷,要知道我們手裡可是有市政府的批文,你若是再不讓開,那可就是阻攔祖國的建設,這樣的罪名不是你一個小小的大學生能夠擔待的起的。”劉二郎揮舞了一下握在手中的那紙批文。
“阻攔祖國建設?哈哈,劉二郎,你可真是會亂蓋帽子,就算是老夫今天阻礙了祖國的建設,誰能拿老夫怎麼樣,倒是你們,嘿嘿。”說着,凌飛揮舞了一下拳頭恐嚇道。
一直拿着批文在凌飛眼前亂晃的劉二郎,讓凌飛心中頗爲煩躁,一把奪過那紙批文,撕了個粉碎,扔到劉二郎臉上。
劉二郎作爲政府官員,何時受過這樣的侮辱,瞪大了眼睛,氣的怒視着凌飛。
“政府的批文,你也敢撕碎,當真是一個狂妄的小子。”劉二郎咬牙切齒道。
“杜凌飛,你別不識好歹,就算你今天能夠將趙師長欺騙來,可我還就不信了,法律會治不了你。”陳百萬上前一步,怒視着凌飛,不過這話倒是說的特別小心,用上了欺騙二字,無形中替趙軍解除了後顧之憂,這自然是希望趙軍不再與他們作對。
“趙師長,你可要考慮清楚了,省長可是我的結拜兄弟,若是今天趙師長能夠帶兵退去,我們可以當做這件事沒有發生過,我還會在省長面前替趙師長美言幾句的。”陳百萬話裡有話的威脅道。
趙軍身爲軍人,最是恨別人威脅他,若不是眼前的陳百萬和劉二郎也算是有身份的人,恐怕趙軍早就上前來兩個大耳光了。
“多謝你的好意了,不過我73師隸屬於南京軍區,你那個省長兄弟可是管不着我們。”趙軍冷笑一聲。
凌飛彷彿看白癡一般的望着陳百萬和劉二郎兩人,就算他們不知道凌飛的真實身份,可是今天既然趙軍帶兵來了,難道還能被他們這幾句恐嚇之詞嚇走。
“嘖嘖,白癡。”凌飛鄙夷道:“白癡就是白癡,這麼笨,還學人家禿頭。”
“呃。”陳百萬和劉二郎被氣的漲紅的臉龐,那空無一物的頭頂,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哈哈。”趙軍也是不顧兩人的感受,大笑起來。
“好好好,好你一個杜凌飛,我還就不信治不了你,咱們走着瞧。”劉二郎咧着嘴,便欲離去。
“慢着。”凌飛伸手攔住劉二郎。
“你們要幹什麼,我可是堂堂一個黨員,拆遷辦主任,國家幹部,你敢動我一下。”劉二郎色厲內荏的說道。
“幹什麼?老夫要替天行道,懲惡揚善,替國家除去你這個蛀蟲。”說着,凌飛高高舉起手掌,狠狠的向着劉二郎的臉上扇去,至於凌飛用了多大的力道,能給劉二郎造成多重的傷害,恐怕沒人比凌飛更清楚。
“啪。”的一聲巨響,凌飛狠狠的扇了劉二郎一記耳光。
只聽噗通一聲,劉二郎跌倒在地上,嘴中溢出血跡,更讓人膽寒的是,劉二郎的臉完全轉向了後背,後腦門轉向了身體的前面,似乎是沒臉見人,且沒有了絲毫的氣息,拆遷辦主任,劉二郎被凌飛一巴掌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