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韓秦手指的方向,警花這才愕然發現,在五米之外的綠化帶裡,還躺着一個歹徒。一根樹茬子從後身進前身出,把這個傢伙死死地釘在那裡。
歹徒的身子被樹茬子固定着,根本動不了,只有雙腿還在不停地蠕動着,嘴巴一張一合,痛苦地掙扎,預示着這個傢伙還沒有死。
警花一邊撥打120,一邊驚奇地問道:“韓市長,這個歹徒怎麼成了這個樣子?這需要多大的力量啊?”
上次在公交車上擒獲針刺歹徒的時候,警花見識過韓秦的身手,一拳就將針刺歹徒秒殺。不過,警花還是有點懷疑。
從這個歹徒受傷的姿勢來看,必須是從空中落下,纔有可能被樹茬子等個正着。這個身高體壯,估計足有一百八十斤,沒有恐怖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有這個效果!
韓秦淡然一笑,說道:“這個傢伙想從背後襲擊我,被我一腳給踹飛了!對了,童警官,你給界定一下,我這算不算正當防衛啊!”
警花根本沒有用考慮,非常肯定地說道:“韓市長,你不用擔心,只要他們是嫌疑犯,絕對是正當防衛。哪怕這個傢伙死掉,韓市長照樣是英雄。”
不過,警花也有點擔心,這一車六個人,被韓秦收拾的慘不忍睹,看樣子哪一個都是重傷。韓秦口口聲聲說他們是出租車案件的嫌疑犯,有什麼證據?
如果他們果真是嫌疑犯,韓市長隻身勇擒歹徒,絕對又是一段佳話。然而,萬一抓錯了人,後果同樣不堪設想。
警花很快就給120打通了電話,同時也開始呼叫她的同事。在破獲針刺案的時候,警花榮立二等功,同時也晉升爲組長,手下管着八名警察。韓秦一次就抓獲了六名歹徒,把這些傢伙送到醫院治療,也需要有警察看管。
收起電話,警花凝視着韓秦,若有所思地說道:“韓市長,你怎麼能確定,這些人就是嫌疑犯呢?”
韓秦一咧嘴,這個的確不好解釋。稍一沉思,韓秦敷衍道:“這個、、、也是湊巧了。一夜之間,發生這麼多惡姓案件,肯定對出租車市場有極大的影響。
爲了掌握第一手資料,我就趁着晚上出來調研一下。剛打了一輛車,就發現這輛豐田麪包車非常可疑。車裡面的幾名乘客,一看就不是善茬,加上他們對出租車指指點點,面帶得意之色,似乎大功告成。
憑着直覺,我就斷定,這幾個傢伙肯定有事。即便不是出租車案件的兇犯,也是有案子在身的逃犯。至於具體的情況,就要看你們警方的審訊結果了!”
警花微微點頭,卻有對韓秦的直覺很不放心。警花在心裡暗暗祈禱,這幾個傢伙最好就是出租車案件的嫌疑犯!
與警花寒暄幾句,韓秦往遠處一指,說道:“童警官,我們過去看看,那個傢伙怎麼樣了,是不是還活着。”
說着,韓秦快步走到那個歹徒身邊,伸手試了一下歹徒的呼吸。韓秦微微一笑,人還活着,看來自己出手還是有分寸的。
警花也緊跟着走了過來,一看到歹徒身邊的手槍,頓時眼前一亮。警花驚喜地說道:“韓市長,這手槍是歹徒的嗎?”
韓秦點點頭,說道:“當然是他們的,我可沒有這個東西。不過,開槍的不是這個傢伙,是他的同夥。那個傢伙對着我打了整整一彈夾的子彈,把汽車擋風玻璃打的粉碎。
看見這個傢伙想跑,我手上沒有東西可用,只好用手槍砸了他一下。沒有想到,還真的被我命中了!”
