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這是光子超頻系統！”
小老頭眼中精光閃過，興奮不已：“我只知道機器可以超頻，從未聽說人體也能超頻。把具體超頻流程拿給我看看？”
“這個……”蕭璋狐笑着，並未動作。
“死小子，不見兔子不撒鷹，你跟我來吧。”小老頭給了蕭璋一巴掌，起身走出，很快回到他家院子。
蕭璋猶豫了幾息，還是跟着老頭走進A01。
這是蕭璋第一次踏足小老頭的家。
A01的格局和A02差不多，有一個小客廳，一間臥室，還有一個洗漱間。
客廳沒有傢俬，建有一個工作臺，四周分門別類堆放了各式機甲配件，工作臺前立着二十多隻“圓凳”機器人，它們此時都趴在工作臺上，各自操控那對靈巧的爪子，對着工作臺的配件或切割、或裝配、或研究。洗漱間除了一隻馬桶，全部被各種成品機甲和半成品機甲塞滿。
來到臥室門口，裡面的光景令蕭璋更加驚訝。
這壓根不是臥室，裡面非常豪華規整，金屬質感十足，看起來如同一艘飛梭的佈局，最裡是一方銀白色流線型控制檯，臺前並排放着兩把椅子。左右兩側鑲嵌了數十個一尺見方的合金板，此時有三個合金板滑開，現出三塊小晶幕，晶幕畫面均在變幻，一方顯示的是校區全域圖，一方爲街道情景，還有一方正對着哈佛校門巨石，老頭管理的停機坪在畫面上一覽無餘。
頭頂成橢圓形，由整體藍色合金鋼璃構造，玻璃上繁星點點，幽深蒼邃，細看之下，居然逼真地映射出真的星空。月光朦朧，星光閃爍，甚至能發現流星從蒼穹劃過。
過道中間有個小吧檯，蔚藍色檯面流光溢彩，透過檯面，下方陳列了數十瓶的美酒。蕭璋喝過的“天朝”，“石景山甘露”，赫然在列。
“老頭，這兒不錯呀！”蕭璋這裡摸摸，那兒瞅瞅，忍不住讚歎出聲。
“死小子，沒大沒小。進了這兒，就要喊我霍博士，老頭是名副其實的華夏科學院前沿科學博士，被流放到哈佛已經十三年了。”小老頭打開吧檯，倒了兩杯石景山甘露，遞給蕭璋一杯。
“哈哈，您犯了什麼天條，科學院要下如此死手？您讓我猜猜，是不是把美女助手的肚皮搞大了，結果東窗事發？”蕭璋臉帶戲謔，接過酒杯，一口飲盡。
“嗯，說對了一點點。老頭年輕時還是挺帥的，把過幾個漂亮的大美女，可惜都沒開花結果，更沒弄大肚皮，搞到現在還是孤家寡人一枚。不過，這不是主要原因。”小老頭輕輕品了一口石景山甘露，仰頭望着頭頂星空，透過兩坨眼屎，裡面有精光閃爍。
“嘿嘿嘿！要不就是搞砸了研究科目，造成了巨大的經濟損失。”蕭璋再道。
小老頭一直望着星空，長嘆一聲：“唉，老頭四十歲前負責的項目爲華夏賺了數萬億的外匯，也因此進入科學院，成爲十大院士之一，主研前沿科學。後十年花了科學院一百億科研經費，卻沒研究個屁出來。但這也不是主因。”
“哦，我明白了，您製造的星域戰船出了問題，造成了重大傷亡。”
“得得得，什麼亂七八糟？老頭沒那麼衰，一艘星域龍甲需要成千上萬的科研者製造，不是老頭一個人所能完成的。當然，老頭統籌研發的‘盤古’號龍甲，當穿梭到五千光年外的星域時，突然失去了與地球的聯繫。這對老頭打擊極大，但也不能成爲流放老頭的藉口。”小老頭收回目光，抹了一把眼屎，重新倒滿美酒。
蕭璋驚得半天未合上嘴巴。
他聽說過盤古號龍甲，那是一艘超級星域艦船，十五年前飛出太陽系，上邊載了數百名華夏精英，他們沿着銀河系側下銀盤區域，一路向銀核邊緣點進發，主要目的是探究那兒的光子分佈，試圖揭開光子形成的真正謎團。
