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端硯質地柔軟,張楚非常輕鬆用刻刀的將缺口擴大,讓硯臺裡面的綠色完全顯現,衆人這才發現,這方硯臺里居然藏着玻璃種帝王綠翡翠,裡面的空隙還很大。
張楚雙手帶上手套,然後一手託着硯臺的下面,一手拿過硯臺豎起來,只見裡面的玻璃種帝王綠一下就滑到了他託着的手掌上,一方小一號的玻璃種帝王綠翡翠硯臺出現在衆人的眼中。
看這玻璃種帝王綠翡翠硯臺和男子成人手掌差不多,渾身綠意剔透,沒有一絲雜質,很多人的眼睛都瞪直了,甚至連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
在場的人非富既貴,都知道這翡翠硯臺的品質,無疑就是玻璃種帝王綠,看看這麼大的個頭,心裡略微一估算,就算這方玻璃種帝王綠翡翠硯臺不是什麼古物那也值個三、四千萬了,要是再有點歷史,很可能就超過前面的齊白石真跡了。
何老爺子愣住了,這方硯臺確實是仿品,他也不知道他爺爺是從哪裡得來的,因爲硯的質地柔軟,所以平時保存都極其小心,沒想到這裡面居然還藏有玻璃種帝王綠翡翠硯一個,這太讓他吃驚了。
江南的心跳越來越快,他可是經常用翡翠騙女孩子的人,當然能看出這方玻璃種帝王綠硯臺的品質,所以此刻他的心臟又受不了,他只能極力壓抑住激動,沒辦法啊,這心臟藥確實是靈,但是也不能在短時間內連續三次用藥,這樣反而會有副作用。
“小夥子,這方玻璃種帝王綠翡翠硯臺賣不賣?我出三千五百萬。”人羣中終於有人開始忍不住叫出聲了。
“切,就這玻璃種帝王綠的品相,出這點錢你也想買啊?我出三千八百萬。”又有商人叫喊道。
“四千萬!”
“四千一百萬。”
“……”
在場的商人們居然當場開始競價了,場面比剛纔正在進行的拍賣會還要火爆,瞬間就將價格擡到了五千萬的大關,這讓張楚有些措手不及,這玻璃種帝王綠翡翠硯臺還沒讓何老太爺鑑定過,就讓人們如此瘋狂了,這也讓周泰年的臉色有些難看,看來稍微猶豫就會錯失良機。
其實也不是周泰年不想買下這方硯臺,但是看到是玻璃種帝王綠翡翠翡翠硯臺,他就有種直覺,這硯臺絕不是古玩,他只對古玩字畫有興趣。
“五千三百萬。”
“……”
價格還在瘋狂的往上飈,完全是收不住勢頭的架勢。
張楚、黃萬財一干人大眼瞪着小眼,完全還沒弄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其實按照鑑寶器的說明,這塊玻璃種帝王綠翡翠硯臺也是近代物品,時間上是九十六年,而估算的價值是四千萬這樣,但是現在節節攀升的價格嚇到了張楚,他實在沒想到鑑寶器的估價,居然出現了那麼大的“偏差”。
此刻,玻璃種帝王綠翡翠硯臺的價格已經到了六千萬的大關,只要還有人競價,超過六千萬是沒多大問題的。
其實,他自己不知道的是,剛纔揭畫中畫之後,雖然還沒鑑定過畫的真僞,但是周泰年就一口氣用五千萬拿下來,讓人羣裡玩收藏的幾個商人心裡頗不是滋味。
因爲他們也知道周泰年家裡也收藏了不少古玩字畫,也是個收藏界的人,對於一幅畫的真僞基本上還能鑑定出來,所以他們都覺得周泰年捷足先登的肯定是真畫,所以後悔啊。
因此,等“磚家”就會錯過機會,這次不管是不是真的古玩,他們都準備博一次,就衝着玻璃種帝王綠的品質,
這塊玻璃種帝王綠翡翠硯臺也值不少錢,何況現在翡翠、玉器的價格那也是節節攀升,就算高價買回來也虧不到哪兒去。
在場抱有這種心態的人少說十幾個,於是,在窈窕穿着一身超短裙與修身上衣出現在舞臺上的時候,玻璃種帝王綠翡翠硯臺的價格已經升到六千五百萬了,而且還有人不甘心,繼續競價。
穿着露肩修身上衣、短裙只蓋住大腿根部的窈窕和樂隊一上舞臺,就看到了亂哄哄的場景,隨即在亂哄哄的場景中看到了規律,混亂的人羣圍着一個身穿普通禮服的年輕人,正在拼命舉手喊出了讓她吃驚的數字,而那人羣中新的青年人彷彿一點都不爲這些數字而吃驚,只是淡定地看着瘋狂的衆人。
這年輕人就是在她手中以十八萬五千拍得仿畫,以十六萬拍得仿硯的年輕人,此刻窈窕看向張楚的目光都不同了,眼神中有疑惑,有不解,更多的是一種謎一樣讓她好奇的眼神。
“六千七百五十萬。”
“六千八百萬!”
“……”
競價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前浪自然死在沙灘上,後浪也不見得能活,因爲競價實在太瘋狂了,好像不買到就跟痛失了親爹一樣。
儘管人羣沸騰,張楚還是很淡定的等待何老爺子的鑑定,等到何老爺子鑑定完對他說道:“大概也就是百年內的歷史,沒多大歷史價值,翡翠做的硯臺,以清朝的宮廷御用最爲知名,這僅僅是個玻璃種帝王綠翡翠的硯臺而已,就是翡翠的品質出奇的好。”
張楚點點頭,看來這個玻璃種帝王綠翡翠硯臺真的超出了實際價格太多,他也不想太坑人,畢竟一副畫賺的點數他就覺得很滿足了,於是在場外人羣競價到“七千兩百萬”的時候,他忽然喊了“成交”二字。
“七千兩百萬?”阿民翻個白眼,渾身一顫,差點昏死過去。
“噗!”江南悶在胸口的怨氣再也控制不住了,一口噴了出來,一億兩千兩百萬,就這麼給他丟了出去,還搞毛的投資,連本來是自己的錢他都能丟出去,撿到的人偏偏是情敵張楚,他實在是氣不過了,臉色先由紅轉而變白,直到臉色完全蒼白,最後連喘氣都喘不過來一樣,身體一抖,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頓時昏迷了過去。
馬如鬆抹掉額角的冷汗,心裡着實鬆了一口氣,還好張楚喊“成交”了,要是張楚繼續不出聲,也不知道競價會持續到何時,他可是今次慈善拍賣捐贈會的主辦方負責人,要是場面還這樣亂哄哄的,讓他和“旺源”大酒店在媒體面前情何以堪,在市領導面前如何有臉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