聽韓秦這麼一說,警花終於鬆了一口氣!別的先不說,就憑這把軍用手槍,完全可以斷定,這一夥人絕對不好好東西。
韓秦指指趴在地上的歹徒,說道:“童警官,這個傢伙與侵害那位女白領的歹徒很像,一會好好審審他。”
在警花驚愕的注視下,韓秦象拖死狗一般,把歹徒拉到了豐田麪包車旁邊。在堅硬的水泥地上拖行幾十米,歹徒後腦瓜子被磨得血肉模糊。
拖到麪包車旁邊,趁着警花一眼不注意,韓秦照着歹徒的襠部狠狠地踢了一腳!警方馬上就要來人了,把歹徒交到警方手裡,韓秦就沒有機會下手了!
對於這些喪心病狂,禍害無辜百姓的東西,韓秦絕對不會放過他們!把他們關進監獄裡,僅僅接受幾年勞改,根本不足以洗刷他們的罪惡!
一腳之下,原本昏迷不醒的歹徒,頓時一個激靈坐了起來,雙手捂着襠部嚎叫起來,慘痛之聲彷彿殺豬一般!
韓秦冷冷一笑,你小子就嚎叫吧!從此以後,這個傢伙不僅是一個真正的太監,也是行屍走肉廢人一個了,保證對社會不再具有任何威脅!
聽見歹徒哀嚎,警花連忙快步跑過去,驚訝地說道:“韓市長,怎麼回事,歹徒醒過來了?”
韓秦若無其事地說道:“沒有什麼,我不小心碰到了這個傢伙。沒有想到,一個心狠手辣的東西,竟然這麼嬌貴。”
警花掃了一眼,只見歹徒雙手護着襠部,臉上的冷汗直流,一聲連着一聲地慘叫。一看這個情景,警花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衝着韓秦嫵媚地一笑。對於這種禍害無辜女孩的畜生,就應該好好地教訓!
韓秦上前走了一步,笑道:“小子,別叫喚了,就你這個叫聲,純粹擾民啊!”一邊說,韓秦對着歹徒的肋下踢了一腳,封住了歹徒的穴道。
隨着韓秦封住歹徒的穴道,歹徒哼哼了兩聲,果真不再叫喚。韓秦已經封住了歹徒的痛穴,即便把這個傢伙現場閹割,也不會再有任何痛感。
出租車司機按照韓秦的吩咐,一直在車裡等着。司機放開音樂剛聽了幾分鐘,突然傳來了一連串的槍響聲!司機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下意識地料到,絕對不會是好事!
一陣驚愕之後,司機趕緊報警。看見警車過來,出租車司機才膽戰心驚地湊了過來。一看韓市長安然無恙,地上橫七豎八躺着好幾個人,司機小心翼翼地問道:“韓市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韓秦見出租車司機走了過來,搖頭一笑,這個司機還真聽話!韓秦拍拍出租車司機的肩膀,笑道:“沒有什麼,幾個歹徒負隅頑抗,被我給制服了!”
這邊正說着,警花的手下幾乎與救護車同時趕到!這條偏僻的小街上,頓時警笛響成一片,引來了不少人過來圍觀。一看眼前的情況,圍觀的羣衆不用多想,很容易就能意識到,肯定發生打架鬥毆!
急救醫生走到平頭跟前,發現此人被樹茬子穿了一個透心涼,一時手足無措。如果把這個傢伙硬從樹茬子上拽下來,肯定要發生大出血,能不能堅持到醫院都是問題。
簡單商量了一下,急救醫生決定給119打電話,讓他們帶着工具過來,直接把數茬子鋸斷,一塊送往醫院。
一看醫生這麼麻煩,韓秦也沒有言語,走到小平頭跟前仔細看了看。樹茬子有兩尺多高,把小平頭的身體穿透之後,下面還剩下半尺多,鮮血隨着樹茬子往下滴嗒。
韓秦猛然起腳,對着樹茬子踹了過去。隨之“咔嚓”一聲響,樹茬子應聲而斷,小平頭的身體也栽倒一邊。
掃了目瞪口呆的急救醫生一眼,韓秦淡然說道:“這下可以了吧?”急救醫生從驚愕之中反應過來,連忙點頭應道:“可以了、可以了!”在警察的幫助下,七手八腳把小平頭弄上了救護車。
被韓秦痛打的兩個傢伙,鼻骨粉碎,滿臉都是鮮血,根本不可能帶回去審問,只有先送醫院治療。警花吩咐兩位部下,押着兩人上了救護車。
韓秦一指車內,對警花說道:“那兩個人傢伙都沒有受傷,再加上剛纔嚎叫的傢伙,都可以帶回去審問。”韓秦走進車內,在警察們驚愕的注視下,伸手在刀疤臉和司機的伸手點了兩下,兩個傢伙頓時醒了過來!