同時與“盤古”號進發的還有美帝星的“探索者”號，火星人發射的“獵源”號，這三艘星際艦船承載了人類探尋光子根源的希望。但在進發途中，三艘超級星艦先後失去聯繫，盤古號是堅持到最後的一個，距離目標區域不到一光年。
蕭璋驚愕了半天，才砸砸嘴巴：“老頭，哦不，霍博士，您到底因爲什麼被流放？”
“哎，原因很多，科學院羅列整整二十一條。有亂－搞－美女，放－蕩不羈；還有的說老頭身體不行，被冥王星人洗了腦，還被植入了加速衰老的病毒，會傳染給其他科學家；而科學院的那幫大佬們認爲老頭是瘋子，整天胡言亂語。其實真正的原因是因爲老頭提出的科學理論與現在的科學院秉承的理論方向不一致，他們給我定性爲僞科學。”小老頭望着酒杯嘆道。
這小老頭身體的確很奇怪，剛纔明明見他抹乾淨了眼屎，但一轉眼，眼睛裡又浮出了兩坨噁心的東西，有點無窮無盡的架勢。
“那您的科學理論是什麼？”蕭璋忍不住問道。
“現在的華夏科學院，秉承的是大宇宙正能量系統，認爲光子就是最具正能量的物質，誰擁有最多的光子，誰就能主宰太陽系，主宰星域。一切科研活動都必須圍繞這個系統展開，以獲取最大的光子來源，讓華夏的天威威震宇宙。一切有悖正能量系統的，都是謬論，必須剔除。老頭花了一百億，通過研究，提出了多維時空過濾系統，認爲光子並非萬能的，它只是某個特定階段產生的物質，可以通過時空過濾得到，也會無聲無息消失進宇宙空間。比其能量大的物質有許多，只是我們還未發現而已。”
“不懂。不過我覺得您的理論也沒什麼可怕呀？”蕭璋搖頭道。
“呵呵，你知道個屁！我只說了最基本的東西，真正深入研究，就會發現我的理論和正能量理論背道而馳，沒有一點交集。科學院的大佬們不想讓我用這套理論蠱惑廣大科研學者，就迫不及待把我流放了。”霍博士鄙視了蕭璋一句，收了酒杯，轉身走向銀色控制檯。
蕭璋也懶得再問，這些深層次的科學知識和他的境界相差太多，與二十一世紀的科學理論更是風馬牛不相及。不過，既然光子的發現拯救了華夏，那麼華夏科學院的大佬們推崇正能量系統應該有理有據。
“好了小子，老頭的蝸居你也看見了，也知道我老頭有實力替你完成5A認證，可以把你的光子超頻流程交出來看看了吧？”霍博士坐上右側位置，丟出一塊空白的卡片。
蕭璋搔搔腦殼，思考了幾息，將生物鐘裡那套光子超頻程序複製進卡片中。
原本他打算篡改一下里面的部分源碼，讓小老頭琢磨去，但得知小老頭是名副其實的科學院大博士後，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他敬重大家，更可憐這個被流放的大家。
霍老頭接過卡片仔細看起來，也就十分鐘，眯眼道：“這是機甲超頻程序，應該沒可能對人體超頻。”
“誰說的？我穿着機甲，激發程序，然後等抽取了身體內的能量，還未匯入紅光激發器時，引導體內的能量對自己的生物鐘發動攻擊，一舉擊滅了生物鐘裡的所有生命智能體。要是不信，您可以自己試試。”蕭璋腆着臉回答，心中雖然很虛，依然緊咬牙關。
他纔不相信小老頭會真的去搞，就算真操作，那套超頻程序一旦激發，根本無法控制。
霍老頭臉色變幻了幾次，將卡片收起，果真沒有實際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