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那人一掌就把奴飛他們化爲了飛灰!”奴衝忙不遲疑的點頭,渾身汗如雨下。
“既然奴飛他們都死了,那你還回來幹什麼?”滄瀾老祖猛然低頭,冷聲喝道。
“啊?小奴,小奴是回來給老祖你通信的啊!”奴衝驚駭欲絕,就憑滄瀾老祖的這句話,便可以看出滄瀾老祖已經對他產生了殺念,奴衝心中暗暗後悔,自己爲什麼要回來,不如一早就跑了。
“信已經通完了,那你可以去死了!”
滄瀾老祖一聲冷笑,一把揪住奴衝的脖子,便將奴衝那肥胖的身軀給揪了起來,這傢伙剛纔大呼小叫的讓自己練功的時候泄了真氣,數月之功功虧一簣,不殺他難解心頭之恨。
“老祖饒命,老祖饒命!”奴衝驚恐的大叫,看着滄瀾老祖的那張臉,就像是看到了死神一般。
“噗嗤!”
漫天的血雨內臟,奴衝竟然被滄瀾老祖活生生的扯成了兩半,熱騰騰的內臟伴隨着滾滾的熱血灑滿了一地。
“狗奴才!”滄瀾老祖嗜血的舔了舔嘴脣,厭惡的將手上的兩半殘肢扔到了地上。
奴衝裂開的肢體依然在抽搐不已,兩隻眼睛中灌滿了絕望,其實他應該感謝滄瀾老祖,若不是滄瀾老祖給了他一個痛快的話,過不了多久,他便會在陳晉元留在他體內的化骨綿掌掌力的侵蝕下,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慢慢的化爲灰燼,受盡百般痛苦,悽慘而死。
“奴三!~”滄瀾老祖一聲冷喝。
“老,老祖有何吩咐!”旋即便從外面走進來一個近兩米的高瘦男子,高瘦男子見到滿地的內臟殘肢,還有奴衝那不肯瞑目的死眼,饒是早已見慣了這種場景,依然是吞了一口口水才把膽怯的心鎮靜下來。
“把這裡收拾乾淨,召集滄瀾洞所有武者,跟老祖我去穆家村走一趟!”滄瀾老祖道。
“是!”奴三不敢怠慢,忙點頭應是。
“先天境界麼?老祖我倒想看看是何方神聖?”滄瀾老祖的雙眼之中閃過一絲冷光,他躲在這萬里藏青山中已經五十多年,同樣也在這一代作威作福了五十多年,功力已經提升到了先天中期,現在居然有人挑釁到了他的威嚴,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他是王,他是這藏青山的王。
————穆家村。
“陳大哥,聽大伯說,你昨日把滄瀾山來的使者給殺了,是麼?”陳晉元坐在屋前的石階上曬太陽,穆青則在院子裡洗着衣服,裡面當然也有陳晉元昨晚換下來的,穆青擡手用手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對着懶洋洋的陳晉元問道。
“幾個小角色而已,不殺了還留着麼?”陳晉元嘴角彎了彎,彷彿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陳大哥你真厲害,要是青兒也能有你這麼好的武功就好了,我們村子就不會被外人欺負了!”穆青臉上是一片嚮往,並沒有覺得陳晉元殺人有何不對,那幾個傢伙可沒少欺負附近的村莊,每次下山取人都會大肆的盤剝一番,武功又高強,各族族長只能點頭哈腰的賠笑,穆青早就恨不得殺了這些人了。
“呵呵,會的,只要你肯努力,總有一天你也能成爲強者!”陳晉元笑道。
“是嗎,可惜我是個女孩子!”穆青聞言眼睛一亮,隨即卻又暗淡了下去。
陳晉元輕輕的搖了搖頭,女人的確要比男人佔弱勢些,想在武學上有所成就,所需要付出的,肯定要比男人多。
“青兒,來,用這個洗衣服要洗得乾淨一些!”看到穆青洗衣服的時候,用一種黃橙橙像大便一般的泥狀物往衣服上抹,洗的既費力又不乾淨,陳晉元像變魔術一般的從兜裡掏出一塊肥皂,遞到穆青的身前。
“這是什麼?”穆青停了下來,接過陳晉元手裡的肥皂,擡頭狐疑的看着陳晉元。
“這叫肥皂,我們那裡都用這種東西洗衣服的,往髒的地方抹一抹,就能洗得很乾淨!”陳晉元道。
“真的嗎?”穆青疑惑的看了看手上那塊方方的像切糕一樣的東西,真的有陳晉元說的那麼好麼?
照着陳晉元說的方法,在衣服上髒的地方抹了抹,用力的揉搓了幾下,清了清泡沫,放到眼前一看,果真是乾淨了很多。
“哇,真的,陳大哥,你這肥皂真好用!”穆青驚呼一聲,這肥皂的效果可比她們平常用的潔衣泥好多了。
“呵呵,喜歡就送給你了!”陳晉元一笑,這裡人還真是原始,自己還沒把洗衣粉給拿出來呢,就把這小丫頭個樂成這樣。
空間裡這樣的東西還有很多,陳晉元突然在想,自己若是沒事幹,倒是可以在凡人界和三大福地間當個倒爺,說不定自己會很快成爲第一首富。只可惜自己現在連回去的路都找不到,還得先找到花無塵問問情況再說。
想到這裡,陳晉元的臉色也是一黯,突然有點想家裡的老婆和孩子,自己可是答應過要回去給孩子慶週年的。
“陳大哥,大伯他們說你是從藏青山裡出來的,你家到底在哪裡啊?”穆青將肥皂收好,有些疑惑的看着陳晉元,山裡能有這樣的好東西麼?
“呵呵,要是我告訴你,陳大哥是這藏青山的土地山神,你相信麼?”陳晉元回過神來呵呵一笑,逗起了這個小姑娘。
“騙人,土地山神哪有你這麼年輕的,而且還長得這麼高!”穆青仔細的看了陳晉元一眼,隨即把嘴一嘟,手上的肥皂泡往陳晉元一扔,知道陳晉元是在逗自己玩。
“哈哈哈哈……”陳晉元哈哈大笑。
“老祖我來了,何方高人出來一見吧!”陳晉元還待逗穆青兩句,村外卻傳來一個沉悶的聲音。
陳晉元笑臉一滯,穆青手中的衣服也落到了盆子裡,一臉的驚慌失措,回過神來的時候,面前已經不見了陳晉元的身影。
————村外“你就是滄瀾老祖!”陳晉元臨空虛立,俯視着下方那個被幾名壯漢用滑竿擡着的光頭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