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如同裝了彈簧,歐陽振邦又從地上彈起,兩腿直接夾住了一個士兵的脖子,旋轉身子,一聲脆響,士兵的頭呈一個詭異的角度垂下,脖子已經斷了。
另一個士兵嚇得慌忙端起了槍,歐陽振邦身子下蹲,斜跑,槍在身後響起。
兩腿在樹上借力,歐陽振邦從側面彈向士兵。
士兵臥倒在地,槍對着空中亂射,期盼能有流彈射中歐陽振邦,至於歐陽振邦現在在哪裡,鬼知道。
緊張的士兵很快就射完了槍中的子彈,歐陽振邦如鬼魅一樣從士兵的背後出現,兩手夾住了士兵的腦袋,輕輕一個錯手,士兵立即歪着身子倒下。
把士兵衣服剝下換在自己身上,歐陽振邦看到剛纔第一個被自己撲暈的倒黴傢伙也被自己同伴的流彈給射中了。
把兩個人的槍收起掛在身上,想打開車門,兩個後門卻被樹夾實了。
伸手拉掉車前門,歐陽振邦一拳打在前座上,前座馬上趴倒,歐陽振邦拉着珍妮的屍體出來,然後扛在肩膀上。
鐵青着臉,歐陽振邦大步走向路邊,他的憤怒遠遠沒有結束。
直升機上的駕駛員聽到樹林裡的槍響並沒有驚慌,自己這邊有三個人呢,而且還是帶着槍的。
看到一個穿着士兵衣服的人扛着具屍體出來,駕駛員笑了,看來,有倒黴的同夥已經死了。
歐陽振邦扛着珍妮到了直升機邊上,眼角向上看了看仍在空中盤旋的兩架飛機,歐陽振邦拉着飛機門沿就跳上了飛機。
駕駛員大喊:“怎麼樣,他們死了?”
歐陽振邦把臉趴在駕駛員腦後不說話。
駕駛員回頭看到一張因憤怒而鐵青的臉,歐陽振邦一笑如魔鬼:“是的,他們都死了,現在,輪到你了!”
說完兩手就圈住了駕駛員的脖子用力向後勒。
駕駛員兩腳不停的亂蹬,歐陽振邦兩眼閃着憤怒的光,只是用力勒着。
駕駛員不動了,歐陽振邦把駕駛員挪開,自己坐上了駕駛位置,對着天上的兩架飛機一笑:“珍妮,咱們報仇去!”
另外兩架直升機上的人並不知道這架飛機上發生了什麼事,看到直升機搖搖晃晃的飛起,衆人只是感覺到奇怪,他們決不會想到歐陽振邦竟能搶到飛機。
飛機上有武器,但歐陽振邦不是不敢射向兩架飛機,這裡是美國,出大事了自己一定逃不掉,他要做的只是找雷德。
所以,歐陽振邦開着飛機向賓夕法尼亞方向飛去,後面兩架飛機緊跟着他。
歐陽振邦並沒有駕駛過飛機,可是他上來就會開,而且越開越熟練,飛機很快,賓夕法尼亞已經在視線中出現了。
飛機耳麥來傳來拉夫的聲音:“一號報告,你們確定已經捉到歐陽振邦?”
歐陽振邦並不回答,耳麥裡的聲音越來越大,拉夫顯然急了。
歐陽振邦一把扯掉耳麥扔在飛機地板上,然後用腳狠狠的踩了下去。
刺耳的電流聲把拉夫嚇了一跳,罵了兩句見鬼,拉夫終於說道:“一號直升機有嫌疑,二號三號注意!”
這時候,歐陽振邦開着的一號直升機突然向下墜落,後面兩架飛機上的人一看,一號飛機下面是一片農場。
飛機好像完全失去了控制直拉栽在了農場裡的莊家地裡,然後就是劇烈的爆炸。
老雷加斯站在自己的木屋前愕然看着從天而降的飛機在自己的農場裡爆炸:“見鬼,真是見鬼了,主啊,你拋棄了你的子民,好運離我越來越遠了!”
雷加斯痛苦的說道。
另外兩架飛機也降落下來,幾人圍着爆炸的飛機束手無策,這樣大的火,他們滅不掉,只好報告給拉夫。
拉夫五個小時後趕來,只看到大片焚燒後的莊稼地和一架鋼鐵骨架,拉夫怒吼:“真他媽的見鬼了,上帝啊,他是魔鬼,他一定逃了!”
果然,衆人在灰燼中只尋找到一具燒成焦炭的屍體,沒有檢查,拉夫知道那一定不是歐陽振邦。
不理會在一旁嘮叨着的雷加斯,拉夫馬上命令:“他一定逃不遠,馬上尋找,要活的,要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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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拉夫顯然氣壞了,直升機都墜毀了,能不急嗎?
衆人馬上呈扇形像周圍搜尋,慢慢向賓夕法尼亞方向擴進。
拉夫也帶人離開了這個倒黴的農場。
歐陽振邦趴在農場邊上的草叢中已經一天了,一天來他一動沒動。
其實,在飛機沒衝進農場時,他就藉着樹林的掩護抱着珍妮跳了下來,然後就地趴在樹林裡的草叢裡再也不動。
拉夫他們萬萬沒想到,歐陽振邦就在他們的身後,靜靜的觀察着他們,他們只知道向前搜,但恰恰錯過了歐陽振邦。
天黑了。
歐陽振邦站起,望着飛機燒燬的一大片莊稼,歐陽振邦臉色嚴肅,雷加斯站在農場木屋前不停的咒罵着,妻子則輕輕哭泣,他們不知道得做錯了什麼讓主惱怒得把他們拋棄了。
嘆了口氣,歐陽振邦抱着珍妮向樹林深處走去。
天很熱,珍妮要埋了,要不然,她會腐爛。
用手掘了個大坑,歐陽振邦把珍妮埋下,撒上最後一把土,歐陽振邦自言自語:“戰鬥總要有犧牲,可這犧牲決不該屬於你,這全是我的錯,我會補償你的!”
