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總跟蘇明索要這些人的資料的時候,蘇明非常痛快地交了出來,鐵總理把做出來的決定告訴他後,蘇明哼哼哈哈的,即沒有表示滿意,也沒有提什麼意見,鐵總理也不信以蘇明的智商,會看不透自已等人的釜底抽薪之計,但蘇明既然沒有表示,自然樂的裝糊塗。
蘇明自然知道他們打的什麼主意,不過蘇明心裡自有打算,你們會使釜底抽薪,俺們就會來一個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要說“對座入號”這個欄目會沒有目標,那鬼都不會相信。
別看現在亞視和明報只是在香港播出和發行,而且只進行了三期,但是給偷偷摸摸用各種聯繫方法給電視臺提供資料的已經有幾十個了,而且這個數字還在不斷地加大,暗風也正在審覈這些人提供的資料是否準確,根本不愁沒有素材。
果然,第四期的對座入號就換成了蘭田省的一個市長了,這可不是蘇明提供的那個名單上面的內容了,現在上面已經安排紀檢委的人好好盯着亞視的節目,一旦這些人被抽了出來,立刻對這個人進行監控處理,等資料一公佈,就立刻驗證資料上的內容,只有有一點點真實的,就立刻動手,省的等節目出來幾天了,這個人還在位置上丟人呢。
對於亞視在國內的引入,就算是常委會確定下來了,牴觸和反對的力量也十分強大,不是技術問題就是程序問題,反正總是有理由,就算是鐵總理強調再三結果都沒有用。
那麼多事,鐵總理總不能一直盯着這一件小事,到最後,在國內引入亞視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給省部級官員訂一份明報倒是可以執行下去,就是那篇特別專欄老是被人偷偷抽去。
所以說,後來鐵總跟蘇明說這件事的時候,就感嘆做事的不容易,常委會上都確定下來的事,到了下面就執行不下去了,可以想象其它事該有多困難,蘇明卻沒有什麼反應,鐵總問他爲何的時候,蘇明一句話就給他噎了回去。
“政令出不了中南海,這句話不是早就有了嗎。”蘇明理所當然地道。
“那只是一種誇張地說話,不能當真的。”鐵總非常不好意思地說道,雖然這句話他也聽說過,但是總覺得沒有這麼嚴重。
“哼,差不多,你們上面出臺的很多政策規定都是好的,到了下面就叫人唱歪了,這個誰都知道,鄉間地頭的老農都知道,見怪不怪,其怪自敗,說真的,我也沒有指望能傳播到國內去,我在香港這邊還能給我少惹點敵人,跟整個官員階層爲敵,我也沒這個能力,我只能盡我自已的力量,能挖出一個算一個吧。”蘇明也很無奈地表示,怎麼說的,太多了,這種事情多的讓人數不清,真象俗話說的那些,隔一個槍斃,肯定有漏網的,全部槍斃,或許有冤枉的,隨着第四期節目公佈的,還有電視臺的有獎徵集公告。
只要能夠提供出有效的節目素材的,獎勵提供人五萬元,所有資料全部保密,如果遭遇到什麼打擊報復,節目可以爲其提供最高端的法律援助,如果實在無法在國內生存,甚至可以幫其移民國外。
這個公告一出,可以說是轟動了全國,五萬元呀,對於普通人來說就是一個難以想象的數字,可以解決很多問題,而且不行的話還可移民國外,不用國外,就是香港也行呀,舉報有獎,還有移民機會,這比福利還好,一時間舉報電話打個不斷,舉報信如雪片一般。
蘇明肯定不會告訴他們說只有線索採用了纔有五萬元拿,現在節目的收視率非常高,光是一期的贊助費就有幾十萬,拿出五萬來獎勵根本不是問題,而且移民國內又沒有說是那個國家,肯定不會讓你自由選擇,那就只有一個選擇,納米比亞。
不過公告中肯定不會反映出來,如果人真的到了走投無路的時候,別說納米比亞,就是索馬里也肯去呀,這種極端的情況很少會發生,大多數舉報的人都是連名字都不留的,只有五萬元的獎勵公告了之後,留名字跟聯繫方式的人才多了起來。
這樣一來,模式就固定下來,線索人提供線索,暗風負責審覈,然後電視臺才播出,這個節目在香港的收視率相當高,不過這樣一來,香港人倒是對國內那邊的政治體制有了很大的瞭解,至少不象以前那麼坐井觀天了。
知道國內那邊一個地市基本上就跟香港大小差不多了,也知道了國內官員的升遷也不象常說的那麼容易,有人提拔就能升遷,國內也是有一套完善的制度的,而在節目中,也不是一謂地貶低這個官員,而是儘量站在中立的立場上,也介紹這名官員的成績,同時也對他的轉變過程做了介紹,比如心理落差了,比如說家庭因素,比如說失去希望之類的,讓他們認識到,變壞也是有一定原因的。
