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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給周宣無情的點破後頭腦漸漸清楚起來。
一個人都有逃避心理,越是以爲離幸福,離成功近的時候,反而越不喜歡去想,去觸碰失敗的那根弦,這就冉接的矇蔽了他的分析和判斷力。
現在清醒的想了想這件事的前前後後,一根一根的線全部連在了一起,幾乎便可以肯定自己確實上了當,只是還有一線希望那件銅鼎是真實的,但心想着如果賀老三也是他們一夥的話,那這個也就不能成立了,而事實上,他心裡想的,賀老三現在的嫌疑也越來越大。
但是沒有任何的證據能證明賀老三就是對方一夥。
臉色陰沉得可怕,瞧了瞧廳外,孩子已經睡了,給放在廳裡的嬰兒車裡,劉玉芳在廚裡忙着什麼。
喘了幾口氣,然後低聲說:“弟娃,你說咋辦?報警嗎?”
“報警是最蠢的法子!”周宣淡淡道,“你乾的本身就是違法的事情,想必你這些錢有一多半都是來路不正的,如果查起來,就算抓到對方,那你自己同樣也得不償失,再說又沒有證據,現在要找那兩個鄉下人和外國人基本上就是不可能,唯一剩下懷疑的對像就是賀老三,但沒有證據,即便你報案,也不一定就查得出來,我到是有個法子。”
一顆心直往水底裡沉,沒想到辛苦了五六年功夫就這樣一瓢倒了出去,要想再翻身,那是難上加難了,六神無主時,卻忽然聽到周宣說有法子,立即神經一繃。緊張的問道:“弟娃,你有什麼法子?”
“這件事我也不能保證百分百,但有可能的把握係數是七八成吧!”周宣沉吟着。
急得不得了,瞪着眼低聲道:“你要急死人啊,快說,什麼法子?”
“我的法子就是”周宣淡淡笑了笑,說:“他們是做的假,我們依然做假,將原物奉還!”
頓時泄了氣,唉聲嘆氣的說:“弟娃,你咋還那麼天真呢,那兩個鄉下人和外國佬都找不到人影了,你還要做假,做假了賣給誰?找誰去?”
周宣笑笑說:“老大,你別急,這做假的事就交給,我到是有一手,不過我有幾個條件,你得百分百服從,這件事兒才能成功,否則你那一百十一八萬就回不來了!”
見周宣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心裡有些忐忑,不過一百多萬的現金讓他已經沒有辦法鬆開神經,但是抓到一根稻草也會抓得緊緊的。
“你說,是什麼條件?”緊緊張張的問道。
“第一。”周宣盯着說道,“第一條,我等一下把這銅鼎弄好後裝包,你把它直接送到賀老三那兒,在中途或者在賀老三的店裡,你無論無何都不能打開來看,辦得到不?”
抓着頭皮,嘀咕着:“辦當然辦得到,只是爲什麼我都不能看?知道是假的我也不會說的!”
“第二條。”周宣看了看錶,網好是中午十一點半,“現在是十一點半,你開車把貨送到賀老三那兒,然後在下午四點半的時候,你再準時到賀老三那兒去取貨,好好記住我說的話,一定要在四點半,不能過四點半,記住沒有?”
點點頭道:“記住了,四點半,去賀老三那兒取貨。”
周宣又道:“第三條,你到賀老三那兒按照我的話說,就說把貨依然放在他那兒,等外國佬來拿,記住,話要這樣說,貨誰也不給,就給外國佬,因爲收了他的定金,價錢一定要兩百八十萬,少一分也不行,然後再給他說清楚,下午四點半去取貨,如果外國佬沒有來拿,你明天再送貨過去,當然,等我明天過來你這兒再送過去。”
聽得都有些糊塗了,“你繞來繞去的我都糊塗了,到底是送過去還是拿回來?一會兒送一會兒取的,還要定準時間!”
“老大,你要記不住的話,那就算了,這法子就沒辦法試了!”周宣淡淡說着。
趕緊道:“好好好,我記我記,媽個巴子仙人闆闆的,弟娃,你再說一遍。周宣這才又仔仔細細的又說了一遍,然後問:“清楚了沒有?”