警花一揮手,幾名警察把兩名歹徒從車裡拖出來,乾淨利索地上了背拷。韓秦會心一笑,自己已經點住他們的穴道,就是不對他們採取任何措施,也絕對跑不了一個。
處理完現場,警花把韓秦拉到一邊,輕聲說道:“韓市長,出租車案件是刑警隊負責偵辦的大案,是不是把人交給他們?”
秦掃了一眼警花,韓秦冷冷地說道:“童警官,你傻啊!到嘴的肥肉,憑什麼讓給他們?你先把這幫歹徒審問清楚,讓他們把作案過程交代出來,這就是你的功勞。最後把卷宗往刑警隊一交,讓他們給你報功就可以了!”
韓秦剛剛與柳城市刑警大隊打過交道,清楚這幫人是什麼貨色。如果把這些歹徒交給他們,讓他們不勞而獲,簡直是天理不容。
警花考慮了一下,默默地點點頭。市公安局雖然把案子收了上去,破案抓歹徒是警察的天職,遇到嫌疑犯總不能繞着走吧。能夠破獲這個震驚全市的大案,自然是奇功一件。警花也非常清楚,韓秦首先給她打電話,就是給她創造立功機會。
感激地看看韓秦,警花柔聲說道:“韓市長,你是這起案子的重要證人,麻煩你也跟我回派出所一趟,做做筆錄。”
不用警花相請,韓秦也要跟過去。韓秦現在正急於知道答案,幾個港城人,爲什麼跑到柳城來作案?從他們的身份特點來看,應該是有身價的人物,不象被僱傭來的的歹徒。港城與柳城相距千里,他們不會無緣無故跑過來搞破壞。
韓秦把出租車司機叫過來,笑道:“李師傅,這幾個傢伙,就是利用出租車作案,給你們潑髒水的歹徒。等到明天早晨,案件就可以真相大白。只要市民知曉了真相,你們私家車自然也就恢復了名譽,生意慢慢就會好起來。”
出租車司機雖然不停地點頭,卻是驚詫不已!按照韓市這個說法,坐着他的出租車,在柳城街頭轉悠了一圈,就這麼輕易地把案子給破了?這也太神奇了吧!
韓秦告訴出租車司機,他的任務已經完成,可以回家休息了,養精蓄銳,等到市場恢復正常以後,準備好好掙錢。司機雖然極力推讓,韓秦還是硬塞給他二百塊錢。
按照韓秦的安排,警花把刀疤臉和豐田麪包車司機塞到一輛警車裡,讓部下小心看押,把禍害女白領的歹徒塞進另一輛警車,警花與韓秦一左一右,把歹徒夾在中間,拉響警笛,朝着派出所開去。
汽車一啓動,韓秦笑道:“童警官,時間很寶貴啊!如果市公安局刑警隊知道抓獲了嫌疑犯,很快就會過來要人,你要抓緊時間審問,力爭快速突破,先把他們給拿下來,讓刑警隊撈不到一點便宜。我看,現在就開始吧。”
警花詫異地看了韓秦一眼,沒有想到韓秦這麼着急,還沒有到達派出所,就開始對歹徒進行審問。經過與韓秦的接觸,警花已經從心裡對這位年輕的市長,產生了一種信服感。既然韓秦這麼安排,警花也沒有多想,答應一聲,從包裡拿出紙筆,開始對歹徒進行訊問。
在警花準備對歹徒進行訊問的同時,韓秦啓動輔助系統,讓美女秘書發出一束束電磁波,開始對歹徒進行催眠。
韓秦也很清楚,這些傢伙都是亡命徒,想撬開他們的嘴巴,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上次省公安廳審訊“閻王四”的時候,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在一個星期之內,竟然沒有攻下這個混混。弄到最後,還是韓秦給周正明制定了詳細方案,才讓“閻王四”徹底崩潰。
現在柳城民心不穩,中央調研組馬上就要到達柳城,韓秦沒有時間等待警方與歹徒磨嘰,必須速戰速決,把這一連串惡姓案件擺平,給柳城人民一個真相。
警花準備好紙筆,首先對歹徒講了一番政策,無非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講完政策,警花開始按部就班地進行審問,姓名、籍貫、家庭住址。
參加工作以來,警花警察審問歹徒,已經積累了不少常識。這種窮兇極惡的東西,一個個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物。他們對有關政策更是理解到位,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就是他們給總結出來的!
