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根投資是華爾街最大的財團投資機構,其不僅負責摩根大財團的自營業務,更將觸角伸向證券、投行、投資併購和市場投融資服務,等一系列與資本市場相關之業務。他們在國際資本市場呼風喚雨,猶如金融大鱷,總能化腐朽爲神奇,在有世界金融中心之稱的華爾街內,猶如神一般存在。
摩根投資是摩根財閥下屬主要投資機構,漢頓是摩根投資掌門人,布迪則負責投資部業務,是華爾街內有名的操盤手,對其他投資機構有着巨大影響力,他的投資理念和操盤時的方向選擇,常爲各基金和機構所推崇和跟風。
兩人是摩根投資的柱石。此番操盤失誤導致鉅額虧損,讓兩人都鬱悶不已。
“必須將損失奪回來!”漢頓大手一揮,神情堅定的說。
漢頓今年三十八歲,從二十歲時起就在資本市場嶄露頭角,那時他還只是哈佛的一名學生。他從一般操盤手起步,歷任投資部負責人、副總、總經理等職,一步一個腳印,爲龐大的摩根帝國貢獻了巨大心力。三十五歲,當上人人羨慕和尊敬的摩根投資總經理,掌管着數千億美元的鉅額投資,在華爾街和世界資本市場上興風作浪,斬獲良多。只要摩根投資進入某隻股票,或某個市場和領域,都將在國際資本市場上引起劇烈波動。
而布迪則是年輕的漢頓,兩人間十分相像,都是摩根財團倚重的大人才。
“頭,辦法多的是,東方有句古話很有哲理,羊毛出在羊身上,會有人爲這一百二十五億美元買單的,咱們還是繼續賺該賺的錢。”布迪自信的說,他今年才三十歲,正是意氣風發的年代,根本就不擔心此次受到的損失,總之,他有辦法補回來。
“說說你的想法,這次不許搞砸了。”漢頓有些無奈的說,畢竟是一百二十五個億美元啊。因爲這筆補償款,使得他們的投資和操盤方案都必須進行調整。
“一是擴大發行優先股的規模,在現有基礎上擴大一倍,我們只要保證丹霞的百分之二十股份不變就行。當然,爲此我們今後還要爲她繼續買單,但支出只是小數額,我們將得到更多。……”
布迪的方案操作性很強,摩根投資持有的花旗股份,加上丹霞的股份,可以毫無障礙的通過一切股東會和董事會決議,且丹霞得到這個補償後,表示不再關注花旗重組和經營事宜,她們只負責做個橡皮圖章,今後摩根怎麼說,她們就怎麼是。換句話說,丹霞投資等於授權摩根投資處理後續經營和重組事宜,只要保證任何方案不傷害到她們的股權比例和其他利益,她們都樂於接受。
故而,布迪的想法是先擴大認股優先權,使得摩根投資的股權比例超過三十一以上,第二步是增發股份購買摩根手下的優質銀行類資產,最終將股價推到天上去,在高位賣出一部分股票,來解決這次的補償損失。
除了將絕大部分損失轉嫁給市場外,也讓這次除丹霞外的其他參與重組各方,共同承擔一部分損失,這些參與各方中,又以摩根關聯公司爲主,只是讓他們少賺些而已。
“頭,只是這樣一來,讓丹霞投資跟風賺不少錢,他孃的,心中真是憋屈。咱們辛辛苦苦的操作此事,她們什麼屁事不管,就等着賺大錢,這幫娘們真是狠毒。他孃的,剛纔丹娜還提出以一百二十日均價線爲補償依據,這不等於是按照地板價算給她們嗎?”布迪憤憤不平的說。
“算了,別和她們一般見識,再說,
她們和寶妮之間的關係,咱們也要顧忌。”漢頓也是滿臉無奈,這次操盤讓他極度鬱悶,他從事資本操作十數年,何時如此窩囊過?且這次事件差不多等於是他和布迪一生中的污點了。
“丹霞參與了法國電信和德國電信的重組,咱們要不要也插一槓子,讓他們也分點好處給咱們嘛,算是撫慰一下我們受傷的心靈。”布迪提建議說。對這次操盤,他始終是耿耿於懷。
這個想法立即引起丹頓的極大關注,他讓外間的秘書衝了兩杯咖啡進來,與布迪坐在沙發上,翹着腳,又抽出香菸點上,開始認真思考起來。
可布迪性子有些急,見漢頓眉頭忽皺忽展,連忙催促說:“頭,丹霞投資在上市推介方面沒我們資源多,經驗更是差多了,咱們有巨大優勢啊,反正咱們都被她們虐了一回,就再當一回孫子吧,讓寶妮幫咱們說說好話,藉此也可以打消彼此之間的芥蒂,畢竟賺錢比什麼都重要,又不是生死大仇,對不?”
