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與岑參一陣大驚,擡頭一看,天啊!死了又死的四寶攣鞮倉裡竟然又站了起來,手中張着麻袋,麻袋裡衝出陣陣寒流。
這又是爲何呢?李白兩人百思不解。
這時大寶攣鞮耗懷領着其他三寶慢慢靠近上來,他邊走邊惡狠狠地對兩人喊道:“岑參、李白你們差點殺了我四弟,幸虧我們的法器了得,救回四弟,如今就讓你們試試我們的絕招‘神器匯聚’的厲害!”
神器匯聚?李白和岑參一聽,有點緊張。
岑參挽弓搭箭,對李白說道:“李白,我的靈氣只可射出最後一箭,再恢復可就要等半個時辰,你說該射誰?”
“拿麻袋的攣鞮倉裡!”李白十分堅決地回答道。
“好!”岑參立馬對準了攣鞮倉裡。
攣鞮倉裡一見,暴跳如雷地說道:“岑參,你第三箭還是要射老子!”
岑參呵呵一笑道:“呵呵,沒辦法,我比較固執,今天還就只認你了!”說罷,他就要把箭放出。
可就在這時,攣鞮倉裡大聲罵道:“岑參,在我們神器匯聚的絕招之下,你以爲還能射中我嗎?”說罷,他手中麻袋一揚,竟變成了一把三角鋤頭,而這把三角鋤頭竟和大寶攣鞮耗懷的三角鋤頭一模一樣!岑參不由得立馬看向大寶攣鞮耗懷,卻見攣鞮耗懷手上已變成拿着一個麻袋,袋口張開,一陣陣寒流從中衝出。再一細看,拿麻袋的哪是攣鞮耗懷?分明就是攣鞮倉裡,也就是說,他們在一瞬間竟互換位置。
而緊接着,四寶開始了變換表演,四人的身份變來變去,手中的法寶兵器也變來變去,一時間看得岑參與李白一臉震驚,目瞪口呆。
正當他們發愣的時候,四寶已來到靈氣護罩之前,一衆妖人見四人來到,立馬退了開來,四寶也不說話,各站一個方位舉起手中的兵器就砸向靈氣護罩。
他們此刻身份仍在不斷轉換,所以砸在護罩上的竟出現同時四個三角鋤頭或同時四個鐵叉的怪事。
“呯!呯!呯……”一聲聲巨響傳來,靈氣護罩出現了一條條裂紋。
護罩裡的三人見狀都一頓緊張,岑參問道:“李白,如今他們轉來轉去,也不知哪個是四寶攣鞮倉裡?我這一箭真不知該射誰?”
李白皺了皺眉,道:“不管了,射死一個是一個吧!”
受傷倒在地上的武判官也贊成道:“對,殺一個夠本,岑參別有壓力,儘管射殺妖人就是!”
岑參點了點頭,忽然問李白道:“李白,你剛纔說今天爲何而來?”
李白笑笑:“找你加入詩人盟,殺妖人,護社稷!”
“好!我願意加入!”岑參十分乾脆。
李白一聽,大喜道:“太好了!詩人盟歡迎你,從此以後我們就一同代表大唐詩人殺光這些妖人,護大唐社稷。”
“好!這進詩人盟有什麼儀式嗎?”
“有!共喝天下好酒,同作驚世之詩!”
“哈哈,有意思,酒呢?有帶在身上嗎?”
“有!”李白從天袋中拿出裝百香釀的酒葫蘆,打開蓋子遞給岑參:“這是我夫人用百種奇珍所釀的百香釀,喝一口不僅能延年益壽,更能增盡功力。”
“還有如此好酒?你早該拿出來了!”岑參邊說邊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大口。
酒香沖鼻,酒意襲來,辛而不辣,香而不膩,仿如瓊漿玉液,帶人遨遊太虛……
“好酒!”岑參一聲讚歎,把酒葫蘆遞迴給李白,此刻他已有三分醉意。
李白接過酒葫蘆,大喝一口,然後把酒葫蘆遞給武判官,武判官倒也不客氣,也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大口,之後也連道幾聲“好酒!”。
這時岑參藉着三分醉意對李白道:“李白,不是還有同作驚世之詩嗎?等我先來!”說罷,他就着四寶敲打護罩的“呯呯!”聲高聲吟誦起來:
――《逢入京使》(岑參)
故園東望路漫漫,
雙袖龍鍾淚不幹。
馬上相逢無紙筆,
憑君傳語報平安。
…………
“好詩!”李白一聲讚歎,也張口吟出:
――《古風》(李白)
大雅久不作,吾衰竟誰陳?王風委蔓草,戰國多荊榛。
龍虎相啖食,兵戈逮狂秦。正聲何微茫,哀怨起騷人。
揚馬激頹波,開流蕩無垠。廢興雖萬變,憲章亦已淪。
自從建安來,綺麗不足珍。聖代復元古,垂衣貴清真。
羣才屬休明,乘運共躍鱗。文質相炳煥,衆星羅秋旻。
我志在刪述,垂輝映千春。希聖如有立,絕筆於獲麟。
…………
“好!好!好!”岑參連道三聲好。這時他已有五分醉意,不過靈氣卻從兩成恢復到四成,他定了定神對李白道:“李白,我數三聲後你就收走護罩,我要射殺四寶攣鞮倉裡。”
武判官看着岑參滿臉通紅,似乎醉得不輕,於是擔憂地問道:“岑參,你是不是喝醉了,還能射箭嗎?”
岑參笑笑道:“沒錯,李白的百香釀實在厲害,我已有五分醉意,不過這剛好讓你們見識一下我從未使出的醉箭!”
“醉箭?”
“對,醉箭,似醉未醉,實箭虛發,箭出一響,妖死魔消!”接着他拉滿弓喊道:“一、二、三!”
話音一落,“嗖嗖”兩聲,兩箭連發,響翎箭破空而出,剛好穿過李白瞬間收起的靈氣護罩,直射到手拿三角鋤頭的大寶攣鞮耗懷頭上。
“啊!”攣鞮耗懷一聲驚叫,頭上同中兩箭,直直摔到身後一丈之處,死得徹徹底底,再也沒有生還的可能。而同時他也露出本來面目,竟然就是四寶攣鞮倉裡。
此情景令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三寶驚叫着攣鞮倉裡的名字飛衝過去,一些妖人就直衝向李白三人。
李白急忙又張起靈氣護罩,抵擋着這些妖人的衝殺。
這時岑參已把靈氣消耗殆盡,累得癱坐地上。武判官好奇地問道:“岑參,你爲何知道射殺的就是四寶攣鞮倉裡?”
岑參笑笑道:“酒醉三分醒,朦朧的醉意剛好讓我感到四寶身上的嚴寒,他無論怎樣變位,身上的嚴寒氣息始終追隨着他,找別人或許不易,可是找他,哈哈,手到擒來!”
原來如此,武判官和李白都哈哈笑了起來。