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手得到關辛全部內力的注入,頓時發出黑幽幽的光芒,天地邪氣不斷被它吸引,異手的光芒越來越盛,見時機成熟,關辛狂道一句:“奪命琴音,殺!”,接着異手一揮,五縷強橫無比的氣浪直衝李白。
李白感到濃濃的殺意,真氣護罩霎時變成五道光芒,迎着五縷氣浪直衝而去。
“轟!轟!轟!轟!轟!”
隨着五聲巨響,整個擂臺瞬間坍塌下來,掀起一片塵土!
“啊!我的手!我的手!”一聲驚喊響徹全場!
塵土落定,衆人漸漸看清眼前情景。
只見關辛倒在塵土堆中,滿身鮮血,怒喊狂叫,左邊肩膀上的異手已消失不見。
而在他不遠之處,李白屹立風中,右手拿着一把寒光閃閃的龍淵寶劍,左手則拿着一隻發着幽光的手臂。
原來剛纔真氣光芒與強橫氣浪相撞瞬間,李白趁機用龍淵寶劍把關辛的異臂砍了下來,爲陳斌報了斷臂之仇。
這時李白見塵土散去,便一衝向前,想要取關辛性命。
關辛一見,哪敢逗留,急忙連爬帶滾躲回通天教中。
李白見狀,也不去追,一個飛身跳到陳斌面前,遞上異手道:“陳斌,異手給你送回來了。”
說來奇怪,李白話音剛落,陳斌還沒伸手去接,異手就一個彈脫,竟穩穩地落在陳斌的斷臂上,見肉生根,融爲一體。
陳斌緊握異手之拳,心中的激動無以言表,他“撲通”一下跪倒,就要給李白行跪拜大禮。
李白一見,連忙將他扶起,道:“你我同道,何須大禮?”
陳斌擺擺手:“你此舉恩同再造,任何大禮也不爲過,從今往後,我將爲你肝腦塗地,以當回報。”
兩人正說着,遠處傳來虞潮南的一聲大喝:“李白,一個時辰未到,決鬥未完,還不快上擂臺!”
李白轉身一看,只見虞潮南與七天王楊其已站在坍塌的擂臺中間,冷冷地看着自己。
“李白,我跟你一起上!”陳斌說道。
李白笑笑,“可以,既然異手歸來,你當然可以親自爲霍閣主報仇!”說罷,他拿出兩顆丹丸,與陳斌一人吃了一顆,頓時李白的五重真氣和陳斌的七重內力都得以全部恢復。
緊接着,兩人齊齊跳到虞潮南與楊其面前。
李白道:“虞潮南,我們來了,一個時辰所剩無幾,看來這一輪將是最後一輪爭鬥,你可以出手了!”
虞潮南哈哈一笑,“李白,只怕我先出手,你連還手的機會也沒有!”
“那好吧!我不……”“客氣”兩個字李白還沒說出,就一劍刺向一旁的楊其。
所有人都沒想到李白也會玩這樣的偷襲,楊其更沒想到他不去刺虞潮南反而是刺自己,嚇得匆忙急退躲閃,可是龍淵寶劍還是刺傷了他的手臂。
楊其捂着劇痛的手臂,極其憤怒地喊道:“李白,你好卑鄙,竟然偷襲我。”
李白冷冷地道:“叫你們出手,你們不出,我出手你又說偷襲,還講道理嗎?”
“說得好,以卑鄙的手段殺我師弟還講道理嗎?”陳斌學了李白的招式,話未說完,一拳就打向楊其。
“又來這招!”一旁的虞潮南猛一下虎爪飛撲過來,替楊其擋了陳斌一拳。
“呯!”
陳斌感到手臂一陣痠麻,他心中一驚,這虞潮南內力竟是如此深厚,看來自己並非是他的對手!不過既然開打了,也就管不了那麼多,他當即把一陣內力運入異臂,接着一個橫拳就向楊其打去。
這次楊其可就有準備了,他冷笑一聲:“來得正好!”,接着把頭朝前一頂,向着異臂迎頭一撞。
“呯!”又是一聲大響。
本來陳斌的武功比不上楊其,可是楊其被李白刺了一劍,功力減少,故兩人這一趟打了個平手。
另一邊,李白與虞潮南也交上了手。
虞潮南的虎爪極其凌厲霸道,李白的龍淵寶劍完全佔不了便宜。不過李白有真氣護罩護身,倒也不懼。
雙方你來我往鬥了三十個回合也不分勝負。
這樣下去時間很快就耗完,虞潮南心裡急了起來,看來不出絕招也不行了,主意一定,他便大喝一聲“我敇!虎嘯四方!”,接着雙手交叉護着胸前,內力狂吐,“嗷……”一聲虎鳴,百道聲波如利劍般從嘴裡狂射而出,極其迅速剛猛。
李白一見,微微一怔,真氣護罩猛然張開。
“撲撲撲撲……”聲波全部射護罩之上,留下了一個個小坑道。
虞潮南沒想到自己的必殺絕招竟連李白的護罩也打不爛,一時間無比震驚,於是把心一橫,傾盡全部內力,“嗷……嗷……嗷……”地連吼三聲,幾百道聲波排山倒海地衝向李白。
李白一見,不敢怠慢,五重真氣全運在護罩之上。
“撲撲撲撲……”聲波全部射護罩之上,又是留下了一個個小坑道。
虞潮南一見,真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這時李白道:“你瞎叫完沒有?叫完就輪到我了。”
說罷,他收了龍淵寶劍,運起凌雲火,雙掌齊出,陰陽之火頓時洶涌向前,猛然撲向虞潮南。
烈焰滔天,勢不可擋。
火勢還一下子把旁邊打鬥的楊其也包圍了起來。
不過令圍觀的衆人奇怪的是,雖然火勢極猛,可是木搭的擂臺卻並沒有燃燒!他們哪會知道,這陰陽之火全在李白的意念控制之下,他要燒誰就燒誰,不想燒時哪怕把火放在稻草上也沒事。
這邊虞潮南與楊其見烈焰撲來,哪敢怠慢,急忙運功相頂,用內力抵抗着陰陽之火逼近。可是陰陽之火越燒越旺,他們逐漸開始抵抗不住。
楊其叫道:“四哥,這火如此厲害,我們還是退出擂臺吧。”
虞潮南無奈地道:“老七,我也想退,可是這火到處都是,我們退到哪裡呢?”
李白一聽,哈哈大笑起來:“你們還想退嗎?別退了,我要把你們烤了,以祭奠霍磊閣主!”
李白話音剛落,忽然一個聲音傳來:“誰敢烤我兄弟!”,聲音一落,一個五十多歲,面容清瘦,身穿繡魚錦服,手託一個半尺來寬鐵盅的漢子便跳上了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