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叼?”張誠眨了眨眼問道:“既然這樣,那有沒有現代的將軍在陰司當官的?既然你們能造船,那也可以嘗試一下飛機大炮啊,有這些玩意兒在,打起仗來還怕什麼!”
“我看你是還沒睡醒吧?”高通差點沒從半空掉下去,“鬼界跟陽間不同,絕大多數有實體的東西都沒法進入,我們造出來的船,也只是普通的小木船而已,還需要用鬼力驅動……飛機大炮這些東西,別說不可能造出來了,算真弄出來,對付鬼魂又有什麼用?”
說完,高通又接着說道:“還有……想在陰司謀一個職位,首要是看修爲,近代的人算再會打仗,死後也不過才修煉了百年吧,能有個厲鬼修爲不錯了,最多隻能當個陰兵而已……當然了,你這種變態是個例外,如果你願意當官,閻羅殿至少也會封你個驃騎校尉什麼的。”
“你快算了吧……我還沒當官的都被你們整天算計,要是真當了官,那還不得被折騰死啊!”張誠將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但想了想又問道:“但是不對啊,你不是說有實體的東西無法進入鬼界嗎?那後卿的屍身又是怎麼弄下來的?”
“萬事總有例外嘛……”高通答道:“這次爲了將後卿的屍身弄下來,府君大人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估計現在已經送到戰場了,咱們趕緊的吧!”
“哦……”張誠點了點頭,也不再多問。
在高通帶領下,一行人飄到忘川河邊。
忘川河足有百米寬,河水一片暗紅,看去猶如一條血河,從遙遠到看不見的地方蜿蜒而來,橫跨整片空間,再延伸到目光所不能及的另一端。
河流波濤洶涌,可謂是血浪滔天,不停地將從鬼門關落下的鬼魂捲進去,翻滾間還能看見浪花無數淒厲嚎叫的惡鬼兇靈,看去觸目驚心。
媽蛋的……
在忘川河划船,這特麼簡直去鬼屋還刺激。
聽着不絕於耳的鬼哭狼嚎,張誠的嘴角不停抽動,葉小曼也是面露驚容。
只有高通面色如常,早見慣了這些,不理那些下餃子一樣的鬼魂,徑直往前飛去。
沒飛多久,前方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碼頭,十幾個陰兵全副武裝,把守在周圍。
“是這兒了。高通朝張誠點點頭,當先飛了過去,從腰間摸出一枚令牌,朝着帶頭的陰兵晃了晃。
“見過通判大人。”待看清令牌之後,陰兵立刻拱手見禮。
“嗯……”高通威嚴的點了點頭,“給我來一條船,我們要去前線。”
一聽這話,陰兵頭領面露難色,小心翼翼的說道:“稟告通判大人,近日戰況緊急,閻君下令,戰船不得私用,想要用船,先得拿到閻羅殿的手諭”
高通一愣,隨即怒道:“什麼叫私用!我特麼沒事去前線參觀啊?趕緊放船,否則耽誤了戰事,拿你們是問!”
陰兵頭領脖子一縮,知道對面這位以前可是陰司有名的刺頭,被判官府收編之後,更是成爲府君大人的左膀右臂,要是得罪了他,自己一個小小的陰兵頭領,以後肯定沒好果子吃。
想到這兒,他也不敢再堅持,從袖取出一條巴掌大小的木船,擡手扔到了忘川河。
一沾到河水,小船立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大,最後變成了一條五米長,兩米寬的木舟,即使風浪再大,也穩如泰山停在河面,絲毫不晃。
這是什麼原理?
張誠一見,頓時好心大起,仔細一瞧,發現烏黑的船身刻了不少符號,自己一個也不認識。
“通判大人,請你們務必小心,這船雖然是用千年陰柳打造,面又刻了鬼紋,能震懾住大部分水生鬼物……但是最近幽冥鬼域那邊好像派出了不少惡鬼兇魔,潛藏在忘川河,想阻斷我們的水路,之前已經有人着了道,幾位一定得提防着點。”
“知道了。”高通擺了擺手,當先飄了木船,張誠跟葉小曼對視一眼,也跟了去。
高通見兩人站好,也不多說,體內鬼力順着雙腳涌進船身,小船立刻像是裝了馬達一樣,“咻!”的一聲沿着忘川河衝了出去,起飄的速度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張誠拉着葉小曼在木船裡坐下,問高通道:“看不出來你面子挺大啊,連閻羅殿的人都不敢得罪你。”
“那是!”高通哼了一聲,得意的說道:“你去酆都城打聽一下,我跟圓通以前是幹什麼的!別說他一個小小的陰兵頭領了,算是校尉看見我也不敢放肆!”
“呵呵……牛逼牛逼……”張誠乾笑了兩聲。
他還記得次判官府跟閻羅殿搶着收妮妮的事,那時候跟着謝必安來的是一個陰兵校尉。
他跟高通一見面,兩人像鬥雞似的,互不相讓,跟潑皮無賴都沒兩樣了,甚至差點刀兵相見,還說什麼不敢放肆……
不過當着高通的面,他也不會故意戳破對方的牛皮,轉而說道:“老早聽說幽冥鬼域,但是一直都沒見過,看來這次可以開開眼界了。”
高通說道:“你可千萬別大意,幽冥鬼蜮那些傢伙可不像陰司這麼講道理,算一會兒你有始祖之身,但也不要離我們這邊太遠,萬一被對方擒住,那可麻煩了。”
“啥?”張誠一瞪眼,“他們還有人能擒住始祖之身?停船,我要回去!”
“別鬧!能跟陰司僵持這麼久,你以爲幽冥鬼域是鬧着玩的?”
高通沒好氣的說道:“不過你也不用害怕,府君大人之前吩咐過了……算是你,也只能發揮始祖之身一部分的實力。所以這次不求你殺敵,只要求你利用始族之身的不滅之體衝繞敵陣,一旦敵人亂了陣腳,陰司這邊會領軍全力攻擊,一舉殲滅對方,通俗一點說,這次你扮演的,是攪屎棍的角色,算打不死也能噁心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