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隆天沒有回答這些人的問題,而是看向了自己的父親嶽勝龍,朝他道,“我們能不能私下聊幾句?”
嶽勝龍站起身來,走出了會議室,嶽隆天緊跟着出去,將會議室房門關上後,卻聽嶽勝龍對嶽隆天道,“隆天,我知道你心裡很多疑問,但是你要明白一點,就算我們阻止這些人去挖寶藏,最終可能會阻止到,但是中途不知道還要死多少人!”
“我想知道的不是這個問題!”嶽隆天立刻朝嶽勝龍道,“我記得你之前和我說過,那個所謂的寶藏不過是我外公家的一點私產罷了,爲什麼現在又出來一個滿清寶藏?”
嶽勝龍一陣沉吟地看着嶽隆天,最終朝嶽隆天道,“我之所以沒有和你說真相,是想側面的保護你!”說着沒等嶽隆天說話,立刻又接着道,“但是我知道這已經引起你的好奇心了,所以與其讓你自己陷進來,不如我主動一點,主動找井上武孫合作!”
嶽隆天聞言不禁詫異地看着嶽勝龍,“你和井上武孫早就認識了?”
嶽勝龍點了點頭,朝嶽隆天道,“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要說上這些,就要提到以前我們國家的歷史了,當年不是抗戰勝利後,日本人都投降了麼,大部分日本人回他們自己的島國去了,但是也有不少日本人因爲各種原因還留在我們國家,井上武孫就是其中一個,不過那時候他還是二十來歲的小夥子呢!”
嶽隆天不太清楚以前的歷史,聽嶽勝龍說起井上武孫原來是在中國成長起來的,不禁有點始料不及,畢竟井上武孫在日本可是黑道有名的人物。
嶽勝龍這時繼續朝嶽隆天道,“要說起以前的事,真是幾天幾夜也說不完,我一時也無法和你解釋清楚!”
嶽隆天立刻朝嶽勝龍道,“那些細枝末節我也沒有興趣知道,我只想知道兩件事!”
嶽勝龍朝嶽隆天到,“你說!”
嶽隆天立刻問嶽勝龍道,“第一,我母親到底是怎麼死的?”
嶽勝龍猶豫地看了嶽隆天一眼後,朝嶽隆天道,“我暫時還不知道,要等化驗結果!”
嶽隆天立刻又朝嶽勝龍道,“你爲什麼要找母親的死亡化驗報告,說明你對她的死有懷疑,你可以不知道她是怎麼死的,但是你究竟在懷疑什麼?”
嶽勝龍還是猶豫了片刻之後,這才朝嶽隆天道,“等這次找到了寶藏,也許就有答案了吧!”
“你的意思是……”嶽隆天聞言心中一動,“母親的死是和滿清寶藏有關的?”說着不禁回頭看向808會議室的門口,“殺母親的人,就在他們中間?”
嶽勝龍沒有吭聲,嶽隆天也看出了嶽勝龍暫時不會回答這個問題,立刻又問嶽勝龍道,“日本人和孫道民的目的很明顯都不是寶藏,究竟是什麼東西值得他們這麼費力的去找?”
嶽勝龍這時朝嶽隆天道,“其實這個問題和你之前的問題是一樣的,也許你母親就是知道這其中到底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們這樣去找,所以纔會死的吧!”
嶽隆天聞言心中一動,立刻朝嶽勝龍道,“既然你懷疑和這事有關,爲什麼還要找孫道民去找母親的死亡報告書,他完全可以作假的!”
嶽勝龍朝嶽隆天一笑道,“如果他會作假,難道我們就看不出來了麼?我倒是希望他作假,那樣就更證明你母親的死可能和他有關了不是麼?”
嶽隆天一聽也覺得有些道理,不過還是問嶽勝龍道,“你之前是用地圖和孫道民交換的,現在地圖已經共享了,他還會幫你找報告書?”
嶽勝龍這時朝嶽隆天一笑,指了指嶽隆天脖子上的黃玉,卻什麼都沒有說,推門進了會議室。
嶽隆天頓時明白了嶽勝龍,他和井上武孫他們說自己這塊黃玉是寶藏鑰匙,其實不過是一個幌子而已。
等嶽隆天再度回會議室後,井上武孫着急地問嶽勝龍和嶽隆天道,“怎麼樣,你們父子倆商量好沒有?”
嶽勝龍朝井上武孫道,“沒什麼可商量的,就是父子倆私下談談心而已!”說着朝嶽隆天道,“隆天,給樂小姐電話,讓她過來一趟吧!”
嶽隆天這纔拿出了手機,再次撥通了樂筱蔓的電話,“你過來一趟吧!”
樂筱蔓在電話裡詫異道,“到底什麼情況?”
嶽隆天和樂筱蔓道,“你過來就清楚了!”
