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陳婷婷的到來,讓李銘和樑偉東都不太自在,所以,飯局草草的就結束了。
眼看着快到下午上班時間了,樑偉東對李銘說道:“兄弟,這樣吧,咱們現在就去農科院,我幫你要種子去。”
李銘正着急呢,點了點頭說道:“行,咱們這就去。”
“我也去。”陳婷婷突然間說道。
李銘:“……”
樑偉東:“……”
看着陳婷婷的笑臉,兩人相顧無言,這飯局就是因爲她才吃不下去的,兩人就不明白,這丫頭怎麼就這麼沒有眼力見呢。
“哎,你們這是什麼眼神啊,別忘了你倆都剛喝完酒,能開車嗎?”陳婷婷得意的說道。
兩人忘了這茬了,只好點頭同意。
上了陳婷婷的車,三人來到了農科院。
走進大門,樑偉東對兩人說道:“你倆在這等我一會。”
說完話,樑偉東上了樓。
剩下李銘和陳婷婷,只好坐在走廊的沙發上無聊的等待。
因爲不熟,所以李銘和陳婷婷都不知道說什麼。
陳婷婷作爲市.長千金,一直都是別人主動恭維她的,這麼多年下來,陳婷婷早已忘了該如何主動和同輩人交流。
李銘一個升斗小民,雖然看到陳婷婷是個大美女,可是一想到對方的身份,就讓李銘卻步三分,懸殊的地位,讓李銘根本沒有想過要和這位大美女作朋友,所以,也就懶得說話。
正當氣氛有些尷尬的時候,突然間,門外腳步聲響起,兩人擡頭一看,正好看到一臉憤怒之色的魏斌走了進來。
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讓魏斌到現在還難以接受。
本以爲自己從德國最好的醫院,請來了最好的醫生一定可以治好陳學民的病。
哪裡知道,這德國醫生,還沒有國內沒有行醫執照的赤腳郎中好使。
自己花費數百萬都沒有將陳學民治好,卻被樑偉東請來的醫生,用一劑偏方治好了,這讓魏斌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眼看着市長的職位被死對頭樑偉東收入囊中,本就窩火的魏斌下午剛回到辦公室,又被市長派到農科院來處理一些公務。
怒氣衝衝的走進農科院的大門,魏斌剛要上樓找院長,餘光偶然間略過走廊的沙發。
看到早上在陳學民家,樑偉東請來的那個赤腳醫生,正悠閒的坐在那裡。
魏斌的怒火“嗖”的一下冒了上來。
“哎呦,這不是那位赤腳醫生嗎,來我們市政府的農科院幹什麼?”魏斌瞪着眼睛挑釁的走到李銘面前。
李銘哪裡不知道他是來找茬的,不過,李銘會怕他嗎,冷笑一聲,徑直站了起來,直面魏斌說道:“關你什麼事?”
“事無不可對人言,怎麼,你心裡有鬼啊。”在官場上摸爬滾打的十年的魏斌嗅覺十分敏感,已經察覺到了李銘的不尋常。
“魏斌,你要幹什麼。”眼看着魏斌越來越過分,陳婷婷皺着眉頭走了過去。
李銘是他爹的救命恩人,陳婷婷絕不允許有人在她的面前欺侮李銘。
魏斌氣過頭了,一直沒有注意到李銘身邊坐着的就是陳婷婷。
乍一看到陳婷婷惱怒的臉,魏斌心中有些發虛,畢竟李銘又不是什麼犯人,他魏斌也不是分管公安的領導,是沒有資格這麼跟李銘說話的。
不過,想到自己千辛萬苦盼到的縣長職位就是因爲李銘丟的,魏斌還是色厲內荏的對陳婷婷的說道:“婷婷,我跟李銘只是聊天而已,怎麼,這也不行嗎。”
“你……”陳婷婷沒有想到魏斌這樣的人物,還耍小人嘴臉,一時間無言以對。
魏斌剛要轉頭繼續逼迫李銘,卻聽李銘說道:“我可不想跟你聊天。”
李銘的話,讓魏斌爲之一滯。
……
正當三人對峙的時候,樓上樑偉東的聲音傳來。
“哎呀,陳院長,真是謝謝你啊。”
“別介別介,領導,一件小事而已,應該做的,應該做的。”
聽到樑偉東和農科院院長互相恭維的聲音,陳婷婷心中暗道一聲不好。
因爲胭脂稻的特殊性,省裡面有規定,胭脂稻在研究出大範圍的種植方法之前,農科院絕對不允許私下裡流出。
雖然在陳婷婷等人這一層,省裡的一些規定可以無視,但是那都是在私下裡進行的,明面上,可沒有人敢這麼做。
再一個,胭脂稻的價格,陳婷婷也是清楚的,一公斤四千塊錢,看着樑偉東手裡拎着的袋子,少說也有五公斤,這麼多的胭脂稻,價值就是兩萬元啊,已經構成受賄罪了,那個院長也構成行賄罪了。
陳婷婷額頭上一滴冷汗流下,剛要出口勸阻,可惜,樑偉東和陳院長已經走下了樓梯。
一聲暴喝在樓道中炸響。
“樑偉東,你手裡拿着的是什麼?”
