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是什麼事情呢?準備過年回家的時候給你介紹的,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就用不着我說了,是吧!”陳莫眼神瞟了一眼嚴霜,兩人似乎在這事情上爭鬥一樣。當然得利的是母親了,看着他們兩個調皮的樣子,真像一對歡喜冤家。
突然陳莫看見了孫菲菲旁邊的手提包,個頭很大,可見裡面裝的東西不少。原本孫菲菲在跟夏軍爭吵了一架後,也不知道到哪裡去,在街上晃盪了一圈,給嚴霜打電話,嚴霜說正在吃飯,正好孫菲菲還沒有吃東西,立即就過來了。
“菲菲啊,我說你這是準備幹什麼啊。”
面對陳莫的發問,孫菲菲一語不發。
母親立即上前解圍,“到底這晚飯還要不要吃呢?”
“要要要”。四人立即動筷子吃起東西來。
****夏凱真的很是不忍心,但是也只有這個辦法了,端起一盆子水從夏軍的腦袋上徑直的淋下,這大冬天的,溫度本來就低,加上夏軍傳的衣服本來就很薄,頓時感覺如墜深淵,渾身起皮疙瘩立即冒起,寒顫過後,酒勁也隨着寒意快速的消失,心中惱怒張口就罵,轉眼看見是自己的哥哥,夏軍又忍住了,抱怨着說,“哥啊,你這是謀殺親人啊”。
“看你以後還記得不?剛剛陳總來了,說工作已經給你安排好了,等葉星出來,你們就去工作。”
工作兩個字在夏軍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象,頓時一個激靈,抖擻起來,“真的。”
“嗯。”
說完,這一切夏軍感覺到真的冷,立即衝進屋子裡面換了一身衣服。頓時整個人就精神多了。轉眼想到,“葉星,你說等葉星出來,那就什麼時候了。”冷靜下來的夏軍回想起來,葉星因爲上次的事情現在還在看守所裡面,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出來,還要等以後,頓時有垂頭喪氣起來。
一時間大意的夏凱也意識到了這點,難道是陳莫在忽悠自己。可是,這是爲什麼呢?最後下定的結論是真的。料想陳總不可能不管葉星來着,葉星說不定明天就出來了。
兩兄弟坐在屋子裡面抽菸,想了很長一段時間,終於明白過來了。
“走,去看看葉星去?”
兩兄弟立即下樓,打車去了看守所。
****胡可說他要離開。周州知道胡可已經來了很長一段時間了,別人也有自己的事情,再說了,現在不僅僅不能給他幸福,就連基本的名分都不能給,憑什麼要求人家留在這裡,過年了誰不想回家。周州也很是理解。把胡可送上火車的一剎那,周州失落起來。燈火輝煌,內心卻是很孤單。一個人走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行走,行屍走肉一般。
會想起跟胡可的見面,相處,相愛,等等一系列的情節,周州甚至有點心花怒放,手中的啤酒罐已經沒有任何的物質,朝空中一扔,一個飛腿,直接把易拉罐踢向空中,隨着不遠處一聲脆響,路燈暗了一個。周州嘴角輕輕的揚起,似笑非笑。
“真他媽的無聊。”周州口中說着,在路上晃悠,突然後面一組燈光射過來,周州一個轉身,立即擋住眉頭,仔細的辨認,是一輛出租車。心中頓時火冒三丈,“你瞎眼了啊,路上有人看見沒?媽-的,好在老子沒事,挨着老子,老子叫你雞犬不寧。”
周州的樣子打扮,姿態都像一個街頭的校混混,這一招也是屢試不爽,但凡遇見老實一點的司機立即就會道歉,蠻橫一點也只是置之不理快速的開車走人,但是不能保證他們不在背後罵人。
周州正在得意時分,之間出租車時間探出頭來,“嗎那個隔壁的,沒看見車來了麼?找死啊。”
這司機的脾氣也很火,竟然當場就跟周州叫囂到。周州怒氣一下子就被提升到極限,好長時間沒有活動了,真想找一個人來練練呢,說着挽起袖子,罵罵咧咧的腳朝駕駛位置過來,司機也不是什麼善茬,推開車門就要給這個囂張的小子教訓。
等周州靠近的時候,揚手正準備開打,卻聽見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周州”。周州四下的張望了下,只見車窗慢慢的降下,露出半塊臉,周州頓時就認出來了,這人是夏凱。
“你們這是幹啥去啊?”