樂筱蔓顯然在電話裡還想說什麼,但是可能也覺得在電話裡說不清楚,所以最終什麼也都沒說。
衆人在這裡等了大概半個小時,嶽隆天的電話纔再度響起來,是樂筱蔓打來的,說已經到樓下了,讓嶽隆天自己下來帶她上來。
嶽隆天知道樂筱蔓的意思,如果自己被井上崗藤他們挾持了,他們是不可能放自己單獨下去的,樂筱蔓是擔心自己,纔要求自己下樓去帶她的。
嶽隆天掛了電話後,立刻下了樓,樂筱蔓的車停在酒店的門口,見嶽隆天的確是單獨走出來了,立刻打開車門,朝嶽隆天道,“上車!”
嶽隆天坐上車後,樂筱蔓立刻朝着車外看了看,嶽隆天朝樂筱蔓一笑道,“不用看了,就我一個人!”
樂筱蔓詫異地看向嶽隆天,“到底怎麼回事?”
嶽隆天朝樂筱蔓道,“一言難盡!”說着立刻問樂筱蔓道,“你父親臨終前有沒有留給你和你母親什麼?”
樂筱蔓朝嶽隆天道,“你是想要我手裡的藏頭詩吧?”
嶽隆天朝樂筱蔓點了點頭,嶽隆天一陣猶豫地看着嶽隆天,隨即看了看樓上,“他們真聚在一起準備去找寶藏了?”
嶽隆天朝樂筱蔓笑道,“是啊,見者有份,你要是有興趣的話,可以上去和他們聊聊分成的事!”
樂筱蔓一陣猶豫地看着嶽隆天,半晌後才朝嶽隆天道,“你也對寶藏有興趣麼?”
嶽隆天朝樂筱蔓道,“沒有人不喜歡錢!”
樂筱蔓立刻朝嶽隆天道,“但我認爲你不是這種人!”
嶽隆天不禁詫異地看着樂筱蔓,“在你眼裡,我是什麼人?”
樂筱蔓笑了笑道,“雖然不能說是視錢財如糞土,但是起碼也是人爲財死的那類人吧!”
嶽隆天朝着樂筱蔓一笑,沒有說話,樂筱蔓繼續道,“說真的,我真的不明白,你爲什麼會最終選擇和他們合作?”
嶽隆天朝樂筱蔓道,“好多事情我自己都不明白,也許等到了真正找到寶藏的那天,真相纔會大白吧!”
樂筱蔓這時靜靜地看着嶽隆天良久,這才道,“我可以相信你麼?”
嶽隆天沒太明白樂筱蔓這句話的意思,怔怔地看着樂筱蔓,卻聽樂筱蔓道,“這句詩,是我母親臨終前千叮嚀萬囑咐都不可以泄露出去的!”
嶽隆天朝樂筱蔓道,“如果這句詩不用,永遠就是一句詩,只有發揮它的功效了,才能體現出它的價值來!”
樂筱蔓沉吟了片刻後,這才朝嶽隆天低聲說了一句詩詞,“魯連未必蹈滄海!”
嶽隆天不禁詫異地看着樂筱蔓,“就這麼一句?”
樂筱蔓點了點頭,“我母親就和我說了這麼一句!”
嶽隆天對詩詞沒有什麼研究,問樂筱蔓道,“這有什麼出處麼?”
“我哪有時間研究什麼出處?”樂筱蔓立刻朝嶽隆天道,“你也知道我的情況,我父親死後,我一直都爲生計犯愁的,直到遇上你,纔有改善,哪有閒情逸致去研究什麼詩詞歌賦啊!”
嶽隆天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什麼來,這時打開了車門,朝樂筱蔓道,“你不準備和我上去?”
“我對寶藏什麼的沒有什麼興趣!”樂筱蔓朝嶽隆天道,“你要是真找到寶藏了,就幫我選一個小玩意就行,我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我覺得還是靠自己打拼賺來的錢,拿在手裡比較實在!”
嶽隆天聽樂筱蔓這麼說,朝着樂筱蔓一笑道,“可惜樓上的人都沒有你的覺悟高啊!”
樂筱蔓和嶽隆天又閒聊了幾句,主要說的就是最近新樂氏的一些事情,之前的全國大學生武術大賽已經結束了,新樂氏的品牌效應已經產生,公司已經步入了正規了。
嶽隆天最後和樂筱蔓說了一句保重後,再次回到了樓上,將這句詩說了出來,衆人和嶽隆天剛聽到的時候都一樣,“就一句?”
嶽隆天聳了聳肩,“就一句!”
不少人都喃喃地念了起來,很多人都不知道這句詩是自古有之的,還是製圖之人自己做的,滿臉都是不解。
倒是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龍安琪這時道,“這是鮑溶的《淮南臥病聞李》,全詩是‘太白星前龍虎符,元臣出將順天誅。教聞清淨蕭丞相,計立安危範大夫。玉帳黃昏大刁斗,月營寒曉小單于。魯連未必蹈滄海,應見麒麟新畫圖。’”
衆人的眼光都隨着龍安琪念着詩句之時看向她,龍安琪唸完之後,便不再說話了。
在座的好多人都是大老粗,叫他們舞槍弄棒的一個比一個能耐,但是說到詩詞,沒有一個能明白的。
龍安琪這時朝衆人道,“我覺得前面的詩句應該都和藏寶圖無關,關鍵的是最後‘應見麒麟新畫圖’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