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雙見中島健仁眼中閃過一抹寒光,明白那就是殺機了。
但他不以爲意,主席說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假如這世上真有不識趣的傢伙,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來挑釁他這神仙,等於是自取滅亡。他本着做好人的心態來面對社會,但前提是自身利益不受損,家人生命安全有保障才行,懦弱和無能與他無緣。
他心說,巖崎理惠一路上對他這麼好,看來就是這個目的了,原來她早知會在機場遇上中島健仁啊。此刻,她將他抱得很緊,任何見過的人都會明白他們之間是情侶關係,魏無雙胳膊和她胸口間的觸感十分清晰,他都能感受到其形狀大小和彈性,雖旖念叢生,但還是能忍得住,心想就認真配合她吧,看來理惠並不喜歡中島健仁。
現場局面有些尷尬,中島健仁是家族刻意培養的新一代傑出人才,婚姻方面基本上由家族通過大財閥間聯姻來實現,這在日本明治時代就開始了,不足爲怪。中島和三菱都是日本主要軍工企業,擔負着日本國防軍工生產和研發的主要任務,在二戰期間,其生產的戰機數量甚至超過三菱。
兩家關係談不上密切,但也是千絲萬縷。他本不喜歡自己的婚姻被家族安排,但若對象是巖崎理惠就除外了,他自從見到初中時的理惠,就被其深深吸引,加上理惠的家世背景,自然是他心中首選。
他清楚巖崎理惠潔身自好,並沒男朋友,至少是此番來美國前是如此。可他見理惠和魏無雙之間的親密關係,心中又開始懷疑,難道收集的材料有誤?看那模樣,兩人間不僅僅是男女朋友關係了。心中失落頓生,難以言表。
但他是家族繼承人,受過最嚴苛訓練,急忙將心中不快和悲傷壓制住,笑着面對巖崎理惠,畢竟,兩大家族在日本社會都是舉重輕重的,子女交往直接影響到兩家的生意往來,容不得半點馬虎和差錯啊。
巖崎理惠心中也是如此想,她雖不喜歡他,但面子上還是要應付過去,故而衝中島健仁笑了笑,“真是巧啊,怎麼在舊金山也能遇上中島君,不是聽說中島君是在紐約發展嗎?”中島對魏無雙時是一副冷臉,對巖崎理惠時卻又是滿臉笑容,哪怕是她依然將魏無雙胳膊抱在胸口間,那種緊密程度,誰見了都知道兩人關係的。
“聽伯父說理惠要來美國,我就直接從紐約飛過來和理惠見一見,咱們都有半年多沒見面了吧,你還好嗎?”中島健仁笑容可掬的說,平心而論,他是個很有吸引力的美男子,衣裳考究,器宇軒昂,對女人很有吸引力。
可惜巖崎理惠不是一般女子,她並沒理他,而是衝魏無雙嬌笑,“忘了和中島君介紹了,這是我男人無雙君。”她乾脆直接說是男人,中島健仁臉上肌肉又抽動了一下,心中神殿頓時坍塌,只好轉頭對着魏無雙說:“幸會。”
魏無雙輕輕點頭,兩人間這算是情敵了,彼此都不想握手,巖崎理惠依舊抱住魏無雙胳膊,將半個身子都壓在他身上了。“夫君,咱們回酒店,一路上真的很辛苦啊,等下你要幫我按摩,就像以前那樣,我要最舒服的那種。”她說話時的神態曖昧至極,臉上表情則充滿嚮往。
中島健仁聽了巖崎理惠的話,臉色變得鐵青,這下,他連禮貌的笑都再也笑不出來了。一行人向大門口走去,但剛出機場大門還沒抵達停車場,就被幾個記者圍住了,“是魏無雙嗎,是魏無雙嗎?”他們手中的話筒伸了過來,
攝像機開始錄製現場畫面,一個記者對着鏡頭興奮的說:“我在舊金山機場見到世界英雄魏無雙了,他是來美國讀書的,他是天才大學生啊。”
魏無雙想掙脫巖崎理惠的胳膊,但仍被她緊緊抱住,那副模樣頓時引起記者的注意,問題五花八門,倒是十分友善,他們與魏無雙之間的互動一直很好的。
“魏無雙,這是你女朋友嗎?慘了,我妹妹也是你的粉絲啊,她臥房裡都是你的照片,這要如何安慰她啊。”一個平面媒體表情誇張的說,但他這副表情卻被另一家電視臺給錄了進去,電視機前觀衆見到他那副古怪打趣模樣,不禁大笑。
一家電視臺記者逮住巖崎理惠採訪,“請問小姐,魏無雙是你朋友嗎?悲劇啊,不知會有多少美國少女要因此哭泣了!”
理惠鬆開了他的胳膊,但臉上依然顯出幸福甜蜜模樣,認真說:“我家無雙的心是大家的,美女們可以繼續愛他。 但身體是我的,別和我搶啊。”巖崎理惠表情自然,談吐高雅,此刻說話風趣,讓周邊衆人大笑出聲。
魏無雙卻皺了皺眉,難道巖崎理惠是想弄假成真?
這是一幕插曲,記者們退去後,魏無雙被巖崎理惠帶着,坐上專車,來到早就預定好的一家五星級大酒店,讓魏無雙驚奇是,中島健仁也跟了過來。
辦完住店手續,巖崎理惠就想上樓,中島健仁哀求說:“已經在酒店內定了餐,請理惠務必賞光。”理惠卻冷冷的說:“我要陪我家男人,對不起了,中島君。”
中島健仁無奈說:“也請無雙君賞光。”這刻,他也明白了魏無雙是什麼人了,心中不敢對他再起殺機,但內心中的失落難以言表,連說話聲音都降了八度,顯得落寞。
但巖崎理惠卻不理他,“中島君,算了吧,今天太累沒有心情,改天再約吧。”說完,轉頭嬌媚的對魏無雙說:“無雙,咱們回房吧,真是累死我了。”拖着他手就往電梯間走去,中島嘉子等女急忙跟在身後。
見到魏無雙和衆女離開,見到她們那嫋嫋身姿,中島健仁心在滴血,但他並不是個輕易言敗的男人,爲了目的,他可以使用一切手段的。
他繼續在酒店大堂呆了一陣才離去,當晚,買了往紐約的機票,在飛機上,他咬着牙說:“得不到你的心,也要設法得到你的身子,哪怕是殘花敗柳,得不到你的身子,也要讓你們從此不好過!”這話只有他自己能聽得清,臉衝着飛機舷艙外,一副惡狠狠模樣,都有些猙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