隨着揭露出來的官員全部被抓捕,包括蘇明交出去的那一批資料中的那一百多人,再加上新成立的優化小組開始發力,國內的官場立刻象被投進去一顆深水炸彈一樣,動盪不安的同時,落馬的官員一批接着一批。
而且拔出蘿蔔帶出泥,一個人落網就代表着前前後後上上下下一批人的落網,堅持拒不交待,在這種大環境下,誰都知道是一種妄想,很多人一進去都急着交待好立功減輕罪名。
這麼大的動靜甚至驚動了悠然于山水之間的師老,因爲求到他面前的就有好多人,在詢問清了這件事的前前後後後,師老專程向蘇明打來電話致以了感謝,同時向自已的老戰友們表示,爲了肅清d和國家肌體上的毒瘤,希望這樣的行動繼續堅持下去,他不會爲任何一個人說清,也不希望其它人接受說情。
隨着幾個明煮黨派的影響力曰益式微,遊行的人羣也越來越少,但在第二十三條的立法條文上,代表官方聲音的港督府卻遇到了一個新的聲音,蘇明聯合了幾家立場偏爲公正的黨派,跟港督府開始談判起來。
這個國家安全法是必須要通過的話,不然的話國外的勢力就會把香港當成進攻中國的大本營,在這裡建立起一個基地,但是蘇明又不可能讓這些條文束縛住香港目前自由的氛圍。
就是保證部分自由,但又不是完全自由,在這個前提下,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這個團隊之後,最後港督府迫於無奈,只好接受了這個不讓人滿意的條文,當然了,港督府後面的中國政斧更不滿意,但卻沒有任何辦法。
在條文中規定,無論是香港的媒體還是香港的個人都擁有完全的言論自由,對包括大陸在內的任何政治體制提出批評和抗議,但是不得有推翻政權和分裂國家領土的行動或公開言論,更不得接受國外勢力的資助,進行任何目的的政治活動,一旦接受,即視爲叛國罪。
在條文草案達成後,港府舉了一個大規模的酒會,宴請各界的代表和知名人士,包括藝能界的名人,蘇明也應邀出席了這個酒會,在跟工商界的人羣中混了一會之後,蘇明覺得都是些老頭子們,自已一個二十多歲的人站在這裡面,有點象羊羣中的駱駝,太顯眼了,就算有的人是帶着自已子弟們來的,這些青年才俊看起來也比蘇明大很多。
瞅了瞅各處的人羣,蘇明正要找一個年青點的人羣混進去,突然旁邊有人叫他的名字,扭過頭來一看,原來是金大師跟着兩三個老頭站在一塊,蘇明趕緊走了過去,對金大師,蘇明可是崇敬很久了。
金大師將旁邊兩位給他介紹了一下,一個是黃沾,另一個是倪匡,兩個人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蘇明非常恭敬地對兩位表示了敬意,黃沾還非常客氣,倪匡卻連正眼看都不看蘇明一眼,斜着眼問金大師:“咱們聊的好好的,你把他叫過來幹什麼?”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蘇先生,蘇氏集團的創始人,別看人家年紀輕,論起賺錢來,老李可都不是對手,而且人家還是一個科學家,蘇氏目前的很多產品都是人家發明出來的。”金大師非常端正地給介紹着蘇明的身份,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蘇明的厲害,無論是收購亞視還是明報,對人家來說就跟買零嘴吃一樣不在意。
“一身銅臭的傢伙,沒興趣認識,讓他一邊去。”倪匡仍然正眼都不正眼看蘇明,直接對着金大師說,讓他把蘇明趕走,蘇明雖然心中生氣,但臉上卻是一點都不顯,微笑着主動離開了這裡,沒辦法,誰叫自已年輕呢,跟一個糟老頭子生氣,豈不是被別人說不知道尊老愛幼。
“老倪,你怎麼這樣呀,不管怎麼說,人家也不是一般人。”走了很遠,蘇明還能聽到金大師在埋怨着倪匡。
“我管他,有本事他咬我呀,老金呀,你越來越俗了。”倪匡滿不在乎地回答着。
蘇明正在漫無邊際地轉悠着,突然看到一個俏麗的身影從熱情的人羣中擠了出來,蘇明立刻滿面笑容地迎了上去,心裡卻在冷哼着,老傢伙,你看不起我,我就勾引你準兒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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