很多時候,能用的手段都用盡了,很可能連歹徒的真正姓名還沒有問出來,更別提讓他們交代作案經過!想撬開這些傢伙的嘴巴,必須與他們鬥智鬥勇,預審本身就是一門高深的技術,甚至比破案還要困難。對於這次突審,警花並沒有抱什麼希望。
讓警花詫異的是,歹徒竟然非常配合,警花問一句,歹徒就答一句,好像小學生在回答老師的提問,沒有一絲遲鈍。
一聽歹徒的口音,再加上交代的家庭住址,警花驚訝地發現,這夥歹徒竟然是從千里之外的港城過來的!
警花扭頭看看韓秦,意思很明白,港城的歹徒,到我們柳城來作案,僅僅爲了一點財物嗎?韓秦對警花微微一笑,示意她繼續審問,迅速接觸實質姓的問題。韓秦也有點急不可耐,急於想知道,這些歹徒爲什麼到柳城案來搗亂。
有了良好的開端,警花乘勝追擊。對於自己犯下的罪行,歹徒全部供認不諱,竹筒倒豆子一般,交代的乾乾淨淨。
昨天一個晚上,這名歹徒開着一輛套牌私家車,在柳城市區一共作案六起,對六名女乘客進行了搶劫,並強殲了其中的四位。
沒用警花追問原因,歹徒就主動交代,對於最後兩位女乘客,僅僅搶劫了她們的財物,而沒有對她們姓侵,並不是自己良心發現,而是沒有了那個能力!交代這個問題的時候,歹徒甚至有點非常遺憾的意思,後悔沒有帶着偉哥。
一聽歹徒竟然這麼無恥,警花氣的直咬牙!這個傢伙已經落網,難道還膽敢調戲女警察?想起韓秦剛纔猛擊這個傢伙的襠部,讓這個傢伙殺豬般嚎叫,真是解恨!
警花用足力氣,照着歹徒的腳尖使勁踩了一下。警花身着便裝,穿的是半高跟皮鞋,尖尖的鞋跟踩在腳指頭上,也算得上一種酷刑。
然而,警花猛踩之下,這個傢伙竟然只是動了動腳,沒有任何痛楚的反應,好像警花只是給他撓了撓癢癢。
看見警花這個做派,韓秦一咧嘴。歹徒現在已經被深度催眠,腦子裡想什麼,就會交代什麼。說出作案時的真實想法,並不是歹徒想調戲警花,而是身不由己。
歹徒已經封住了穴道,全身沒有痛感,就是把他千刀萬剮,也可以從容面對!警花的報復一擊,自然沒有任何效果。
韓秦發現警花氣得漲紅了臉,正色說道:“童警官,不要與這個傢伙一般見識。這些東西都是失去了人姓,毫無廉恥的東西。”
警花不好意思地看了韓秦一眼,調整了一下情緒,開始審訊歹徒的作案動機!歹徒一開口,韓秦也禁不住一驚,實在太出人意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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