經過幾句寒暄過後,周州給司機道歉,也上了出租車,三人說說笑笑的朝看守所去。
警局的人收了陳莫的好處,同時這事情又不敢伸張,但是礙於輿論的壓力,只有走司法程序,葉星因爲意外交通事故致人死亡,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名義上判處一年的有期徒刑,但是這事情經過警局的幾個小子操縱了下,直接從有期徒刑的一年,轉變成了一個星期,其中的奧妙不言而喻,不僅僅是因爲錢的問題,還有陳莫知道他們失職。
用這個威脅之下,警局的幾個人都很是熱忱的處理了這事情,當然這跟葉星沒有直接的過錯有很大的關係,要是葉星真的是故意交通事故致人死亡的,即便是一切的條件依舊成立,警局的人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到了看守所,正規的程序後,夏凱掏出一章紅色的鈔票,才允許他們進去探監。進去後,周州小聲的說,“真黑啊,進來看一下還要錢,不知道這羣孫子的收了多少的好處。”之所以現在守衛能夠這樣明目張膽的做這些事情,因爲他們知道最近幾天監獄長都不在。
葉星一臉的頹喪,出現在三人面前的時候,嘴角還有一絲絲的鮮血,似乎剛剛手上不久。
“葉星,你這是怎麼回事。”
“小事,剛剛三個小夥子想跟我較量下,結果被被放到了。其中一小子背後偷襲,不小心就受傷了”。
“對了,這事情是怎麼處理的啊”。這是三人最關心的問題,在公司,除了夏軍對葉星要熟悉一點,其他的人還有點不知道這號人,所以葉星進監獄這事情大家都還不是很清楚,除開陳莫來看了一次,還真的沒有任何人來看過。
“一週,還有兩天,大年三十的時候就能出來了,跟大家過年。”葉星說的輕描淡寫,似乎一切都很是正常,但是葉星知道這其中不知道陳莫做了多少的事情。
幾人七嘴八舌的在旁邊說了很多,直到守衛前來吩咐說,時間已經到了,夏凱蹬了一眼,心中暗想,這雜種的胃口還真大啊,就看一下,一百元還不夠。反正已經聊的差不多了,三人也就離開了。
回家的路上,夏凱重新提起了陳莫晚上說的事情,其餘兩人都很是驚奇,“不知道陳總最近又要做什麼呢?”眼神中都充滿了期盼和擔心。
****胡可內心很是忐忑,回去後該如何交待,這次的任務等於是以失敗告終,突然電話響了起來,胡可很是緊張的接起來。這是他離開的時候新買的便宜電話,電話卡是新的,只有一個人知道他的電話,那就是傳說中的首領。
“是,是,是,知道了。”
掛了電話,胡可的內心更加的忐忑,扭頭看了一下漸漸消失的城市,頓時內心涌出一股仇恨之心。
這是長途火車,這時候基本上都睡覺了,誰也沒有在意這個平常的女人。但就是這個平常的女人。輕輕的打開了窗戶,攀爬出了火車,縱身一躍,消失在黑暗中。正好此時查夜的乘警經過,一切都在他的眼前發生,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制止,短暫的時間後,他拿出對講機報告列車長。“一女子跳車自殺了”。
****三個男人很是無聊,胡可也走了,周州就到了夏凱的家中,三個男人擠在一起,現在也不上班了,一直睡覺到早上,夏凱很是無聊的打開電視,此時電視正在播報一則新聞:昨天晚上,前往xx方向的列車,一名女子趁大家不注意,在XX段跳車自殺,儘管乘警極力阻止卻依舊沒有挽救住該女子的生命,該名女子身份不明,目前還在調查之中。
周州突然想起了,胡可就是乘坐這連火車離開的,內心不由得一驚,仔細的想着胡可應該不會如此的衝動,稍微平靜了點。但依舊是一臉的蒼白。夏凱看着周州的表情,“不就是死個人麼?用得着嚇成這樣不?”正好推門進來的夏軍聽見這句話,順口問道,“誰死了,誰死了”。
“剛剛新聞上說,昨天晚上一個女人跳火車自殺了。這個方式還真的是獨特啊。”夏凱辦調侃的說着。
“哦”夏軍支應了一聲,兩人說着,誰也沒有注意到此時周州的嘴角已經開始抖動了。
突然周州從牀上跳了起來,拿起電話開始撥打,“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夏軍和夏凱兩兄弟很是驚訝周州的表現,立即詢問到,“怎麼回事?”
片刻之後,周州才吞吞吐吐的回答,“胡可在車上”。
三人陷入了沉默之中。“放心,不可能是胡可”。夏軍的一句話打破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