聊天的樑偉東被這暴喝嚇了一跳,擡頭一看,正好看到一臉冷笑的魏斌站在門口用手指着他。
沒有想到魏斌會出現在門口,看着自己手裡的胭脂稻,一瞬間,樑偉東和陳院長的額頭同時流下了冷汗。
“我拿的是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樑偉東佯裝鎮定的說道。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手裡拿着的,是胭脂稻的種子,你小子敢受賄啊。”
魏斌的話,讓正拿着袋子的樑偉東無言以對。
雖然這事不大,畢竟樑偉東剛纔跟陳院長說話的時候,兩人誰也沒有提胭脂稻這件事,只要樑偉東將胭脂稻還給陳院長,這事也就算完了。
就算魏斌現在打電話給紀檢委實名舉報,也沒有任何的效果。
只是,樑偉東親口答應李銘,送他胭脂稻種子的,現在要是還給陳院長,樑偉東怎麼跟李銘交代呢。
看出樑偉東的尷尬,李銘心中失笑,想不到這老小子還挺在乎對自己的承諾的。
主動走到樑偉東的面前,伸出手將樑偉東拿着的胭脂稻搶了過來,還給陳院長。
然後李銘轉過身故意擺出一副好奇的模樣對魏斌說道:“魏市長,剛纔,你說什麼?”
“你……”
魏斌沒有想到,李銘更無恥,居然在他眼前直接將證物給毀了。
現在物品回到了陳院長手中,剛纔樑偉東和陳院長兩人又沒有提過胭脂稻一個字。
魏斌知道,就算是自己找紀檢委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不過,魏斌已經看出來了,這樑偉東要的胭脂稻,是給李銘準備的。
冷笑一聲,魏斌走到李銘面前,瞪着眼睛一字一句的對李銘說道:“小子,你記住了,只要有我魏斌在一天,你就別想拿到一粒胭脂稻的種子。”
堂堂一個副縣長,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讓李銘很是瞧不起。
笑着搖了搖頭,對魏斌說道:“隨意。”
說完話,李銘轉過身對樑偉東和陳婷婷說道:“咱們走吧,別妨礙人家魏副縣長辦公了。”
那個副字,李銘咬的特別重。
樑偉東和陳婷婷失笑,跟着李銘走了出去。
只是出了門之後,樑偉東抱歉的對李銘說道:“兄弟,哥哥我食言了,種子沒給你要出來。”
李銘擺了擺手說道:“算了,小事而已,不耽誤你的前程就行。”
想到自己沒有完成諾言,李銘不僅不怪罪,還這麼爲自己着想,樑偉東更感覺不好意思。
咬了咬牙說道:“等明天的,我再過來找老陳要,我就不信,還能讓魏斌撞到。”
李銘趕忙擺了擺手說道:“拉倒吧,你別難爲那個陳院長了,也別難爲你自己了,以後再說吧。”
用小腦都知道,魏斌絕對會抓着這個事不放的,畢竟是縣長的職位啊,在對應的年紀只要比別人慢一拍,那麼,就要多等很多年。
魏斌只要有一絲的希望就不會放過,李銘可不想因爲自己讓樑偉東難做。
正當兩人都無奈的時候,陳婷婷突然間得意的說道:“你們倆不要爭論了,不就是胭脂稻嗎,我知道哪裡還有胭脂稻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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