扳着指頭道:“第一,不能看,送到賀老三那兒,第二,下午四點半去取回來,第三,別人不賣,只賣給外國佬,價錢要兩百八百十萬,一分不能少,是這樣吧?”說完瞧着周宣。
周宣笑嘻嘻的點頭,“對了,就是這樣,不過我估計你下午四點半去賀老三那兒的時候,他可能會給你說出價兩百八十萬甚至還高一點由他買下來,我問你,老大,賀老三有勢力麼?”
點點頭道:“當然,在潘家園他也算是有名號的人物了,我想我這事如果真是他參與其中的蔣,我怕就是給白吃了,這人,是鬥不過的!”
周宣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擡頭又說:“老大,這樣吧,你下午四點半去的時候一定不要答應他任何事,堅決把貨取回來,然後肯定的對他說明早一定又送過他那兒去,這事我來安排,明早我再到你家來,一定要等我過來後再說,知道嗎?”
不解的問道:“爲什麼要等到明早?賀老三可是個精角。不會要買我們制的假貨吧,再說製假這東西我也做過,可不是一天半天的事,那可是個細活,纏人的活,像我這個銅鼎要做假,沒有個十天半個月都做不來的,而且我更想不通的就是,賀老三要掏兩百八十萬買的話,我爲什麼不賣?會有這樣的好事?”
當然有理由這樣想,這天底下他做夢也想不到會有周宣那種奇異的異能,而且周宣說的方法都有些匪夷所思,傻子纔會上當吧?但此時無計可施的他也不由得不對周宣的話服服帖帖。
走到客廳時還狠狠的啐了一聲,明明這麼明顯的局,自己怎麼就接命往裡鑽呢?媽個巴子仙人闆闆的,想起來第一下動心就是因爲賀老三鑑定說九成九是真的那句話吧,接着刀讓自只動心的就是那外國佬答應以兩百八十萬買下來四之後再扔出五萬塊定金便徹底把自己打蒙了!
現在想起來,一條一條。一環接一環,絲絲入扣,就是一個局啊,這賀老三也真狠,自己這幾年跟他也打了不少交情,怎麼也有幾份交情吧?
嘆了口氣,這年頭,哪有什麼交情不交情啊,何況這賀老三跟他既不沾親也不帶故,給他設這個局也沒什麼說不過去的,想來也是,如果有人拿了東西讓他代賣的話,他第一個找的肯定是賀老三的店,這也就解釋得通了!
正嘆息着,就聽得周宣在房裡叫道:“著大,你進來。
”
走進房,見周宣已經把他那個裝銅鼎的箱子裝好封了起來,詫道:“要帶到別的地方做嗎?”
“不是,已經弄好了,你跟我擡起來到車上去!”周宣笑吟吟的說着。
“這就弄好了?”這才幾分鐘啊?幾乎都不能相信周宣的話了,伸手動了動那箱子,卻沒有觸動,吃了一驚,再伸雙手搬了一下,很沉,奇道:“弟娃。你是不是放了塊石頭進去?怎麼這樣重了!”
周宣伸手跟他一起把箱子擡了起來,走到客廳中時又對廚房裡的劉玉芳叫了一聲:“玉芳,我們出去了。”
劉玉芳走到客廳裡,見他們擡着箱子,不禁皺眉道:“我荑了湯,喝點等一下再出去吃飯,你們擡什麼了?”
頭也沒回的道:“你就在家,我們辦點事兒。”
這箱子至少有百斤上下,兩人擡得不是很吃力,但樓梯上下卻不像在平地上,擡到樓下時,汗水涔涔的也不輕鬆,直到放進車尾箱裡,才疑惑的問:“弟娃,你到底弄的什麼?那銅鼎可沒這麼重啊!”
周宣嘿嘿道:“老大,想要弄回你那一百多萬的話就什麼也別說了,就聽我的,要是你不聽我的。要不回來錢我可不管了啊!”