聽了布迪這話,漢頓眉頭一展,可又立即皺了起來,讓布迪心中一驚,“頭,頭”叫了兩聲,卻也不敢繼續幹擾他繼續思考。
“這事,丹霞一人說了不算,估計還是要找法國人說去。”其實,漢頓心中的芥蒂比布迪還深,他真不願意再和這幫小母鯊打交道,總之是有虧無贏,他心中有障礙了。
“頭,法國電訊要在紐約、法蘭克福和柏林同時上市,紐約上市之事肯定落在丹霞身上,她肯定說了算,要不咱們合作吧,分一杯羹總比沒有要好。”布迪慫恿說。
“他孃的,摩根投資也算是超級金融大鱷了,法國人怎就看上丹霞投資呢,我此前和斯普林特都約定好了呀,這幫混蛋真不爭氣,爲小利卻丟掉大頭。”漢頓憤憤不平的說,他此前都與斯普林特CEO商量好了,上市推薦和公衆股發行均由摩根投資承擔,那想到他們馬失前蹄,竟又敗在丹霞手下。
“哈哈哈,哈哈哈,”布迪大笑不止,他和漢頓關係非常特殊,兩人如同兄弟般,在他辦公室裡,布迪總是很放肆。
“你他孃的, 竟敢幸災樂禍!”漢頓怒瞪着眼,笑罵說。
“頭,看來不止咱們輸給丹霞啊,這樣心理平衡多了,斯普林特這家百年老店還當自己是天下第一?法國人不給他面子很正常,我如果看了他們那副嘴臉,也會另外選擇的,反正這世上有錢人不止他一家,有資源的人也不止他一家。”布迪開心的大笑說。
“可斯普林特是美國電訊大鱷,法國電訊想要發展成跨國大企業集團,就必須進入美國市場,若想進入美國就離不開斯普林特,這事還沒完,你就等着看吧。”漢頓顯得不以爲然。
“這倒是,美國的電訊資源基本就控制在這幾家手中,還真繞不開。可人家卻偏偏繞開了呀,丹霞這隻小母鯊看來根本就不滿足於資本市場,她要做大了,怎麼突然間就這麼有錢了?”布迪感到疑惑。
“你他孃的,人家是開賭場的,怎會沒錢?再說,她沒錢咱們不就給她送上門去了,一百二十五億美元,她可以做很多事了。真他孃的,她剛餓着,咱們就給他送金餡餅去了。”
這話頓時讓布迪無語,但他還是繼續關注剛纔的事,“頭,我剛纔的提議?”
漢頓揮揮手說:“這事別急,我先和斯普林特溝通一下再說,他們肯定掌握更多情報。關鍵是你剛纔說的將錢搞回來這事,絕不許出任何差錯,否則我也保不了你,明白嗎?”
“懂!不就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嗎?市場裡多的是無知肥羊,我早就磨刀霍霍了,殺羊去!”布迪說完站起身,衝漢頓做了個鬼臉,拉開房門施施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