說完,歐陽振邦把地上的兩把槍撿起掛在背上,然後向賓夕法尼亞走去。
歐陽振邦再一次人間蒸發。
對於美國南部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王尚修自己是知道的,他知道了,蘇林就知道。
蘇林拗不過蘇小暖,還是告訴了蘇小暖,蘇林已經極爲擔心,做出這麼大的事,歐陽振邦更加不好逃出來了。
蘇小暖也是更加的擔心,人也一天比一天的消瘦,但歐陽振邦還是沒有一點消息傳來。
雷德也是極爲惱怒,因爲歐陽振邦突然就失去了消息。
自己回來後以爲歐陽振邦一定會來報仇,在自己的試驗基地旁佈置了無數的陷阱等着歐陽振邦的到來,可是,歐陽振邦並沒有出現。
FBI和CIA那邊也沒閒着,但是以他們高度發達的情報網也找不到歐陽振邦,他們一度懷疑歐陽振邦已經離開了美國,尋找也漸漸的鬆懈下來。
但是,有人沒有鬆懈,那就是拉夫將軍。
這位經歷過無數次戰爭的將軍已經把歐陽振邦的資料牢牢的印在了腦子裡。
歐陽振邦可以說毫不引人注意,至少在以前是這樣的。
尋常的家庭,平常的出身,可是他從小的體力就強悍,而且在華大做出的事已經不能用科學來解釋,拉夫很懷疑歐陽振邦是一個成功的試驗體。
而這樣的試驗體來到美國有什麼目的?作爲軍人的拉夫同樣明白,歐陽振邦的怒吼是一定要回來找雷德,那他就一定會回來,所以,拉夫不讓自己的人鬆懈,只是,他尋找的範圍已經從賓夕法尼亞轉移到了唐人街。
楊洋失蹤了。
楊得志已經知道了。
他也知道楊洋曾經跟歐陽振邦接觸過,經過楊得志的斡旋,陳紅彬帶着兩名雪狼成員也出發去了美國,當然,他的首要目標是尋找歐陽振邦。
賓夕法尼亞。
離雷德別墅向北十公里外,是一個小鎮,小鎮名叫Haverford鎮,小鎮上有人口5萬,雖然每個家庭的收入已經達到了76813美元,但仍有2.1%人生活在貧困線下,這些人包括一些老人和兒童。
前些時間,富足而安定的小鎮突然來了一個流浪的藝術家,他長着披肩的長髮,鬍子一直長過了脖子,雖然滿臉的皺紋,但他的雙眼卻射出對藝術的熱愛和追求。
藝術家顯然是熱愛生活的,因爲他來到這裡後就主動爲鎮上的居民畫像,畫得逼真而傳神,並且一分錢不收,他很快受到了小鎮的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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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住在小鎮那個唯一而且很小的旅館內,但每天都會有孩子們去尋找他,讓他爲自己作畫。
藝術家顯然對這裡周圍的環境有着濃烈的興趣,於是,孩子們就常常帶着他到處去採風看風景,就連一向沒人接近的雷德別墅他們也遠遠的看了幾次,並且就此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藝術家在他們討論的時候,總是微笑着不語,但他的眼睛中射出的光卻讓孩子們害怕,只是,他這樣的光會很快散去,散去後,孩子們還是會喜歡他呢。
今天,孩子們提着一隻兔子來找藝術家,這隻兔子是來慶賀藝術家來到小鎮一個月。
藝術家正在旅館內面向南邊沉思,看到孩子們到來,藝術家熱情的請這些孩子在自己的屋子裡玩着,自己則提着兔子去找旅館內的廚師。
“嗨,皮特,你能幫我把這隻兔子做熟嗎?你知道的,那些孩子太熱情了!”
旅店的皮特廚師顯然也很喜歡這個大鬍子藝術家,馬上笑着答應:“樂意效勞!”
藝術家剛要說聲謝謝,旅店外卻走進來幾個人,這幾個人穿着警服,兩眼盯着藝術家而來。
“先生,我們需要看下你的身份證!”
警察到了藝術家面前說道。
藝術家笑了笑:“那麼,你們是什麼部門的呢?”
一名警察笑了:“這還用說嗎?你看制服還看不出來?”
“據我所知,這小鎮只有一個警局和兩名警察,那麼你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藝術家並不害怕兩個警察,據理力爭。
三個警察打扮的人有些惱怒:“你只要讓我們看身份證就行了!”
藝術家微微一笑:“如果僅憑你們穿着件警服和自己說是警察,那麼,我拒絕!”
三個警察大怒,剛要說話,廚師皮特不樂意了:“真是可笑,你們是警察?這個鎮上的警察我都認識,爲什麼沒見過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三人對望了一下,然後一個人一笑:“看來我們需要拿些證明再來了!”
三人邊說出去,藝術家對着皮特點頭:“太謝謝你了皮特!”
皮特沒說話,而是轉身開始剝兔子。
藝術家看着三個警察出去,自己站着沉思。
晚上,藝術家把臉上的鬍子撕下,把頭套拿下,然後對着鏡子看着自己的臉。
歐陽振邦竟弄了個光頭,兩眼中射出冷酷的光茫,加上這個光頭,整個人透着一股說不出的彪悍。
一個月了,他裝扮成這個樣子已經一個月了,每天就在這裡畫畫玩樂,偶爾遠遠的看下雷德的別墅,好像已經忘了自己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