剎時間就把嘴閉得緊緊的,就算拿刀子撬怕是也撬不開了。
到了潘家園的舊貨市場,把車停在路邊,周宣坐在車上沒動,說道:“老大,你辛苦一下,我不能露面,否則賀老三就會有疑心的。”
只得一個人搬了箱子往裡面走,好在他個子大,身材壯實,饒是如此,也是累得背一弓一弓的往裡面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動。
周宣在車上等了不到五分鐘,到是很聽話在這個時間趕了回來,一上車就氣哼哼的說道:“媽個巴子仙人闆闆的,弟娃,我現在真是懷疑這傢伙了,我放東西在他那兒時,不冷不熱的,我到是按照你說的那樣,裝做什麼不知道,一點也不懷疑的樣子,然後就直接走了!”
周宣指指前邊的路說:“老大,你送一下我,到西城區,嘿嘿,賀老三嘛,我估計不到二十分鐘就會給你打電話來了,記着我說的,什麼也別答應他,什麼也別說,就說你有事忙着,沒空,下午四點半過他那裡去,不過這時候別說只賣給外國佬的話,那樣他會提早把外國佬弄出來,我們就見不到那兩鄉下人了。”
一邊開車一邊說道:“弟娃,我真是越想越想不通,算了不想了”你說什麼?西城區?你到西城區那兒幹什麼?”
“我朋友住那邊,你送我到到那邊城區中心就行了,我辦點事,明天早上會過來。”周宣隨口說着,然後又問他:“老大,你你,不過我沒有手機,網來北京也沒買,明兒再說吧。”嘀咕着,伸開車臺下的小儲物箱,從裡面拿了一張名片遞給周宣。
名片上寫着“華夏國際古玩有限公司總經理”的字樣,呵呵笑道:“招牌撫響的啊,華夏,還國際!”
臉都沒紅一下,苦笑道:“現在哪個名頭打得不響?儘管口袋裡沒有半分錢,但牌子卻是一個比一個響。那都是不怕你吹得大。就怕你不吹,不怕你吹得響,就怕你衰樣,一個比一個能吹!”
想了想,又忽然問道:“弟娃,你剛纔說了是到西城區嗎,那邊可是寸地寸金的地方啊,我說得可能還不對,那是比黃金都還貴的地方,知道嗎,四年前,二零零六年的時候,北京西城區的國民總收入就是全國城區的第一了,你的朋友住那兒?租還是買的?那可不是窮人能住得起的啊!”
周宣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心想老大雖然來北京長了見識,可畢竟還是沒見過洪哥這樣的級富貴的人吧,暫時也不能說這事。
到了中心街,周宣就道:“老大,在這兒,我下車了。”
在路邊靠了邊,周宣一下車,他又趕緊把車慢慢開動,這兒不準停車,一個不好就會被逮,逮一下兩百塊就會沒了。
一邊開着車一邊從車窗裡叫道:“弟娃,記着給我電話!”
周宣擺擺手,等的車在馬路上的車流中流失不見後,這才又攔了輛出租車趕回洪哥的別墅。
沒想到洪哥居然在家裡,阿昌和幾個人都在,不過都穿着便衣,那魏曉晴兩姐妹卻是不在。
洪哥看到周宣回來,笑笑叫他坐到他身旁的個置,“小弟,你去哪兒逛乒也沒個電話,找不到你我!”
周宣見魏海洪雖然微笑着,但笑容中卻是愁容反而多些,想必老爺子的病情不容樂觀,點點頭回答道:“到古玩城轉了一圈,遇到了一個,家鄉兒時就認識的一個朋友。”
魏海洪“哦”了一聲,“這麼巧?怎麼沒叫過來一起坐坐?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啊!”
周宣有些爲難,又有些沉吟的道:“洪哥,我有件事兒想請你幫幫忙!”
魏海洪笑了笑說道:“兄弟,你怎麼又跟我來這樣的語氣了?有什麼事兒你就說,還提什麼幫不幫的,只要老哥我辦得到,那就沒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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